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不是?
。?
怎麼辦?
現在要幹嘛?
遲醉為什麼也來了?怎麼沒人告訴他遲醉也會來??
楊似漆張了張嘴,腦子一片混亂。
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雲姐就開口,一臉嬌羞道:“哎呀,我隻是欣賞帥哥而已,我早心有所屬啦!”
說着往老馬懷裡鑽。
可憐的老馬還一臉受用地将人摟得更緊了。
楊似漆:“……”真是被人家雲姐吃得死死的。
楊似漆沒再看遲醉,低頭盯着地闆,沉默不語。
僅幾個星期沒見,恍若隔世,他甚至感覺遲醉帥了不少。
“喲,蕭少爺來了啊。”老馬沖小鴨擠了擠眉。
小鴨沖他和雲姐笑笑,而後說:“剛收到醉哥在附近的消息,就順帶把人接過來了,沒人有意見吧?”
誰敢有意見啊?
楊似漆沒忍住在心裡吐嘈。
遲醉看着楊似漆,微微勾了勾唇。
“剛好路過,聽說你們在附近,就來看看。”
看鬼看,有什麼好看的?
楊似漆在心裡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小鴨就是個内鬼,此弟不宜久留!
“哇,”雲姐看向遲醉,谄媚一笑, “又來一個小帥哥啊。”
遲醉笑着沖她點點頭:“你好。”
好好好,好個錘子!
楊似漆狀似無意地拿起手機,低頭打着字。
他打開了那個他許久沒再打開過的聊天窗。
由于置頂被取消,他翻了一會兒才開始打字。
遲醉盯着他的屏幕,微微眯了眯眼。
“其他人怎麼還沒到?”小鴨到旁邊的那棵快秃了的樹上靠着将要打起電話。
“我哪知道,問問去。”老馬攤了攤手,偏過臉靠到雲姐肩上。
楊似漆見到後笑了笑,扭頭對小鴨說:“老馬從此不再是老馬,是老狗。”
“說什麼呢!”
“老狗”十分氣憤地擡臉罵了他一句,罵完就把臉蹭回了雲姐肩裡。
小鴨見狀笑了笑,捂着揚聲器說:“行了啊你們,我打電話呢。”
遲醉低頭拿出手機,看見了十七給他發的消息。
十七:你怎麼在這?
維C:我不能在這嗎?
十七:你不應該在這。
維C:正好路過而已,你如果不想看見我,我現在就可以走的。
楊似漆看到這句話,脾氣一下子就湧上來了,按滅電源鍵不理他了。
遲醉也關了手機,走到楊似漆跟前。
楊似漆擡眸和他對上視線。
“别氣了。”遲醉無奈地歎了口氣。
楊似漆沒理他,避開了視線。
老馬立刻擡起頭,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甚至扭頭朝還在打電話的小鴨擠擠眼。
他們什麼情況?
小鴨聳聳肩。
我也不清楚。
“借一步說話?”遲醉伸手到楊似漆面前打了個響指。
楊似漆沒說話,在原地沉默了幾秒後才站起來,朝着另一邊比這棵茂密一丢丢的樹走去。
那棵樹和當前所在的這棵樹隔着幾個籃球場,兩人走過去時都沒有說話。
楊似漆到樹下的長椅上坐着,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發現沒帶煙後就收回了手,有點尴尬地摸了摸頭發。
遲醉看着他的小動作,想笑又不敢笑的。
“有事麼?”楊似漆感覺到身邊有人落座,立刻把屁股挪遠了點。
“有事。”遲醉非常不要臉地挪近他,直至把人家逼至長椅邊沿。
楊似漆一怒之下站了起來,面對着遲醉,氣憤道:“你他媽有病嗎?”
遲醉無辜地眨眨眼,很可憐地低下頭說:“對不起,我隻是想挨你近點。”
楊似漆簡直要吐了:“遲少,咱别玩這種招數行嗎?是不是爺們?能不能打一架?”
遲醉抿了抿唇,半晌側過臉,一副毅然決然的樣子閉上眼,說:“那你打我吧。”
楊似漆見遲醉一直是這個雲淡風輕的表情,氣血一瞬間上頭,彎腰湊上前,猛地拽起遲醉的領子,揚起拳就要往下砸。
遲醉閉着眼,隻感受到有陣輕風在自己面前蹭了蹭,想象中的痛感并未到來。
楊似漆的拳頭舉在半空,和遲醉的臉隻有隻厘米的距離,可最終沒有往下落。
他卸了力,松開緊握的拳頭和拽着的衣領,轉了半圈在遲醉身旁坐下了,接着又重重地吐出口氣,别過臉看向另外一邊,什麼話也沒有說。
遲醉睜開了眼,看着楊似漆,過了會兒後才說:“對不起,易感期腦子不太清醒,我沒有趕你走的意思。”
“沒事,我知道。”楊似漆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生氣,氣遲醉為什麼還不來解釋還不來道歉。
“能回來住嗎?”遲醉勾了勾楊似漆的小拇指。
他一下下勾着,像是勾在楊似漆的心上。
楊似漆心軟了,很短促小聲地“嗯”了一聲。
他扭頭看向遲醉,目光注意到對方的後頸貼着什麼,愣了愣。
“Alpha一直貼着這……”楊似漆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能轉回來嗎?轉班回來。”遲醉小心翼翼地問,說話間還撓了撓楊似漆的手心。
楊似漆歎了口氣,擡手到遲醉後頸把信息素阻隔貼撕了下來,說:“我在現在這個班挺好的。”
确實是挺好的,認了個女的小弟,班裡也沒幾個人會上來沒話找話,連作業都不催他交,偶爾會有幾個看不慣他的來沒事找事,比如莫名撞了一下他的桌子,然後又賤兮兮地道歉說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楊似漆還不至于分不清。
總之那些人也得到了相對的報應。
“意思是不回來嗎?”遲醉垂下眸,好像很失望。
“嗯。”楊似漆應了聲,順手把手上這個沾滿紅酒信息素的阻隔貼貼到了遲醉手上。
“那我轉去你們班吧?”遲醉把阻隔貼攥到了手裡。
“這個班的環境不适合你,而且老張也不會同意你轉班的。”楊似漆聳聳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