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32歲嗎?”
“你怎麼知道。”
“百科上寫的。”謝輕泉面不改色。
聶山産生了一種微妙的欣喜感。這幾次的交流,聶山自然發現謝輕泉對于娛樂圈的了解甚少。
可很明顯謝輕泉專門搜索過自己的資料。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因為這是謝輕泉,就能讓人心生喜悅。
謝輕泉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繼續說道:“我現在的職業是個教授,每年各種收入加起來也有七位數。和你比起來肯定不算什麼,但我也完全能夠養活自己了,你不用擔心财務方面的糾葛。”
其實謝輕泉一開始也沒想說得如此詳細,但聶山提出結婚後,他便自然而然說到了這個問題。
謝輕泉有很多年齡相仿的朋友已經走入了婚姻,無論是否最後又走了出來,最多的紛争就是财産。
财産,是戀愛、婚姻都必須要面對的現實問題。
聶山也有學有樣:“我是一個演員,現在也會參與一些影視的投資和制作,具體的收入沒有算過,但肯定能承擔共同生活的開支。”
怎麼看謝教授都不是需要自己包養的樣子,擔心引發誤會,聶山繼續說道:“工作賺錢,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掌控生活嗎?所有的現實問題,我們都能一起面對和解決。”
無論是謝輕泉還是聶山,都不是很在意金錢,因為他們都有各自足夠的底氣,不為金錢所困,才能坦然的讨論這個問題。
當脫離了物質的困惑後,反而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謝輕泉:“至于我個人生活的話,其實有些無聊。反正就是各種工作而已,教室、辦公室、會議室、循環往複。不過我可以嘗試更多的可能吧。”
老實說,謝輕泉覺得自己的确是一個蠻無聊的人,音樂、文學、運動、藝術他都不怎麼感興趣,生活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聶山:“沒關系。我也是一個挺無聊的人,以前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拍戲,這兩年開始養生了。我也還沒有找到自己喜歡的愛好,可以一起嘗試。”
謝輕泉讀出了些許的不對勁,不是說自己掌握話語權嗎?怎麼感覺聶山一直在附和自己。
謝輕泉可不會認為聶山有多麼的癡迷自己,他自信,但不是自戀。
感覺自己真的被聶山調戲了,謝輕泉決定在臨走之前找回場子。
“聶老師,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沒有問,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前說清楚。”
聶山雙眼神采奕奕,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強勢,不斷嘗試着掌握主動權。
聶山也猜到了謝輕泉口中“至關重要”的問題什麼,畢竟所有的同性情侶,隻要不是純粹的精神戀愛都必然要面對的問題。
謝輕泉如此的優秀,表現的如此強勢,他應該不會……
心中難得湧現出一種名為恐慌的情緒,聶山聽見謝輕泉說:“還是要冒昧詢問聶先生的型号。”
聶山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更加平穩:“我這個人一向喜歡主動出擊。”
謝輕泉此時已經起身,用一種俯視的視角說道:“那就太好了,我還是更習慣别人服侍我。”
從下而上,聶山能看見低垂眼眸與嘴角的弧度。
謝輕泉的外貌絕對算不上妍麗,恰好相反他是那種很溫和的五官,偏偏聶山從謝輕泉身上感受一種與衆不同的魅力,不是世俗定義的美,而是基于自信的從容。
聶山覺得自己嗓子有一些癢。
“聶老師,我先走了。”
聶山有些後悔讓司機來接自己了,司機還沒有到,而自己也不适合陪着謝輕泉去打車。他是公衆人物,一旦被認出,肯定會引發騷亂。
誰知已經走在門口的謝輕泉突然回頭,很認真、嚴肅地說道:“麻煩聶老師到家後給我發一個安全抵達的消息,不要讓我擔心。”
聶山下意識回應道:“好。”
等謝輕泉離開後,聶山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被謝輕泉拿捏了。
但這樣的感覺,自己好像并不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