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峥驕傲的一叉腰宣布:“這叫滾筒洗衣機!”
隔壁一牆之隔,個子修長的少年獨自靠在牆上,牆壁後面是久違的熱鬧聲音。
月光落在破舊的院落,沒有點燈,看起來落寞又孤寂。
那盞照亮孤夜的燈,再也不會為他亮起。
……
周一剛上學,新同桌馬大帥拉着他胳膊就往樓上跑。
“幹啥幹啥,大白天強搶民男啊!”
“小點聲,大事啊。”小胖子神神秘秘緊張兮兮,搞得阮峥也緊張的彎腰低頭做賊似的跟着他往樓梯口走。
“隋年出事了。”馬大帥四處看:“被夏雪家長舉報,可能要被開除。”
“啥?”下雪是誰?憑啥舉報隋年?
小胖子也不拐彎抹角:“夏雪就是高一班新生,長的特好看那個,她爸說上周五,被隋年半夜帶他家去了……”
“你說大學霸看着多沒情趣的人,竟然是個悶.騷,不顯山不漏水的就把校花搞定了。”
說完又歎了口氣:“哎,夏雪今年才十四歲,他爸認準隋年引.誘未成年,正在學校大鬧,校長現在都懵了。”
“不可能。”阮峥否定:“隋年幹不出那種事。”
“不愧你倆關系好,隋年也是這麼說的。”小胖又歎口氣:“可是有人證,夏雪确實去了隋年家,花現在還在她房間開着呢,剛被他爸扔了,他們說那天晚上夏雪進了那個門,很晚才回家。”
“不可能。”阮峥斬釘截鐵:“黃毛的話也能當做證據,這麼冤枉人,那個女生就什麼也沒解釋?”
“一直哭一直哭,搞得更像真的了……欸?你幹嘛去?”
阮峥直接跑上樓梯,徑直走向頂樓。
頂樓是教師樓,沒等上去,就聽到一陣雞飛狗跳。
男人咆哮的罵罵咧咧,中年女人哭的跟見鬼了一樣,還有聒噪的女孩抽泣聲。
所有兵荒馬亂的聲音對面,沉默的站着一個安靜的少年。
阮峥氣就上來了。
都被人這麼冤枉了,沒長嘴咋的?
“就你們學校這教育方式,還想包庇強.奸.犯不成?我告訴你們,要是今天不給個解釋!我就鬧到教育局!讓所有人看看,你們學校是怎麼教育學生的!”
隋年眉頭微皺,他無心這些破事,但是這男的越說越離譜,他剛要報警走人,就見風風火火的少年直接闖了過來。
“你有病吧!”阮峥伸手就把男人指向隋年的手指掰了回去:“就算你不顧及别人名聲,你女兒名聲也不要了是不?”
阮峥站在女生面前:“别哭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阮峥氣一上來嗓門大,真的把女生鎮住不哭了,一抽一抽的更說不出話了。
中年男人氣正上頭,直接調轉炮灰:“看看看看你們學校的學生素質!就你們這破學校,我們不稀罕!但是轉學之前,必須把這學生給我開了!”
上次從派出所回去後越想越生氣,進去女兒房間看到她正擺弄那些破花,瞬間就炸了。
接着黃毛小子又來告訴他女兒早戀,和那個男生天天晚上在一起,關燈不知道幹什麼,一瞬間氣血沖頭,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直接跑來學校對峙,結果男生沒有想象的驚慌失措跪地求饒,一副老子就這樣你愛怎樣怎樣的事不關己欠揍樣子。
瞬間口無遮攔,大帽子使勁往下扣。
老師們出來勸架,他們不相信隋年能幹出違法亂紀的事,但看着學生家長摔在地上的一捧玫瑰花,大人們也是從懵懂少年長大的,就這倆孩子出色的外表,早戀也不是一點可能性沒有。
這一勸男的更來勁了,剛開個頭就被阮峥打斷了:“行了大叔,你多大歲數了,别光掉頭發不長腦子,别人說啥就是啥,就你說的那證據破花,你問問在場誰沒有?”
馬大帥立刻舉手:“我有兩盆,我三姑家有一盆。”
“我拿走了一盆。”
“我家有兩盆……”同學七七八八開始報數。
阮峥嗤笑:“還有,你說的周五晚上,隋同學周五都沒在家,你閨女去人家幹啥?你說我們同學偷人,我還說你家閨女偷花呢。”
“校長,老師,上周五我十八歲生日,隋年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大家都知道,這麼重要的日子我倆怎麼可能不在一起過。”
阮峥胳膊摟過隋年肩膀:“别說周五晚上,我倆周五早上出門半夜淩晨才從鎮上電影院回來,你閨女去見了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