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衆人瘋狂讨論的聶山,其實距離事發地點距離并不遠。再準确說一些,可能也就直線幾十米的距離。
因為聶山此時就在謝輕泉家的地下車庫裡。為了避免聶山在小區裡被認出來,謝輕泉直接自己的車位給聶山騰了出來。
下車後就可以直接進電梯,相當方便。
至于為什麼聶山此刻會待在車庫裡,原因就更簡單——
第一次正式與謝輕泉的朋友見面,那是絕對不能遲到的。可是S市的交通相當擁堵,一個運氣不好就有可能堵車。
最穩妥的辦法,自然是提前到達。
聶山十點半就到謝輕泉的車位裡了。可偏偏謝輕泉又規定了他最早到達的時間,聶山隻能在黑漆漆的地下車庫裡,等待時間緩慢流淌。
11:25!
謝老師家在4樓,下車、電梯,預計五分鐘,完美。
最後一次對着車内後視鏡确定自己的發型沒有亂後,聶山從後備箱拿出好幾個袋子,上樓了。
第一次覺得電梯如此漫長、又如此迅速。
最後在謝輕泉家門口呆站了兩分鐘,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數字,變為11:30後,聶山才敲響了謝輕泉的門。
“來了。”隐約能聽見一名陌生男子的聲音,門便被打開了。
“你就是聶山吧。快進來吧。” 這位略微發福、穿着樸素理工風格衣服的男子,帶着一種熟悉的語氣說道。他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眼睛裡透露出一絲好奇與熱情。
聶山本來想喊出對方的名字,可是他卻意外發現客廳裡還有另外一名陌生男子和女子。
女子肯定是曹停芳無誤,不過今天不是說四人組裡隻有兩人會來嗎?現在什麼情況?
聶山大腦已經開始瘋狂轉動,隻能先說了一句:“你好。”
當聶山看到地毯上,上次自己穿過的拖鞋,整齊擺放着的時候,心中才安穩了些許。
但這種安穩隻是短暫的。
本來坐在沙發上的曹停芳,站起來對着廚房喊道:“謝老師,你家聶山來了,還不出來接待一下。我就說他肯定會準時到達嘛!”
兩名男子明顯都在偷笑。
聶山很确信“準時”兩個字絕對是在調侃自己。看來自己還是失誤了,還是應該早幾分鐘或者晚幾分鐘到的。
就在聶山思考自己該如何回應的時候,廚房的玻璃門打開了,身着草綠圍裙配米色毛衣,黑框眼鏡下短發利落,俊朗中透着柔和感的謝輕泉已經走了出來。
謝輕泉對着聶山展顔一笑說道:“你來了。”
一個笑容瞬間安撫了聶山焦躁的情緒,我有謝老師撐腰,我怕什麼!聶山此刻底氣十足。
謝輕泉也注意到了聶山帶來的袋子,失笑問道:“你帶的什麼東西?”
聶山老實說道:“我帶了幾瓶酒過來,有今天喝的,還有給你朋友帶的。”
“行吧。那今天就喝你帶的酒吧。”
謝輕泉今天也準備了酒,但他還是準備用聶山帶來的。和價值無關,單純就是因為聶山的重視與準備,讓他想小小炫耀一下——我男朋友真懂事。
“我還是先幫你們介紹一下吧。”
“他們三都是我留學時期的合租室友。曹停芳,和我一樣是個老師,我們也是同事。”
明明曹停芳是一個長相甜美、面帶笑容的女性,但2号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危險氣息。
嫌疑人,鎖定!
“周霄遠,程序員,看他頭發你就懂了,我們都叫他周總。”
“謝輕泉,你别太過分了。”周霄遠便是那位略微發福的男子。
謝輕泉小道:“不過他也是我們四個人裡生活最幸福的,有個賢惠的老婆,而且兒女雙全。”
“這還差不多。叫我老周、老遠都行。”
“孟慶濤,律師,我們四個人裡面的大金主,孟律。”
孟慶濤點頭示意,表情嚴肅,目光帶着明顯的審視,看得出他是一個相當強勢的人。
介紹完朋友後,才輪到聶山了。
聶山有點緊張,他在想謝輕泉會如何介紹自己。
謝輕泉推了推聶山說道:“這是我男朋友……”
“喲。”
誰知道謝輕泉剛一開口,三人便不約而同,噓聲一遍,明顯是在調侃謝輕泉。
謝輕泉惱怒道:“你們要死啊。你自己介紹吧。”
聶山也沒相當最後受傷的竟然是自己,但他選擇了直接拉住謝輕泉的手,然後坦誠:“我叫聶山,職業是一名演員。”
“不過我今天的唯一身份是謝老師的戀愛對象,我們現在正在朝着結婚不斷努力。”
說這話,聶山明顯感覺到謝輕泉在使勁兒握自己的手,力道可不小,意思也很明确——不要亂說話。
但聶山依然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今天來見謝輕泉的朋友,不就是為了更進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