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在阮峥這個證人和派出所同志過來後結束。
女孩子哭哭啼啼轉了學,阮峥真看不上這種父母,打着為孩子好的旗号盡幹傷害孩子的事。
女孩是喜歡隋年的。
誰不喜歡呢,長的帥身材好各方面都是無可挑剔,自己當年不也是被勾搭走了。
但是隋年不是那種人,他不可能讓女生單獨去他院子,更别說晚上留下送花。
就算他對自己爽約失望,也不可能那麼快移情别戀。
女孩一直哭一直哭,明顯做錯事卻不直接解釋,不管膽小還是怕什麼,就沖這點,他就不配隋年為她背黑鍋。
下課隋年第一次主動過來,阮峥撐着下巴擺手:“大恩不言謝,廢話不用說。”
隋年看着阮峥,放下一張電影票。
過期了,五月十八号。
晚上阮峥躺在床上,擺弄手裡的電影票。
除了他沒去赴約,其他曆史軌迹還是一樣的,隋年一直沒提電影的事,他以為沒去赴約就沒後面的事了,原來電影票早買了。
一周了電影票還留着,對自己爽約又沒問一個字,他是什麼意思?
回想重生這一周,阮峥突然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隋年和十八歲的隋年好像一樣,又不一樣,要是以前當衆被冤枉,就算不會怼回去,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今天他那個樣子,明顯就是愛咋咋地,事不關己,甚至真被開除,他都不在意。
心裡咯噔一下,阮峥騰空而起,飛快的跑到兩家共用的牆上,踩着旁邊的破闆條就爬了上去。
晚上八點左右,隋年家裡漆黑一片,大門反鎖。
不科學,完全不正常!
隋年除了幫自己家幹活,從來沒有這麼早不學習去睡覺!
才八點啊,不挑燈夜戰到十二點,還是大學霸隋年嗎?!
從牆上跳下來,阮峥開始原地踱步,也許隻是今天被冤枉,無心學習,明天再看看。
第二天,第三天……周五結束。
每晚燈都是關着的,阮峥終于确定,隋年沒有學習。
因為阮峥的滾筒洗衣機,他家最近跟展覽館一樣,老爸不停找借口帶人進來顯擺,他媽更是厲害,每天把圓筒放門口洗衣服,就差敲鑼打鼓了。
阮峥解釋這玩意城裡早就有,比這高級多了,爸媽眼裡不一樣,這是孩子自己做的,這就是未來科學家。
晚上爸媽高興的從隔壁村搬回來大塊豬肉,燒紅肉炖豬蹄各種炒菜和過年有一拼。
得,這是把親戚都叫來了。
大舅媽和老姨提前過來幫忙,幾人紮進廚房就沒出來,大舅老姨夫大姨父和老爸還有姥爺圍成一桌喝酒聊天。
阮峥看着從前沒怎麼在意的畫面,眼角發澀。
家裡土生土長都在這個村,親親最遠的不過幾公裡的路,平時去串門走路就能到,逢年過節一聚會,也沒什麼感覺。
這種熱鬧溫馨,後來很多年都是春節回來一趟,過幾天又走。
自己走的時候也會難過,但都是暫時的,一下飛機回到自己的小日子,很快就忘了。
爸媽的生活沒年輕人那麼新鮮和熱鬧,應該會想念孩子很久吧。
“來來來,給大家演示一下小峥給他媽做的滾筒洗衣機!這孩子從小就孝順啊……”阮爸喝的臉紅脖子粗。
家裡長輩各個興高采烈,臉上好像都沾了光:“小峥這孩子老姨夫小時候就看出來了,長大絕對有出息!有這玩意我二姐可省老事了,能多休息休息。”
“可不是,等小峥放假,讓他給你們每家做一個!”
阮峥的小感動嗖的飛遠了。
這玩意還是自己先家用吧,等過一陣他賺了錢,每家買個新的。
“開飯了,去叫小年來吃飯。”阮媽媽解下圍裙,樂呵呵吩咐阮峥。
“他不能來。”隋年不喜歡人多,阮峥說:“他要學習呢。”
“學習也不差這會兒!去把小年叫來,爸跟他喝一個!”
“小孩喝什麼酒……”阮媽拍了他一下。
“人這小孩可不一般。”阮爸打了個酒嗝:“你們不知道吧?這孩子還沒高中畢業,就已經吃上公家飯了。”
“什麼情況?”大舅好奇的接了話。
“他在派出所兼職呢,不讓我說。”阮爸說完嘴巴樂的閉不上:“那孩子往後絕對是個人才,我們小峥要是有他一半,我做夢都能笑死。”
阮峥看着喝點酒就管不住嘴的爸爸直想扶額。
隋年在派出所兼職?
阮峥頭頂疑問,敲開了隔壁的大門,大門應聲打開,裡面沒人,應該是沒有鎖門。
房間點了小燈,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走進隋年家。
真的恍如隔世啊。
這房子是隋年爺爺奶奶留下的,很大,也很破。雖然收拾的很幹淨,也因為大,顯得格外空曠沒有人氣。
點燈的是隋年常住的房間,門沒關,阮峥叫了幾聲,沒人答應。
人哪去了?要是真出去兼職,不可能不關燈不關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