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要她害羞的!這個壞人!
傍晚要去正院吃團圓飯,甯襄苦惱地抱着腦袋。
思慮許久,甯襄才道:“今天不去了好不好?”
裴珩放下書卷,眉梢輕挑,“為何?”
他還明知故問!他的脖子成那樣了,要是讓全家人看到,她還怎麼見人!?
甯襄氣不打一處來,辯駁道:“我…我身子不适,我就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裴珩笑了笑,其實今日出門時,父親和弟弟們就發現了,彼時他們咳嗽掩飾,神色各異,隻是裴珩一頭霧水。
裴珩沒有拆穿她,從善如流道:“好,那就不去。”
正院中,柳氏起身好幾次看向院門。
怎麼不見裴珩和縣主,聽說他們把皇孫帶回來,柳氏還特意派人去宮中打聽了皇孫的喜好口味,卻遲遲不來。
昌平候更完衣出來,見柳氏在張望,便道:“不用等了,開飯吧,适才珩兒派人來說他們今晚不過來。”
柳氏走過來,擔憂道:“珩兒和縣主他們又吵架了?”
昌平候笑了聲,眼神示意她坐下,“你多慮了,他們小兩口好着呢。”
柳氏憂心忡忡,上回他們鬧得這樣大,如今縣主雖然回來了,可她總是害怕再有什麼差錯。
裴彧夾了菜放在柳氏碗中,溫聲勸慰道:“母親放心,今晨見長兄時并無不妥,想必長兄長嫂相處甚好。”
柳氏瞅瞅兒子和丈夫,他們都不是會混說的,心裡也松了口氣。
隻有裴欽一言未發,但還是勉強笑着寬慰母親。
知道長兄長嫂如今很恩愛,裴欽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可就是控制不住有些傷感……
-
七日後。
裴珩坐在案前看書,視線卻時不時往旁邊投去。
甯襄和謝璟正在玩九連環,兩人試了好多次,眼下正蹙着眉頭,大眼瞪小眼地犯難。
甯襄無助地用指頭撥撥玉環,觑了眼謝璟,他一個小孩子都沒說要放棄,倘若她先說了,豈不是很沒面子,會讓侄兒覺得姑姑沒有毅力,不是好榜樣。
于是又抿着唇逼迫自己再想想。
裴珩看出了甯襄的思緒,于是幫襯道:“天色暗了,皇孫今日習武想必乏累,不如早些休息。”
聞言,甯襄眼眸一亮,如遇救星般朝裴珩投來殷切的目光。
謝璟遲疑道:“可這九連環我還未解開。”不能輕易放棄的。
裴珩勸解道:“做人做事亦如求學,需循序漸進方有所得,不可操之過急。”
“嗯嗯,”甯襄補充道:“咱們明天或是改天再想,不用執着于眼下。”
謝璟受教地點點頭,“好,那阿璟去休息了,姑父姑母也早些安置。”
頌夏把謝璟帶去睡覺,甯襄總算松了口氣,舒心的往椅背上一靠。
裴珩放下書,走到甯襄身邊,“皇孫說得有理,我們該早些安置。”
甯襄擡眼看他,從他沉沉的目光中品出些别的意味,心頭蓦然一緊。
安置就安置嘛,他這樣盯着她幹嘛?
甯襄縮縮腦袋,“嗯”了聲,就跑去淨室沐浴。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妻子,裴珩不住笑了笑。
甯襄沐浴完先去榻上躺着,約莫一刻鐘後裴珩才進來,熄了燈也躺下。
兩道呼吸聲此起彼伏,過了片刻,甯襄偏頭看向裴珩。
奇怪了,他今天怎麼不來抱她?
甯襄疑惑的眨眨眼,哼,不抱就不抱吧,她才不稀罕。
這般想着,甯襄就要翻身朝裡側。
胳膊突然被鉗住,後背貼上了結實滾燙的胸膛。
甯襄還沒來及的說話,耳邊就傳來裴珩粗重的呼吸聲,他雖盡力壓抑了,可還是讓甯襄心頭一顫。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間、耳後,甯襄躲不開,他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
耳垂被含住的一瞬,甯襄唇邊控制不住溢出聲來。
“裴…珩。”
聽着她斷續的聲音,裴珩低低應了聲。
甯襄不斷抓緊被子,心跳聲愈發明顯。
今日的裴珩顯然不同往常般淺嘗辄止。
在甯襄抵抗不住他的撩撥時,艱難開口道:“你…不是答應我什麼都不做嗎?”
聞言,裴珩停下動作,呼吸了口她雪白頸間淡淡的甜香,啞聲道,“快一個月了,你就饒我一回,好嗎?”
甯襄被他暗啞的聲音帶着一顫,可能是許久沒和他做那種事,現在身體尤為敏.感。
甯襄被他帶得思緒飄蕩。
“可、可那樣會不小心有的。”因為先前吃避子藥,癸水推遲了好幾日,還會有些腹痛,甯襄不想再吃了。
裴珩親了親甯襄溫熱的臉頰,“我弄在|外面,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