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上晚自修的時候也沒人問他倆做什麼去了。
他們的關系在同學們的眼裡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最近小鴨都沒怎麼到楊似漆跟前晃,仿佛楊似漆被遲醉幹擾社交了一樣。
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實際上并不是。
隻是小鴨最近被宋钰纏上了而已。
在楊似漆的視角裡,宋钰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着小鴨。
之前也沒見宋钰這麼色膽……膽大包天啊。
自修三下課前幾分鐘,楊似漆學習學累了,打算掏手機出來解解悶。
小鴨就像一直在盯着他似的,他剛一把手機打開,小鴨就發信息過來了。
小鴨:七哥!!!
小鴨:救救我!!TT!!要死了!TT
已托管:?
已托管:咋?宋钰給你表白了?
“在幹什麼?”遲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楊似漆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手機關了扔口袋裡。
然後聽見遲醉很輕地笑了聲。
“你大爺。”楊似漆小聲地罵了他一句,一邊重新拿出手機一邊說, “小鴨讓我救救他。”
“怎麼了?”遲醉問。
“還不知道。”楊似漆回答。
小鴨:别瞎說!還沒呢!
已托管:意思是快了?
小鴨:唉呀這些都不是重點。
小鴨:主要是,我聽說宋钰的白月亮最近回國了!
已托管:……月光吧?
小鴨:你别管!能懂我意思就行!
楊似漆看着屏幕,沉默地看向遲醉,小聲說:“他說宋钰的白月光最近回國了。”
“問問不就知道了?”遲醉不喜歡猜測,有疑問的時候都會直接去問對方尋求答案。
楊似漆覺得此言有理。
已托管:你問問他不就行了?
小鴨:我不敢……
小鴨:而且我要以什麼立場去過問他的私事?
小鴨這句話發過來後,下課鈴正好打響。
“宋钰。”楊似漆收起手機,喊了自己的前桌一聲。
“怎麼了?”宋钰聞聲回頭,問。
餘光注意到小鴨正看着他們這邊,楊似漆勾了勾唇,直問:“聽說你白月光最近回國了?”
宋钰聞言,猜都能猜到是誰問出的這種問題,扭頭看了小鴨一眼。
小鴨立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拉開書包拉鍊假裝自己在收拾東西。
宋钰笑了笑,看回楊似漆,說:“讓他别多想,一個女Alpha回來而已,他以為誰都像你們一樣搞AA戀啊?”
“我建議你說話還是注意點吧。”楊似漆沖小鴨昂了昂下巴,說完後起身從後門離開教室。
遲醉等小鴨跟着楊似漆出去以後,才看向宋钰,不緊不慢地問:“桃子回來了?”
“你消息不太靈通啊醉哥,忙元旦忙傻了吧?”宋钰笑道, “前天回的,據說是……回來看看……楊似漆。”
遲醉面色一沉,陰森森地說:“那她消息也挺不靈通的。”
楊似漆和宋钰也許不是很熟,但遲醉和他們這些人可太熟了。
如果他都不知道桃子回國了,那就說明是桃子故意沒告訴他。
而桃子那邊也并不知道楊似漆現在是他的人。
幾家人都是世交,楊似漆和他們不熟,一是因為他父母很少在見這些世交子弟時帶他一起,二是遲醉有意不讓他去接觸這些人。
這個桃子是初中時和楊似漆認識的,她比楊似漆大兩歲,觊觎楊似漆已久,卻不因為有喜歡的人而潔身自好,泡吧的泡,約/炮的約,剛分化沒半年就破了處,卻依然還惦記着楊似漆。
“嗯哼,我隻能說,你保護好你們家十七,幸好我的人沒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不然我可就要知法犯法了。”宋钰愉悅地站起身,順便将一張白底黑字的紙放在了遲醉面前。
遲醉簡單掃了一眼,便笑着收下了這張紙,說:“謝了。”
“舉手之勞。”宋钰笑着離開教室。
想讓桃子離楊似漆遠點口頭威脅是沒用的,她根本不怕遲醉的技倆。
但如果遲醉有她的把柄……或者說是弱點,那一切可就好辦了。
桃子回國的事很快就在圈内傳開了。
有人覺得她是過完聖誕回來過元旦了,也有人覺得她可能是有事要辦,或是嬌妻逃到國内了,追回來的。
各種各樣的流言在圈内回起,卻隻有遲醉和那些世交子弟們知道真正原因。
她是回來看楊似漆的文藝晚會的。
到家裡的時候,楊似漆接了特别特别多個電話。
楊臨是第一個打電話來的。
“那二世祖突然回來了,你離她遠點。”他的語氣十分嚴肅。
“我知道的。”楊似漆回答。
“盡量别離開遲醉的視線,桃栀不是什麼好人。”楊臨叮囑。
“嗯嗯嗯我知道的。”楊似漆非常笃定地回答。
接着是有段時間沒聯系了的顧易。
“十七哥,桃栀回來了。”顧易的語氣很是擔心。
“沒事,你别靠她太近就好,要是她對你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随時聯系我。”楊似漆在顧易面前總充當着保護者的角色。
“不是,我是擔心你……”顧易還想再說些什麼,但好像是被他哥喊了一聲,急忙挂了電話。
再然後是餘緻。
“商圈要亂了。”他就這一句話。
“放心,亂不了,遲家、顧家、謝家三大巨頭在上邊頂着,天塌了都不怕。”楊似漆笑着說。
總之,圈中和他熟的人都來了一遍電話。
桃栀,桃家二小姐,S級Alpha,可以稱是當代哪托,她在的地方,總要掀起好一陣腥風血雨。
和楊似漆于初一時結識,那時桃栀已分化成Alpha,對楊似漆圖謀不軌。
她以為楊似漆會是Beta以下,沒想到卻分化成了Alpha。
在國外的她聽說楊似漆分化成了Alpha後更激動了,一直心心念念着對方。
這不,終于找到一個機會回國了。
她還沒睡過Alpha呢。
至今都沒有除楊似漆以外的Alpha能夠提起她的性/欲。
主要是,楊似漆總給人一種極強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