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瀾月:“……”
她擡起頭,有些無奈地看着吳風。
“親我一下,”吳風說着,将臉湊過去,“我就讓你喝水。”
鄭瀾月無法,隻好照辦,輕輕地在吳風的臉上落下一吻。
于是,吳風露出的表情像是個得到了心愛糖果的小孩子,他把水遞給了鄭瀾月。
在鄭瀾月喝水的時候,他若有所思地在一旁看着,冷不防地抛出了一個問題。
“小月亮,你看到今天那個因弗枘的下場了麼?”
鄭瀾月沒想到他突然又提起此事,險些嗆了一下。她放下杯子,怔怔地看着吳風。
吳風對着她笑了一下,笑得鄭瀾月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你怕不怕有一天,我也會對你那麼做?”
寒毛直豎。不過鄭瀾月硬是沒允許自己露出十分恐懼的表情來。
“殿下會嗎?”她垂下眼簾,說道,“殿下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是我怕不怕就能改變的事情。”
吳風看着她,臉色漸漸地冷了下來。
似乎剛才那個對他百般順從百般讨好的寵物隻是他的幻覺。鄭瀾月又變回了她本來的那副寵辱不驚的漠然模樣。
她這是看他氣已消了大半,不想再繼續演下去了。
“你去看那個因弗枘,别是想和她一起商量着刺殺我吧?”
鄭瀾月聽了這明顯帶着怒氣的一句話,緩緩擡起頭來。
“殿下,”她柔聲說,“我如今是您的血仆,傷害您于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我是個惜命的人,您應該知道的。”
吳風盯了她半晌,笑了起來。
“你說得對。”
管她是否是虛情假意地來哄自己,反正他們已經簽訂了契約,難道鄭瀾月還能撇下他去找别人嗎?他想,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目前她的心還不是完全屬于自己的,但至少她的身體是。再說了,所謂靈魂嘛,在他和契約的雙重所用下,他不信她最終會不就範。
他俯下身,在鄭瀾月額頭上印下一吻。
“你是我的人,我怎麼會忍心殺你呢?頂多——”他頓了一下,不懷好意地接着說道,“在床笫之間多想點花樣調教你,那便是了。”
鄭瀾月的臉騰地紅了。她咬緊了牙,一言不發。
“生氣麼?”吳風一隻手好笑地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去揉她的臉,“好嘛,你就是看準了我舍不得殺你……不過你最好小心點,我即使不殺你,也有的是法子讓你不好受。你剛才應該能體驗到一二吧?”
一些令人難以回首的畫面伴随着吳風的言語出現在鄭瀾月的腦海裡,她面上幾乎要挂不住了,又不願說些軟話去讓吳風閉嘴,隻能将頭埋進被子裡,不想再理這個讨厭的男人。
吳風自知剛才自己有多過分,這會兒鄭瀾月跟他耍性子,他一點兒也不會生氣。甚至還笑吟吟地摸了摸鄭瀾月努力想要藏進被子裡的頭。
兩人鬧了半天,最終還是有營帳外的下屬急急忙忙地闖進來,跪在入口處說是有大事要禀報,吳風才停止了與鄭瀾月的嬉笑,頗為不情願地從内室中走出。
“怎麼?”他問道,聲音裡夾雜了一絲不耐煩。
“殿下……殿下!主上病危,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