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倒拔垂楊柳:我打籃球了啊,一會可能及時回複不了
遲醉:嗯。
遲醉坐在書房,面前擺着一本早就寫完了的暑假作業,旁邊還有一本寫着楊似漆名字的。
楊似漆寫的名字很有他的風格,三個筆畫稍稍複雜的字硬是被他寫成了簡筆。
有點龍飛鳳舞的感覺,但是寫得很好看。
他又看了眼手機裡前十分鐘的信息。
鴨吖:四中那邊帶了三個Omega,剩下的都是Beta和Alpha
維C:看着他
鴨吖:1
關掉手機,遲醉又拿了一套題出來做。
打了幾場球,就算是在開着空調的體育館内都避免不了出汗,各種味道的信息素在空氣中混雜。
三個Omega坐在椅子上互相挨着,不知道在聊什麼,笑得很開心。
楊似漆靠在籃框下,手裡拿着瓶喝了一半的水,低頭看手機。
“真的好帥。”四中的Omega校花激動地說,“感覺三百六十度沒有一度是他的死角。”
另外兩個Omega紛紛附和,激動得你打我我打你你推我我推你的。
楊似漆垂着眸子看手機,額角落下來一滴汗,本就白的膚色在運動過後沾上血色,一雙桃花眼微微下垂,唇角勾着一抹笑。
汗濕的衣服貼在身上,隐隐約約能看見體恤下的身材。
他今天中午問遲醉身材那事兒,其實他自己也一樣,一穿上衣服就看不出身材怎麼樣。
但實際上身材也很好。
校花鼓足勇氣上前,一挨近便聞到繞在楊似漆周身的青蘋果味信息素,她腿瞬間就軟了,差點走不動路。
“楊似漆同學。”校花站定在楊似漆面前。
楊似漆将手機熄屏,擡眸看向她:“怎麼了?”
校花腦子裡過濾掉許多搭讪方式,最終還是隻能樸素地吐出一句:“我能加你聯系方式嗎?”
楊似漆看着眼前的女生,紮着蠍尾辮,膚色潔白,眼尾上挑,隻要是個Alpha都會想要接近她。
可惜……
“抱歉,”楊似漆歉意地笑了笑,“家裡管的嚴,不讓加。”
這句拒絕話說得很精明,有幾層意思,具體要看别人怎麼理解了。
大多數人會覺得是對象管的嚴,但不往對象那層想就是家長管的嚴,再下一層就是根本沒人管,單純想拒絕。
“沒事,你家裡……又不知道……”校花臉皮不算厚,她眼睫顫了顫,有點不知所措。
她知道楊似漆是沒有對象的,所以才敢這麼大膽地上來。
楊似漆看着她,也有點不知所措。
當這麼多人的面拒絕别人,是不是确實不太好?
“七哥,我們校花的微信你都不要啊?”剛剛還在打籃球的人朝楊似漆這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拍着籃球。
“我家裡真管的嚴,”楊似漆無奈地看着和校花統一戰線的四中人,說,“遲醉不讓我亂加别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他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啊?你還是不是個Alpha了,有像你服從性這麼高的Alpha嗎?”四中那人說。
等你們被遲醉信息素壓一下就知道為什麼要服從了。
“行吧,加個微信也行,以後再一起玩啊。”楊似漆不好拂了兄弟的面子,帶着上刑場的意識把微信給了四中校花。
另外兩個Omega見狀也紛紛圍上來把他微信加上。
小鴨看着他七哥被團團包圍的場面,默默給他燒了一柱高香。
鴨吖:醉哥,跟你說個事,你别生氣
維C:?
鴨吖:你千萬别生氣!
鴨吖:你先保證!
維C:有關十七的?
鴨吖:昂
維C:保證不了
鴨吖:[心碎][心碎][心碎]
夏天天黑得慢,楊似漆還和這群人去撸完一頓串才回家。
“女孩子一個人走危險,楊哥你送送她們呗。”四中又有人起哄。
“我們送吧。”知道情況的幾個一中的人站出來說,“時間不早了,七哥你先回去吧。”
“好兄弟。”楊似漆拍了拍一中那幾人的肩。
楊似漆回到别墅樓下,下意識先擡頭看一眼,确認書房的燈是開着的,其他地方都是關着燈的,他松了口氣。
隻要偷偷地回房間……
他輸入别墅密碼,剛一打開門——
紅酒味信息素撲鼻而來,比今天中午的要濃上十幾倍,沉重地壓在他背上,像是負重千斤。
他瞬間弓下了身子,要不是他還抓着門把手,下一秒就能跪下去。
“我……操……”他小聲罵了句,弓着身子站在玄關,無形的壓力讓他連往前走一步都做不到,渾身顫抖着。
他剛釋放出一點自己的信息素去試圖抵抗,瞬間就被壓回來,反噬到自己身上。
手上脫了力,抓不住門把手,就快要跪下去的時候,一雙手從他胳肢窩下繞了上來,扶住了他,讓他強撐着站住了。
“醉哥,”楊似漆趴在人家肩上,喊了對方一聲,感覺到紅酒味濃度淡了些,但依舊能将人壓得直不起身,他一整個摟着遲醉,腦袋往前搭,下巴磕在人家的肩膀上,微微喘着氣,說,“有話,能不能好好說……”
遲醉沒有回答,信息素也沒有收回,他用腳向前勾了勾,關上玄關門,又伸手按上牆邊的開關,将大廳的燈打開。
楊似漆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一道又一道無形的針紮在自己身上,這種屈服的感覺讓他作為一個Alpha本能地感到羞恥,卻又無能為力。
“遲醉哥哥,”他用力地掐着遲醉手臂上的一塊肉,聲音卻很軟,像撒嬌,“我好痛。”
紅酒味信息素猛然消失,楊似漆全身脫力,趴在遲醉身上,平複自己的呼吸。
遲醉單手摟着人的腰,輕輕順着楊似漆的背,柔聲說:“好了,沒事了。”
楊似漆把臉埋下去,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眼角的濕潤。
太痛了。
而且好丢臉。
遲醉就站在原地任人摟着,手放上來順了順楊似漆的小藍毛。
幾分鐘之後,楊似漆又把自己哄好了。
“我要吃雪糕。”楊似漆說。
“隻能一根,自己去拿,吃完上去洗澡。”遲醉說完就放開了人,轉身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