顧冕在公司幫淩漠處理事務到很晚才結束工作,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淩漠。
淩漠一副病恹恹垂頭喪氣的樣子,看起來治療過程對他來說并不是什麼美妙的事情,在剛好跟顧冕對上視線後随意打了一個招呼後直接就返回房間。
之後的幾日淩漠都居家辦公養病,顧冕則是一邊在公司工作一邊在照料着淩漠,期間季铠來探望淩漠一次,在被淩漠氣走之後,日子就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尋常到顧冕都差不多以為那天他們在山洞的談話都沒有發生時……
養好病的淩漠就把顧冕叫來他的跟前,毫不留情地宣布。
“我打算搬出去一個人住,這裡就當留給你了。”
“……”
顧冕沉默了一會,最終開口詢問。
“為什麼?”
“想搬就搬,這是我的自由,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淩漠隻是來告知顧冕這件事情的,顧冕的意見對他來說并不會起到任何決定性作用。
顧冕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自讨沒趣之後,他隻能沉默着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天之後,顧冕就沒有再看見淩漠回到這個住處。
淩漠說是搬出去,其實離開的時候什麼也沒帶走,這個房子沒有淩漠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顧冕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無論是什麼都留不住你嗎……”
顧冕的語氣很平淡,但是眼底的失落好像溢出來一樣。
怎麼樣,才能讓你注意到我呢……
在歎完氣之後,顧冕就按部就班做飯,洗漱,躺回床上休息。
雖然這裡淩漠已經不再居住,但是白天還是能見到淩漠的,淩漠雖然說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但是卻不是完全的斷絕來往。
他已經能代理淩漠的大部分事務,隻要再強大一點,隻要能脫離淩漠的羽翼庇蔭,他一定要正式告訴淩漠自己的感情,就算對方拒絕,他也不會放棄。
而另一邊,在淩漠的另一套公寓,一個人正在審視着淩漠————
“咳咳。”
淩漠難得心虛的不敢直面季铠,季铠的目光就像是要生吞他一樣,淩漠還是第一次見季铠會這麼兇惡的對着他。
季铠拿着一疊病例單,最上面印着的赫然是淩漠的照片。
隻見季铠冷笑着翻着病例單,抽出了幾頁,直接念了出來。
“器官衰竭!”
“異能反應明顯遲鈍。”
“全身機能衰退。”
“初步診斷極度早衰。”
“身體最多能再支撐5年。”
他念着病例單上的報告,聲音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