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不水住了嘴,這不是她擅長的聊天話題,她自己還是個母胎單身也沒喜歡過什麼人,實在不太了解這個毛沒長齊的年齡談戀愛是什麼心态,自然也無從安慰。
好危險的話題。
但據她當初看火影的感覺,琳還是更喜歡帶土吧。
“别這麼想,趁着能愛别人的時候多愛點吧。”夜燕最後也隻是幹巴巴地安慰了一句,“我覺得你這樣的在小說裡最後都能抱得美人歸呢。”
卡卡西那個才是當初穿越前大衆最愛的一款深情美強慘男二。
她被自己這個聯想雷的不輕。
“不用安慰我,琳不喜歡我也沒什麼,我想要保護她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宇智波帶土居然相當意志堅定地回答了這麼一句,然後對着夜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隻希望她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好了,她收回剛剛對卡卡西的評價,因為宇智波帶土這個發言更像敗犬一點。
二人在靜默中坐了一會兒,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而旁邊的路燈亮起,用昏黃的光亮将他們兩個籠罩其中,在黑夜中切出了一方領域。
波風水門從剛剛的對話還有表現裡更深地體會到了宇智波帶土這段時間的成長,不管是在戰鬥方面還是心智方面,他似乎都有長足的進步,給他這個一直以來把帶土當成小孩子的老師展現了一個優秀忍者應該要有的對同伴的守護的心。
而這種成長,似乎是那個身份不明的暗部女忍帶給他的。
隻是波風水門還無法打消對這個女忍的疑慮。
他是三忍之一自來也的學生,和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也就是他的師祖關系也頗為緊密,自然對暗部忍者很熟悉,但他從來不知道宇智波一族有人進入了暗部,包括她臉上的面具紋樣他也從未見過。
那這個女忍傳授給宇智波帶土的身法還有忍術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又是為什麼她要幫助帶土呢?
宇智波帶土也有同樣的疑惑。
他看了看此刻坐在他身邊還在看着遠方的女忍,斟酌着開了口:“我的老師說,幫我聯系了宇智波族的族長當老師,給我傳授族傳的忍術和身法。”
這個話題似乎也沒有超過夜燕的預想,那雙面具後的眼睛隻是輕飄飄地轉過來,好像在認真傾聽宇智波帶土說的話一般,她沒有開口,宇智波帶土卻不知為何感覺心跳得有點鼓噪。
可能是在為即将到來的詢問和會得到的答案感到忐忑。
他定了定心神,繼續說道:“我明白老師的好意,他沒有問我是從哪裡學到的這些……我很感激你教我,沒有你我沒有辦法成長這麼快。”
“宇智波富嶽。”夜燕突然開口說道,像是評價一般不鹹不淡的語氣,“他不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但是你也能從他那邊學到能正兒八經用在台面上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宇智波族長曾經教導過你這件事,能成為你以後的資本。”
她态度還是那般懶散,先前注視着他的眼睛移了開來,慢悠悠地遊移在被籠罩在夜色下的湖面上,好像那邊真有什麼好看的一樣。
沒有被注視的宇智波帶土心中不可抑制地感到了一絲焦躁,他湊近了夜燕,直到她驚疑不定地将目光重新投向他,相當認真地說:“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這個,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你會有宇智波族學的卷軸!我很感激你,這才是我真正想問的——你究竟是誰?”
魚兒上鈎了。
半山不水在心裡暗暗地笑了。
宇智波帶土則是非常緊張地盯着她。
是被懷疑的憤怒和解釋嗎,還是冷笑着說一些撇清關系的話呢?
都不是。
夜燕的目光似乎并未因為他的問題而産生什麼劇烈的情緒,隻是頗有些恍惚地看着這樣子緊張的他,眼神裡出現了一些他現在還看不懂的情緒,但這種情緒讓他唐突地感受到了一種不适應,就好像夜燕、這個一直以來雖然神秘但一直在給予他幫助的忍者,此刻在透過他尋找某人存在的餘溫一般。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沒什麼好隐藏的。”宇智波帶土聽見女人一直以來都平直的聲音這麼說道,“不過這會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
她将即将要告訴他的真相稱為故事,就好像他還是一個可以被童話打發的孩子。
但帶土沒有感覺到她的輕慢,反而是一種溫柔的懷念的感覺包裹了他。
這是夜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