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對方的氣場也不弱,隻見他張開雙臂撐在沙發椅背上,強勢又坦然地回答,“你說媽媽跑了,我媽就是;你說在别處可能安了家,我媽也是;你說你們找的人叫小鶴,我就叫小鶴。”
“所以你們找的人不就是我嗎?”
王森眉心緊蹙,實在對他沒有好感。
“你展開說說看?”王森仍在試探。
顧金鶴的薄唇上揚起一個譏诮角度,款款說道,“五歲的時候我媽就跑了,聽我爸說她本就是個在夜場上班的舞女,和我爸沒有真感情。”
“舞女在哪生活不是生活,後來有老鄉在南方的一個場子裡遇見過她幾回,濃妝豔抹哪像是生過娃的女人。聽說啊,在那兒傍上了大老闆,不想回來了。”
王森默默聽着,顧金鶴提起這些傳言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後來呢?”王森問他。
顧金鶴噗嗤笑出了聲,“後來……誰知道呢?從來沒有過聯系。”
王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什麼都能對上,又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他到底是不是要找的“小he”,隻有樓下小鶴才清楚。
“行,那你坐着休息,等我消息。”
淩晨兩點,今晚的狂歡即将拉上帷幕。
王森在後台等小鶴下來,他的判斷很片面,隻能先把消息告訴小鶴,至于是不是還要看小鶴怎麼說。
唱了好幾首嗨歌的小鶴很是疲憊,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抓着頭發向王森走來,“森哥,怎麼樣?”
王森壓低嗓音湊到他耳邊,“有個叫顧金鶴的男人在樓上,我問了點,隻有他最像是你要找的人。”
小鶴聞言果然眼睛都雪亮起來,他連忙問道,“你确定嗎,讓我見一下!”
王森想想顧金鶴那個兇神惡煞的模樣,覺得不妥。
“小鶴,讓你去見他,那你怎麼就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呢?如果他說的這些話都是騙人的呢?”
小鶴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噓了一聲,目光看向了王森身後。
王森後背一緊,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有人,現在走了。”小鶴輕聲說了句,“森哥,你被人盯上了?”
王森心裡咯噔一下,不對勁的感覺爬滿全身。
“森哥,我有辦法了。”小鶴心生一計,其實他的确有辦法一眼辨别出是否是要找的人,“明晚,你帶着那個人來樓下喝酒,坐離舞台最近的位置。”
“這樣就行了嗎?”
“嗯。”
小鶴下班離開後,王森回到吧台對賬。
“喲,森哥還沒走?”
王森放下對賬的筆,點了根煙朝他臉上吐了口煙氣,滿是嘲諷地說,“阿洋,你是不是特别不希望我回來,嗯?”
“偷摸跟着多沒意思,以後想去哪兒直接和我說。”
阿洋臉上一陣青紅皂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