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
白無缺聞言剛想反駁,卻回憶起自己前一刻還默念過它的名字……
情緒剛上來就瞬間下去,他收住話,轉而問起鎮長的情況:
“怎麼樣,那邊有發現什麼嗎?”
“當然有發現!”
聽到白無缺問起布置的任務,小七立刻在一堆自誇中講起鎮長家的事,前者也在努力辨認中拼湊起前後因果——
小七沖進去之後,找半天終于在某張床上看到睡着的鎮長,它忍不住湊近觀察,看着老頭跟睡死沒區别的樣子,不禁吐槽道:
“大白天的睡這麼香?啧,真沒意思,一個小老頭垂老病死體力不支,一直睡覺有什麼可看的,直接回去算了……”
剛準備離開,門忽然開了,擡腿走進來一位婦人。
小七眼看着這人的眼睛從正常黑色慢慢轉變為幽深的藍色。
哇哦~
變眼色……唔,人!
有意思!
飛到一個最佳觀影區,小七靜靜地等待表演開始。
來人坐在床邊,拉住他滿是皺紋的枯老的手,柔情地喊着他,眉目含情,充滿愛意:
“阿遠哥。”
看外觀,兩人的年齡差都能做父女了,怎麼搞得這麼肉麻。
小七抖了抖身體,忍住不适。
被叫阿遠的鎮長,聽到聲音,緩緩睜開雙眼,看清是誰後,是止不住的開心,沙啞着聲音說道:
“阿蘭,你怎麼來了?”
阿蘭笑了笑,輕聲道:
“來看看你,最近辛苦你了。”
鎮長在她的虛扶下坐起來,兩隻手都握住阿蘭,堅定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是我的妻子,我虧欠你太多,祈福儀式你想弄成什麼樣都可以,隻是别累着自己。”
一邊說着,一邊上手輕輕捧起阿蘭的臉,年輕的皮膚與皺巴粗糙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阿蘭聞言笑意更甚,跟他對視半晌,俯身和人蜻蜓一點地吻了一下,随後抵着額頭柔聲說道:
“謝謝你阿遠哥。”
“你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兩人分開,阿蘭開口說回到祈福儀式:
“等儀式結束,這裡的一切都會回歸海底,你……”
沒等她說完,鎮長握緊她的手搶先道:
“我會和你永遠在一起。”
阿蘭笑了一聲,點頭說了句“好”,又道:
“齊隊長那個人,你明天注意一點,昨晚在吹風時不小心讓他撞見,還有……那個從古堡來的人。”
鎮長仔細回憶道:
“你是說白……”
“白無缺。”
“哼,就知道名字了?”
“哈哈,去試探了一下,阿遠哥怎麼還是這麼敏感。”
兩人相視一笑,鎮長主動道:
“他怎麼了?要我直接找人給他綁起來嗎?”
“不用,那麼年輕,不知天高地厚,看着挺好拿捏,突然抓人怕出亂子,不過是想保護齊康,你小心一些就好。”
“好。”
——回到現在。
“……然後他們倆又膩歪了一會兒,阿蘭說要去看看船做的怎麼樣,就走了。她的阿遠哥戀戀不舍地目送她離開,喊人問了有沒有什麼情況後,又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他這個年紀是怎麼睡得着的,再不久,白白就喊我過來啦!”
白無缺聽完,對他們竟然是夫妻感到無比震驚。
看樣子,鎮長早就知道阿蘭是人魚,還和人魚相戀,估摸一下年齡……
嘶,不對啊,假設鎮長和人魚相戀,那麼在齊康小時候,她阿爸阿媽捕殺人魚時,鎮長已經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人。
但海妖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
人魚重生之霸道鎮長愛上我?
鎮長有殺死人魚的方法,但鎮長和人魚相愛……
“白白?”
白無缺沒理它,路上抓着個路人問道:
“鎮長的妻子,是阿蘭嗎?”
路人直接驚恐道:
“你在說什麼啊!阿蘭是鎮長的女兒!鎮長的老婆幾十年前就死了!你這個人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
掙脫開白無缺的手,他罵罵咧咧地快步走遠,似乎在躲避什麼瘋子。
“父女?!”
白無缺和小七齊齊震驚。
“白白,我就說他們像父女吧,他們這是……□□?!”
小七湊到白無缺面前,張揚着自己的聰慧,越說越有種詭異的興奮。
但白無缺卻覺得事情不沒那麼簡單,人魚的物種擺在那,鎮民們都見過鎮長的妻子和女兒,不至于認錯,難道是催眠?
但這麼大規模的睡眠……一整座海島的範圍,有這麼大能耐,還能被兩個人類輕易捕殺?
不對,不是催眠。
不行!單靠圓球找不到關鍵,必須親自去一趟鎮長那。
“小七。”
“嗯?怎麼啦白白。”
“鎮長房間的位置大概在哪?”
小七憑着記憶說了個大概,就被白無缺無情抛棄。
“嗯,你可以走了。”
“嗚嗚嗚白白你好無情,用完就丢!”
小七淚聲俱下的控訴着,雖然都是裝模作樣。
确定了晚上的安排,他先回了木屋群,等着夜幕降臨後,确定阿蘭在這不在鎮長家後,簡單收拾一下,出發!
一道身影悄悄地走出房門,皎潔的月光在此刻能微弱地照亮道路,白無缺小心翼翼地走着。
房間和玩家們挨在一起,這些人晚上肯定不安生,他可不希望碰上什麼意外的麻煩。
但不出意外地話就要出意外了。
沒有任何預兆地一道濃霧突如其來地籠罩着這片木屋群,白無缺感到不對,立刻往剛才确定出去的路沖過去。
許久後……依舊在霧裡。
靠了個蛋的!
遊戲在夜晚出事的設定是不是太鐵了?!
躲避過玩家,忘記了遊戲坑人的設定,白無缺認命了,隻能靜觀其變。
白無缺随意打轉,小腿上撞到個階梯,就摸索着盤腿坐在木質地闆上。
這時,身後一道尖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