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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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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三人絲毫不知,他們即将失去身份。傍晚,馬車駛入揚州城。三人找了一家客棧歇腳,因出手大方,店家特意撥了一處幽靜小院兒,調派了一個婆子伺候茶水。

客房内,邬柏悠悠醒轉,見到姐姐擔憂的眼神,不自覺笑笑:“姐,我想喝碧粳粥。”

“好,姐這就給你煮。”邬桐舒口氣,沒說在外面哪來的碧粳米。記憶裡,弟弟邬柏是個十分懂事的孩子,斷不會無理取鬧,他隻是隐晦地表示,他身子好了,想吃東西了,又哪裡是真的想吃碧粳粥呢。

在邬家大宅,他們一個月也吃不了一次碧粳粥的。

喂過半碗白粥,柏哥兒呼吸慢慢放緩,進而越來越規律,幾不可聞。邬桐放輕腳步,來到大哥邬楊房内。

記憶裡,原主的性子跟她是有幾分像的,她隻需按心意行事即可,看來臨死前救了隊友,老天對她還是有幾分厚愛的。

“小弟怎麼樣了?”邬楊放下書問道。

當日在船上遭遇匪寇襲擊,三人的大部分财物都落入水中,隻有桐姐兒貼身存放的五百兩銀票還在。

桐姐兒心細,銀票外密密縫上了牛皮紙,才不至于損毀,否則三人連住客棧的錢都沒有。

“喝了白粥,歇下了。”邬桐拿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茶水清甜,是很久沒嘗過的味道。

邬楊搖搖頭,桐姐兒總是這般,涼茶涼飯從不忌口,也不怕得病。

“哥,當時我和柏哥兒是偷偷上船的,你說爹他們收到消息,是會派人來找咱們,還是說你死了,柏哥兒突聞噩耗病重身亡,而我還待字閨中呢?”邬桐重重放下茶盞,輕哼一聲,“婉姨娘可巴不得你倆都死了呢。”

邬楊臉色微變,母親生前就不被父親所喜,後宅一直是婉姨娘把持。他和弟弟要不是占着賈家外孫子的名頭,早不知被害多少次了。如今有了名正言順“死去”的理由,婉姨娘的兒子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那匪寇......會不會是被婉姨娘收買的?”邬楊不笨,旋即想到了關鍵,聲音有些抖。他不信妹妹偷跑出來的事情婉姨娘不知。她掌管後宅那麼些年,妹妹和弟弟兩個怎麼那麼順利就跑出來了?

他雖然住在前院兒,後宅的事也不是一無所知。要不是被磋磨的沒辦法,妹妹怎麼會想着去投奔賈府?

邬楊懊惱地拍拍額頭,看向邬桐的眼神飽含歉意:“都是大哥沒用,害了你和柏哥兒。”

“這怎麼能怪大哥?”邬桐見大哥想明白了,嘴角挂上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正好,我們能脫去邬家的髒皮,用其他的身份入京才好呢。”

“桐姐兒的意思是?”邬楊知道這個妹妹主意多,心性又堅韌,急忙問道。

“大哥,二伯給的那枚扳指是誰的?”邬桐不答發問。

聞言邬楊臉色變了變。他在前院兒時常跟着大伯、二伯和父親接旨,一些标記還是認得的。

當時要上京趕考,二伯父邬有道臨走前一天匆匆來見他,給了一枚扳指,說是讓他給三王爺,其餘一句話也沒說。

他一個赴京趕考的舉子,雖說是賈家外孫,可一個遠嫁庶女的孩子,這麼些年國公府連派下人看望都不曾,誰還會真心待他?

隻怕連參加王孫公子的宴會的資格都沒有,更遑論見郡王了。

見邬楊眼神閃躲,邬桐知道大哥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隻是事關重大,邬楊不好跟她提罷了。可如今三人有了性命之憂,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大哥,那扳指是不是太子的?”邬桐直截了當地問道。東宮之物都是有标記的,說不得大哥邬楊認得。

《紅樓夢》多用春秋筆法,很多事情都模模糊糊,真相到底如何都是猜測。此時她身在局中,隻得抽絲剝繭,小心應對。

“你......”邬楊臉上的震驚之色恰好證實了邬桐的猜測,思考良久,邬桐才再次開口道:“我聽嬷嬷們提過,之前國公府收到過王府、東宮甚至是皇宮的賞賜,嬷嬷說東宮和宮裡的東西上都有印記,我這才知道的。

既然我們沒了賈家的庇護,須得再找位高權重之人庇佑才行。大哥覺得林如海如何?”雖然不想依靠他人,不過此時身在局中,先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緊的。

雖不知邬桐有何打算,邬楊仍是誠實答道:“林如海能任巡鹽禦史,自然是皇上的信重之人。為人如何不知,為官自是有幾分道行的。”

邬桐點點頭,緩緩開口:“大哥何不防将那枚扳指給林大人?我知道大哥的難處,我們見不到大人物,那就讓林大人去見。或者,我們以林家庶子庶女的身份進京,大哥覺得如何?”

邬楊眼神微閃,緊緊盯着邬桐的眼睛:“桐姐兒,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邬桐點點頭,大哥雖然耿直,但不笨,能在19歲考中舉人,她就知道瞞不住:“首先,太子在南海有勢力。二伯是皇上的人,從府裡每年隻有皇上的賞賜,沒有太子的賞就知道。所以,這個勢力一定是二伯剛發現的。

其次,這個勢力一定是對太子很重要的,不然二伯不會讓大哥上京帶消息。南海小島衆多,隻要有一個有......有藏兵,二伯就是失察之罪。

而且這個失察也不算冤枉二伯,大伯和爹跟二伯從來就不是一條心,說不得早就暗暗投靠了太子。怕就怕南海真的有叛軍,而大伯和爹參與了其中。

大哥,無論如何,我們得早些脫離邬家才行。”

聲音雖輕,卻仿佛帶着千鈞之力,壓得邬楊脊背都甭不直了。太子可是半年都沒任何消息了!前幾日的邸報裡,還有皇上訓斥太子之語!

邬楊傾身靠近邬桐,用盡量低的聲音在其耳畔道:“大哥知道了,這件事誰都不要說,柏哥兒那裡半點風聲也不能露,知道嗎?”

邬桐心内翻個白眼兒,臉上表情沒控制住,被邬楊察覺,他好笑地摸摸邬桐的頭:“好了,哥哥不過白囑咐你一句。我家桐姐兒最聰明最懂事了,是不是?”

見邬桐臉色和緩,邬楊才又低聲道:“你放心,我手上還有當年娘親出嫁時帶來的賈家名帖,明日就去林府見林大人。”

邬桐緩緩點頭,想了想道:“大哥,咱們最好等幾日再去,得看看粵海那邊的反應。”

“是我心急了。”邬楊歎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難看起來,“如果你猜的是真的,那賈府的名帖就用不成了。名帖上都有名姓,被人知道我們拿着名帖行走,肯定會招來禍事的。”

房間内再次陷入沉默,良久,邬桐沉吟道:“大哥,這兩天你去茶館酒樓打聽消息,我在這裡照顧柏哥兒,并想辦法賺些銀錢。

要是賈府和林家都投靠不上,咱們就得自己賺錢去京城了。大人物肯定是要見的,銀子也肯定是越多越好。”

邬楊抹了把臉,沉重地點點頭。他已經二十二歲,因連續守孝還未成親,要不然有内人照顧弟弟妹妹,比讓兩人單獨在客棧安全多了。

這一夜,衆人心思各異地進入夢鄉,全新的紅樓篇章緩緩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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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榮街不遠處的一處二層茶樓,柳瓊坐在上樓必經的小桌旁,點了一壺便宜的碧螺春,将前幾日用硬草紙畫的撲克牌擺在桌上,煞有介事地嘀嘀咕咕,等待魚兒們上鈎。

這個茶樓是柳湘蓮和馮紫英幾人最愛來消遣的地方,他已經等了兩日,料想今日幾人必是要聚一聚的。

果然,茶還沒喝三盞,薛大傻子憨直的聲音就響起:“馮兄弟跟我争什麼,我剛到京城,還沒請諸位兄弟聚一聚呢,怎麼說都該是我請客才對,馮兄要是再推脫,可就是看不起我薛某人了。”

呵呵,柳瓊心内冷笑,薛蟠啊薛蟠,打死人命卻絲毫不當回事,就不要怪我賺你的錢了。

光鮮亮麗的衆人出現在茶樓門口,賈珍賈蓉父子赫然在列,柳瓊忙站起來行禮:“珍大哥。”

賈珍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鼻梁高挺,眼窩深陷,端是生得好樣貌,聞言笑着點點頭,看起來心情很好,難得地問了句:“瓊兒怎麼單獨來這裡喝茶了?瑞兒和芹哥兒呢?”

柳瓊堆起笑,似是受寵若驚:“小子前幾日病重,冷落了瑞兒和芹哥兒,不知兩人在何處。”

“瓊大爺,你這是什麼新鮮玩意兒?怎麼沒見過?”柳湘蓮不愧是被部分紅迷稱為紅樓第一美男子的男人,長身玉立,鴨青色綢緞長衫,雖是落魄公子,看起來卻半點兒不差錢的樣兒,說起話來也爽朗得緊。

“這是小子在病中琢磨的紙牌,隻是須得三個人才能玩,這不正在這裡分牌自己跟自己玩兒呢。”柳瓊指着被分成三份的紙牌,笑呵呵地介紹怎麼玩兒,怎麼相鬥。

賈珍、馮紫英這些人都是歡場的老手,如何聽不出來其中的門道。這可是後宅、風月場所再好不過的消磨時間的玩意兒,做得精緻了,王府、宮裡說不得也能送去。

賈珍收斂起臉上的輕慢之色,這才打量起“賈瓊”。少年眉眼高挺,氣質不俗,站在那裡不卑不亢地任人打量,毫不怯懦自卑,奇怪,以前怎麼竟會覺得此人不堪大用?

顧不得糾纏過去,賈珍熱情地攬過柳瓊的肩膀,徑直往樓上帶:“走,瓊兄弟,跟哥哥去樓上包間。咱們就玩你今日做的這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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