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升旭和張升陽的事情圓滿結束,父子團圓,還剩一位張升旭那位不知所蹤的妹妹。
那位妹妹一次也沒來看過他們,如今甚至聯系不上了。
雲彩銳女士的恢複治療也沒再做下去,本身它就是個很傷神經的療程,恢複理智的一段時間裡,她得知自己做了傷害女兒的事後,她就不再堅持治療了。
過去的事或許沒那麼重要了,讓她女兒平安度過一生就好。
馬焰因此被叫去了雲家談話,雲彩銳女士已經不在乎他足不足夠優秀了,隻要人好,能給她女兒幸福就好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但楊似漆已經一個星期沒理遲醉了。
十二月的天,外面還能下小雨。
楊似漆撐頭看窗外,身上穿着厚重的羽絨服。
老師站在講台上講着無聊的化學。
遲醉在聽課,時不時注意一下身旁人的動靜,想用手去勾勾他,就會被對方貓撓一樣拍回來。
上周,楊似漆因為和顧易吃了頓飯,導緻家裡的醋壇子翻了。
他一回到家,就被醋壇子按到牆上親,一路親到了床上,然後被醋壇子咬了一口臨時标記,并且很深,印子到現在都還沒消。
這是楊似漆生氣的導火索。
他第一次咬遲醉可都沒咬這麼用力。
而且由于是臨時标記,被标記的人會因激素而依賴标記者,就導緻他不想理對方,但是身體又想離遲醉近點。
一個星期過去,臨時标記消了,但牙印還他媽的在。
下課之後,遲醉敏銳地察覺到楊似漆要出教室,在他站起身前立刻拉住了他的手。
楊似漆掙了掙,沒掙開,隻好轉頭無奈地解釋:“醉哥,我隻是去放個水。”
遲醉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說:“巧了,我也去,走啊?”
楊似漆微笑。
“你大爺的。”他罵着站起身,一秒破功。
他也沒有不理遲醉,隻是不讓親、不讓抱、不讓牽了而已。
遲醉心胸寬闊,當然不會生這點小事的氣啦^^。
于是到洗手間後,遲醉見裡邊沒有别人,就鎖門,把楊似漆锢在洗手台上親。
親得楊似漆近乎斷氣,唇還被咬破了一小塊,熱火朝天的。
“滾。”楊似漆推開遲醉,從洗手台上下來,進了一個隔間。
遲醉去把廁所門鎖重新打開後,進了楊似漆隔壁那間。
楊似漆聽着自己粗重的喘息,氣不打一處來。
“遲醉。”他喊了一聲。
“怎麼了?”遲醉應聲。
“咱打個商量。”楊似漆說。
“不打,沒得商量。”遲醉非常冷酷地拒絕了楊似漆還沒說出來的商量。
他不用猜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操/你媽。”楊似漆氣笑了。
回到教室以後,他終于把自己哄好了。
他可是個Alpha啊!怎麼能所有主動權都在遲醉身上?
被咬了就翻身咬回去啊!
身為一個Alpha,雖然等級沒人家高,但總是個Alpha的!
于是,他定下了個偉大目标。
他要把頂級Alpha上了,奪回屬于Alpha的一切尊嚴!
不過那都是成年以後了,當下的目标是最起碼不能總被遲醉壓制着。
晚上自修二時,班主任老張拿着一沓資料進到了班裡。
“不是自習嗎?他又要幹什麼?”楊似漆小聲問遲醉。
“準備到元旦晚會了。”遲醉出聲提醒。
“哦~”楊似漆了然。
“同學們,咱們手上的筆先放一放,都擡起頭來聽我說,”老張敲了敲黑闆,見班裡大多數同學都擡起頭後才繼續說, “現在已經十二月,也準備到我們一年一度的元旦晚會了,别的班已經開始選節目了,咱班也不能落下,各位同學有什麼想法嗎?”
“老師老師,我覺得可以改編童話,我之前在網上刷到的特别紅,隻要有演技,咱包拿獎的呀!”文藝委是個女生,她率先提出意見。
“可以!我感覺會很好玩!”有人激動地附和了一聲。
“我願意當背景闆看主角談戀愛!”
“期待呀,我很喜歡童話,我可以當編制!”
“……”
大家都很有想法。
老張欣慰地點點頭,笑道:“看來大家都同意這個想法了,那要選什麼童話?”
班裡讨論得熱火朝天,楊似漆則在桌子底下玩遲醉的手。
“你覺得什麼樣的童話适合我們兩個?”楊似漆扣着遲醉的手,扭頭問遲醉。
遲醉一直在看他,此時挑了挑眉,問:“你想上台?”
“沒有,隻是在想我們的性格出現在哪個童話會合适點。”楊似漆笑着說。
他真的很愛去天馬行空地幻想一些隻會出現在書中世界的美好事物。
遲醉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聲。
“幹嘛?”楊似漆戳了戳遲醉的臉, “想到什麼了?我要聽聽。”
“小紅帽與大灰狼,”遲醉笑着說, “我是小紅帽,你是大灰狼。”
“?為什麼我是大灰狼。”楊似漆雖然疑惑,但對這個選角十分滿意。
看來遲醉還是很有會被大灰狼吃掉的自知之明的。
“因為……”遲醉湊到楊似漆耳邊,輕聲說, “感覺你戴上項圈會很好看。”
然後他就挨了楊似漆一巴掌,貨真價實的一巴掌。
“楊似漆!”老張一直在講台上盯着他們,見他動手,直接大喊了一聲,班裡瞬間安靜了下來,他怒道, “出去站着!下課去我辦公室!”
楊似漆瞪了遲醉一眼,而後起身從後門出去吹冷風了。
遲醉摸了摸臉,在楊似漆看不見的地方勾了勾唇。
楊似漆站到教室前門,從口袋掏出一盒薄荷糖,往嘴裡倒了兩顆。
如果接吻不算舌頭打架的話,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遲醉動過手了。
小時候,小學的那會,楊似漆和遲醉打過一架,具體是什麼原因已經不記得了,隻知道他受的傷比遲醉嚴重些。
初中也打過一次,是楊似漆造遲醉謠那次,那次是遲醉來找的他,遲醉先動的手。
後來就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了,誰也不舍得打誰。
楊似漆害怕孤獨,分外珍惜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遲醉。
而遲醉自從發現自己喜歡楊似漆以後,就立誓要對對方好點,所以不會去再找什麼茬。
倒是十七還是一如往常地愛給他找麻煩,還總說是不小心又惹麻煩上身了,讓遲醉幫忙解決。
遲醉看破不說破,哪怕十七有些故意找來的麻煩讓他有點棘手,他也沒有絲毫怨言。
他喜歡十七為他多花點心思。
楊似漆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看見外面還下着雨,突然有種想抽煙的沖動。
說實話,煙沒辦法完全戒掉,一旦重新再碰了哪怕一口,都會想将一根抽完。
他都不太記得自己是為什麼會有煙瘾了。
好像是某一年的下雪天,遲醉被他爸媽接回了老家過年,而楊似漆的爸媽帶着楊臨在國外忙工作,整個下雪天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度過的。
那時他應該才初二,十三四歲。
他遊戲打膩了,所有人打一半都被叫去吃年夜飯了,隻剩他一個人還坐在電腦前,不知道該幹什麼。
房間裡烏黑一片,隻有電腦屏幕是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