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倒拔垂楊柳:你睡了嗎?
對方還是沒有動靜。
他沒再等,把手機一丢,洗澡去了。
睡前他又确認了一遍,大佬遊戲也不在線。
他有點無聊,翻了翻和大佬之前的聊天記錄。
大多數都是他在吐嘈或發語音。
不過聊天記錄很少,兩人基本遊戲上線看見對方在線就發邀請,然後他開麥說話,所以大多數天都是在一遊戲裡聊的。
關掉遊戲,楊似漆熄燈便睡過去。
*
與此同時,遲醉正躺在他家别墅、楊似漆房間的床上。
他盯着天花闆,耳邊全是虛無又真實的楊似漆的聲音,以及那聲打斷十七說話的“哥哥”。
會是誰呢?
還能是誰呢?
遲醉抱着楊似漆的枕頭,緊緊攥着它的布料。
知道十七回他家那邊了,所以天天去公園轉悠,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十七,這樣的人會是誰呢?
一開始的語氣有點失落是因為連續去了挺長一段時間都沒碰到吧?
是吧顧易?是吧?
顧易。
遲醉在心裡把這個名字反複地碾碎,拼好,又再次碾碎。
他突然有點後悔了。
他不應該讓十七走的。
他就應該永遠、永遠,把十七死死地鎖在自己身邊。
他重重地吐出口氣,閉上了眼。
可惜Alpha無法終身标記Alpha。
如果可以,他絕對,絕對不會讓别人有任何機會得到楊似漆。
就讓那個白癡永遠待在他身邊。
*
次日,楊似漆六點多就醒了,然後突然想起來今天放着國慶,于是卷卷被子又睡了個舒舒服服的回籠覺。
不過睡到八點半的時候就被他哥強行拉起來去吃早餐了。
楊似漆洗漱完以後才去看手機,那位大佬依舊沒有回他。
他不懂為什麼有點失落,但很快又緩過來,給大佬發了個“早”,就坐到餐桌前一邊刷視頻一邊吃早餐。
将近十點,楊似漆正坐在大廳看綜藝,一旁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
楊似漆正看到好笑的地方,沒有理會。
等一集看完,楊似漆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剛剛好像來信息了,趕緊過去撿來看。
大佬可算是回他消息了。
大佬:昨晚睡着了,抱歉。
大佬:早安,我剛醒。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大佬!!!你可算理我了,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大佬:?
大佬:我為什麼要生氣?每個人都會有突發的狀況,我能理解。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哎呀,我就是比較關心别人的感受嘛。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你沒生氣就好,我昨晚還有點活沒有說完。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現在你方便開麥打電話嗎?
大佬:我家人在身邊,不方便說話,但是可以聽你說話。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那也行,诶?
大佬:?怎麼了?
林黛玉倒拔垂揚柳:話說,你的ip地址好像是我小學生活的地方。
大佬:是嗎?好巧。
大佬:我在這邊上高中。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見一面。
大佬:再說吧。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好。
楊似漆又和大佬聊了幾句,然後他才給對方打去語音。
楊似漆把綜藝關了,接着“喂?”了一聲,問:“能聽見嗎?”
大佬:能聽見。
“哎昨晚我哥的事我懶得說了,跟你說一下他說我幼稚的源頭吧。”楊似漆說。
大佬:好。
“因為我和我發小鬧了點矛盾,真的是很小的矛盾,我發小對我說了重話,然後他當時在易感期,我又被他信息素影響,兩人都說了不好的話,然後就鬧成這樣了,我哥就提議讓我去找我發小要個道歉,可我拉不下臉。”楊似漆說。
他說完,就等着大佬回複他。
不知道為什麼,大佬在他這自動變成了一個十分善解人意的形象,并且很好溝通。
他覺得,是大佬的話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吧。
大佬:你如果很在意你發小,你發小也很在意你的話,你去道歉,他不會不原諒你。
“我當然知道他肯定會原諒我啊,但我就是拉不下臉和他道歉,他先說錯話的,他又在學校躲着我,現在又策劃個社團活動想讓我去,那我當然不去啊,我又不是他家的狗,呼之來招之去的,把我當什麼啊?”楊似漆又憤怒又委屈地說。
大佬:好好好,不生氣不生氣。
大佬:那我們就不理他了,等他拉臉下來給你道歉。
“哼。”楊似漆不屑。
大佬發了個表情包,話題到此結束。
楊似漆一會還要和小鴨出去,目前也沒什麼空可以聊天了,就說了幾聲,接着挂了電話。
外邊今天氣溫驟降,楊似漆出門的時候被風吹得一哆嗦,趕忙回家披了件衛衣外套。
和小鴨約在了籃球場,這邊有幾塊樹的葉子已經快要掉光了,隻剩幾片還在上邊苦苦堅持。
樹下的長椅上坐着一對摟一塊的小情侶,眼見就要親上了。
“老馬!”楊似漆沖着那對小情侶大喊。
那位被稱作“老馬”的男Beta吓了一跳,“哎”了一聲才往楊似漆的方向看。
“和雲姐發展得不錯啊,這就摟上了。”楊似漆在長椅的另一側坐下,“小鴨呢?”
老馬搖搖頭:“不知道,他一般都最早到的,今兒不知道幹嘛去了,可能去接人了。”
雲姐是在老馬懷裡的女Beta,她看着楊似漆的臉出了會兒神。
“别看啦,再帥也不是你的。”小鴨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身後還跟着個人。
楊似漆望過去,接着屏住了呼吸。
看見小鴨身後跟着的人,他心裡有一萬種想跑的沖動,甚至連離開理由都想了九九八十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