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帳,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再招惹我。”
“啊?”
蘇闵行眨了一下眼,直直的盯着克萊兒,抿了下嘴,緩緩道:“我昨天……喝了酒,我是對你做什麼了嗎?”
克萊兒一陣氣音,笑了,側過頭來半眯着眼看她:“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蘇闵行默了片刻,弱弱道:“我覺得第一次那天晚上你做的……我也會。”
“是嗎?”克萊兒眉梢微動咬牙切齒, “昨晚沒做成,現在補上吧。”
說完,克萊兒翻身起來,壓上了蘇闵行:“剛好沒穿衣服,方便的很。”
蘇闵行瞳孔放大,視線僅僅止在咫尺之間的克萊兒臉上,一時屏住了呼吸。
湊的這麼近,蘇闵行聞到了克萊兒身上的味道,是自己平時用的沐浴露,栀子花香,現在這個從小自己用慣了的味道出現在克萊兒身上蘇闵行覺得莫名的激動。
像是占領了領地一般。
克萊兒沒理會發懵的蘇闵行,低頭埋進了她的脖頸間,舌尖輕點,蘇闵行吸了口氣,本能的要躲。
“現在是白天。”
“誰規定一定要晚上了?”
“可是……可是我們沒有刷牙。”蘇闵行心跳加速,有些不太敢去看克萊兒,幸好還有被子蓋着……心裡的防線還沒有徹底被擊碎。
“那就不接吻,隻做正事。”
“我……”
蘇闵行一聲驚呼,被子也被扔掉了,上面這人穿着一身黑色緊身睡衣把身材都勾勒了出來,但現在蘇闵行沒有心情欣賞,臉霎時就紅了,像一隻煮紅的蝦一樣。
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還來得及再喝點酒嗎?
“還沒有關窗簾。”蘇闵行抵住她的肩膀,做最後的掙紮:“要不,關一下?”
克萊兒蹙着眉,抓住蘇闵行的手腕摁了下去:“這是三樓,你怕什麼?”
“心跳怎麼這麼快?”
蘇闵行側開臉,癟嘴不說話。
克萊兒輕笑一聲,把頭又埋了下去,手在她腰間不停的撫摸着。
這場即興演出,本不在兩人的計劃之中,克萊兒臨時起意,從此,一個名為蘇闵行的名字,被編入了克萊兒的總線軌道當中,一個人完成着一場孤寂的獨奏。
她把臉埋進了枕頭下,手指抓着枕頭,屈起的指節泛了白,細碎的聲音在枕頭的掩護下咽回喉嚨。
克萊兒把枕頭拿開,捧住了她的臉:“不敢面對?”
“這點臉皮,你怎麼做情人?”
悶了這一會兒,蘇闵行眼角紅紅的,隻敢去看克萊兒的嘴唇,眉心緩緩蹙了起來。
克萊兒笑着,從她身上下來,摸向昨天自己穿的外套口袋,拿出一盒指套來拆開。
“幫我戴上?”
“我沒用過……”
“我知道,拆開,套上中指。”
“好。”
克萊兒惡趣味的故意盯着蘇闵行的臉看,觀察着她的臉色、神态和表情,很有意思。
“昨天晚上你喝了酒,差點在浴缸裡淹死,有印象嗎?”
“嗯?”蘇闵行擡眸,愣了愣,“哦,那謝謝你。”
“嘴上不中用,你好好配合就行了。”克萊兒收回手,自己又拉了一下指根道:“躺好。”
蘇闵行僵硬的躺下,臉灼燒般因為心理作用甚至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
她把手搭在腰間,又移開,很無措,幹脆閉上了眼睛。
見她是真的緊張,克萊兒道: “要不要再喝點酒?”
“可以嗎?”蘇闵行睜眼看她。
“不可以,我沒有耐心了。”
蘇闵行眉間緊蹙,胸膛明顯的起伏了一下,輕輕咬住了下嘴唇。
“蘇闵行,我有話跟你說。”
“嗯?”蘇闵行手指抓在枕頭上,不明白這個時候她要說什麼。
“你聽着就好,”克萊兒道:“你不适合這個圈子,但我不排斥你,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去感受去體驗。”
“所以你要分清楚是一時的沖動,還是你真的願意,在此之前,我們先不提契約的事,你随時可以後悔。”
“但你要知道,這種契約在卡維斯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簽過以後到時候你再反悔,就沒有退路了。”
“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如果是一時上頭,這段時間足夠你消磨掉了,你聽懂了嗎?”
蘇闵行呼吸急促起來,微微向後仰頭嗚咽着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
半年,很穩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