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你給我出來!”周啟尊毫不留情地薅住黑桃姑娘腦袋,将她扯出來,“你進他衣服裡幹什麼?”
“他是男的,你是母貓,你懂不懂事兒?”周啟尊是不會承認,自己被一隻不能化形的貓精醋跳了腳。
“吵什麼!”黑桃姑娘怼了周啟尊一爪,但不敢使勁。畢竟她家大人寶貴周啟尊,她哪敢當面造次。
“大人不對勁!”黑桃說,“你們出去幹什麼了?怎麼回來大人就這樣了?”
“不對勁?哪樣了?”周啟尊一聽緊張了。再看張決明望着自己,一動不動,眼睛都不帶轉的,的确有些不好。
“決明?”周啟尊一手掐着貓,一手抓住張決明肩膀,“決明?”
張決明就盯着他看,不說話。看了會兒居然将周啟尊的手扒拉開,扭身不理他了。
“......決明?”周啟尊懵了。
他捉黑桃問:“你話說清楚,他怎麼了?”
黑桃:“我感覺到大人的靈氣不穩,他......”
“靈氣不穩?什麼意思?”周啟尊急得厲害,“你别賣關子,趕緊說!”
“我這不說着呢麼!你喊什麼!”黑桃貓胡子顫悠,“倒不是有什麼損傷,靈力還是一樣充沛,就是靈氣流動不均,忽起忽滅的,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
黑桃:“不過,大人現在好像......好像是迷糊的,反正狀态不對。”
迷糊?不就是喝醉了?
周啟尊木着臉,轉身拉開門,把黑桃撇了出去:“滾吧。”
黑桃想咬人:“......”
攆走了黑桃,周啟尊走回張決明跟前,他拉過張決明的手:“怎麼了?出洋相了不好意思?還是酒還沒醒,要撒酒瘋?”
“你轉過來。”周啟尊扳過張決明兩肩,讓人轉過來。
張決明轉過來還是一聲不吭。他照舊用一雙漂亮眼睛直盯着周啟尊。
周啟尊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根本耐不住:“你......我去給你倒點水喝。”
周啟尊剛松開張決明出去倒水,後頭的張決明竟突然發難!
張決明狠力抓住周啟尊的手,周啟尊疼得嘬牙,像手腕被鐵鉗子一下勾穿了似的。
“你不準走!”張決明幾乎是将周啟尊狠狠摔到床上。
周啟尊被摔得大腦空白——這是張決明?這是他怯怯生生,少女心思的棉花糖?
他打死也想不到,堂堂山鬼,魑魅領主,竟然會被一杯果酒喝得性情大變。
張決明壓上來,嘴裡還有淡淡的酒香:“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準走。”
“聽見沒有?”張決明急切地說。
他聲音比以往更低、更沉。
周啟尊不清楚這神奇的開關是怎麼開的,又要怎麼關上,他隻瞪着張決明,驚訝。
“決......啊......”周啟尊瞬間禁了聲——
張決明低下頭,在周啟尊喉結上落下了一個吻。
和以往張決明笨拙深情的吻完全不同。
張決明冰涼的唇一點一點、慢慢地壓實在周啟尊喉結上,他唇縫微微地抿,讓周啟尊的喉結受不住滾動。
這個吻,充滿了誘惑和欲望。它是勾人的吻。
“決明......”周啟尊全身的血開始蒸發。
“說。”張決明的唇從周啟尊的脖子往上蹭,蹭到周啟尊耳朵,“說你不走,說你哪都不去,隻留在我身邊。永遠都在。”
“你說啊。”張決明不依不饒。
“......我不走。”周啟尊伸手叩住張決明的頭,“你......”
“隻留在我身邊。”張決明執拗地要周啟尊補充完整。
周啟尊被張決明強勢地壓着,卻還能從他微蹙的眉頭中看見惶恐和委屈。
周啟尊順了他:“我隻留在你身邊。”
“你可要說話算話。”張決明手掌按着周啟尊的脖子,指尖勾住周啟尊的後頸。
他嘴唇又落到周啟尊下巴上。從周啟尊下巴尖開始,沿着下颌線吻,吻到耳根:“你發誓你不騙我。”
“我發誓我不騙你。”周啟尊眯起眼睛。
畢竟周啟尊是連山鬼都敢要的人,他的膽大妄為,給了他極強的适應能力。才幾個吻的功夫,他就已經卸去驚訝,甚至開始品嘗這其中獨特的滋味。
“真沒想到,你喝醉了是這樣的。”周啟尊笑起來。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捏着張決明的發梢搓:“你體質特殊,現在這樣真的沒事嗎?沒有哪裡難受嗎?”
“難受?”張決明好像被惹到了一樣,露出很不開心的表情,“你為什麼會覺得我難受?”
“你就在這,我比任何時候都高興。”張決明有點生氣,稍稍橫着周啟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周啟尊側過頭,忍不住笑了。他不想欺負醉鬼,但張決明這樣實在太好玩。
平日那個軟乎乎的張決明徹底變了樣子。如果不是一杯果酒,周啟尊絕對見不到張決明這樣的表情,絕對聽不見他無理取鬧。
“周啟尊!”張決明掰過周啟尊的臉,不滿,“你為什麼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