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可以。”
單姯冷冷的目光掃過去,像一把利刃刮過呂菁的臉,“但嘴巴放幹淨點。”
呂菁被這氣場強大的眼神懾得愣了一下,但還是嘴硬的不服氣地怼了回去,“我說錯了?”
單姯眯了下眼睛,覺得好笑,“你所謂的有一腿就是花錢買通我,污蔑許言北,換你一身清明?”
許言北愣了愣,不解地看了單姯一眼,又斂緊眉看向呂菁。
當年的事,在如今看來,都是各有籌謀。
呂菁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說話的語氣也開始飄忽起來,“你當時……别忘了,我們之間是有……”
“交易?”單姯輕輕呵笑了一聲,接過呂菁的話,“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我是怎麼答複你們的?”
單姯說着摸出手機,呂菁剛剛那一聲已經讓其他人注意到了單姯三人,還沒下班的劇組其他工作人員圍了過來,關切地問:“單導,沒什麼事吧?”
有人湊過去看呂菁的臉,認出了她後驚呼出聲,“咦,這不是呂菁嗎?”
呂菁的名字一出,大家紛紛圍過來看熱鬧,畢竟許言北和呂菁正是網上炒的最熱的一條八卦。
而剛剛還叫嚷着要鬧大的當事人此刻咬緊了唇,臉色發白的把臉低下避開衆人的視線。
她有些沒底,忌憚單姯剛剛的那番話。
許言北見她那副樣子,還是不忍心脫下外套蓋在了呂菁頭上,他看向單姯,“小姯,有什麼地方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單姯看着他護着呂菁的舉動,諷刺地笑了笑,還是點了下頭,“有。”
許言北點點頭後,看向其他吃瓜群衆,“不好意思,給大家添麻煩了。”
他人還是不錯的,吃瓜群衆聽言趕緊擺擺手,“沒事沒事,許老師你們忙,我們先下班了。”
單姯把他倆領到了演員的化妝間,那邊吳虞靠着梳妝台,還在拿着劇本跟邊卸妝的戈夏講戲。
戈夏現在還沒有助理和化妝師,隻能自己動手,這間化妝間是公用的,平時單姯累了也會來這裡在沙發上躺一會兒。
吳虞和戈夏看到許言北帶着一個被外套包頭的女人進來,又看到這倆身後跟進來的單姯。
戈夏連忙起身,她妝才卸了一半,慌忙抹了一把臉,好奇地看向被外套遮住的女人,“單姯姐,這是……”
吳虞“啪”的一聲合起劇本,站直身子一手搭在了戈夏肩上,“妹妹,不該問的别多問,咱們挪個地兒。”
戈夏點點頭,連忙抱起桌上自己的化妝小包,跟吳虞一起挪地。
兩人出去後還貼心地帶上了門,不遠處溫安一聲不敢吭地看着沉默不語,隻靠着牆一根接一根抽煙的江季同。
一根見尾,江季同随意地将煙頭丢在地上用腳碾滅,打開煙盒想再取一根的時候發現沒了。
這煙還是順走的單卿宋的,他盯着空空蕩蕩的煙盒,莫名其妙被氣笑了,“溫安,再去幫我買一點。”
溫安皺着眉看着地上零零散散的幾個煙頭,皺緊眉,“别抽了哥,平時你也沒這個抽法。”
“去買。”江季同态度很犟。
溫安一臉愁怨地瞪着他。
江季同将手裡的空煙盒捏成一團,跟多大仇怨似的,“怎麼?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聽聽聽!”溫安嘴服心不服,開始碎碎念,“真不知道什麼事這麼下煙!你要是吃醋不爽你就去找單姯姐說啊,說你喜歡她,說你不想看到她和許前輩有拉扯。一個人在這裡悶煙個什麼勁!别扭個什麼勁!”
江季同:“……”
“飛醋都快吃成山西老陳醋了!自己不爽還要制造二手煙傷害别人!”溫安越說越起勁,把地上的煙頭撿完,他站起身,“你這行為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我是敵人嗎?我不是!”溫安無視江季同已經黑成炭的臉,指着他手裡承受了所有的可憐煙盒,“煙盒給我。”
江季同沒動。
溫安皺了皺眉,直接不客氣地伸手奪過了。
化妝間裡隻剩下三人,單姯直接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玩手機,呂菁找了條椅子安安靜靜坐下。
許言北站在兩個女人中間,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看向單姯,“小姯,怎麼回事?什麼叫有人花錢買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