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睡覺的時辰啊,他怎麼就過來了?
裴珩抿了抿唇,他也知道還沒到時辰。
可…方才夜闌提醒他,該多陪陪甯襄,說是能促進夫妻感情。
“我、過來陪你。”片刻裴珩才開口,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甯襄雖然不理解,但見他主動搬了椅子坐在她旁邊,便也沒多管。
換了冊話本躺下繼續看。
好在這個故事是甯襄喜歡的,唇邊不住溢出笑聲,雙腿也開心地擺動起來。
裴珩端坐着,視線卻打量了甯襄好幾遍。
她舉着書,烏發披散着,粉白若膩的手臂盡數露出來,睡裙雖是寬松的,卻也能看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身,還有露出半截的白皙小腿。
喉中一陣灼熱,裴珩暗自捏緊拳,眯眼别開視線。
心裡有些後悔來這趟了。
忍了須臾,裴珩終于熬不住開口:“時辰不早了,不如早些休息?”
聽到聲音,甯襄愣愣,偏頭看向他,嘴角還噙着笑,“可是還早啊。”
隻見裴珩起身靠近,甯襄下意識縮了縮腦袋,手中的話本就被抽走了。
“不早了。”他嗓音暗啞。
才說完,甯襄身子陡然一輕,整個人被他抱起來。
看着他放大的俊臉,甯襄慌忙攥住他的襟口,心也砰砰直跳。
還沒來得及疑惑,就見他大步往床榻走。
甯襄才被放在榻上,他就也上來了,順手還拉起了帳幔。
他這麼着急睡覺嗎?甯襄還沒緩過神來,有些懵,“燈、燈還沒熄。”
裴珩沒有注意其他,隻一味看着她,“拉上帳子就好。”
說着,他伸手撫了下甯襄額間的頭發,又順着臉龐劃到下颚。
甯襄被他弄得臉頰發癢,正要偏頭躲開。
他手指一擡,彎下腰,覆上她的唇瓣。
裴珩把甯襄抱在腿上,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腦後。
甯襄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舌已經撬開·貝齒進來,與昨天淺嘗辄止的親吻不同,他今天好像更急切、熱烈。
她嘗到了屬于他的清冽茶香,在逐漸變成她的。
随着裴珩的愈發探究,甯襄嘴裡的的空氣就要被榨幹,她難受的抵着他的的胸膛。
裴珩沉溺于她清甜的津·|液,直到她悶哼出聲,他才放開,随後又貼上了她雪白的脖頸。
甯襄仰着頭不住喘息,身體也在他的挑撥下出現異常。
她還是争着一分理智問他:“這種事,每天都要做嗎?”
聽她嬌軟無力的聲音,裴珩一愣,動作繼續,“嗯。”
甯襄不禁疑惑,可她又沒法找人求證。
在大紅帳幔晃得令甯襄感到頭暈時,她低低想:原來成婚後最大的區别就是這個,那成婚确實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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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柳氏聽完侍女的話臉上漫起笑意,這丫頭是她特意安排去松鶴院的,雖然隻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計,暗地裡主要是替她留意甯襄、裴珩,倘若他們小兩口有什麼不對付,柳氏也好早作打算。
可如今得知他們相處的極好,甯襄沒再挑剔裴珩,裴珩也夜夜留宿主屋。
這便是好兆頭,說不定府中很快就有喜訊。
柳氏以昌平候的名義送了好些補品、衣飾、錢帛去松鶴院。
甯襄看見這些東西時,知道其中有柳氏的手筆,畢竟公爹一個男人,不會這般細心周到。
甯襄沒有芥蒂,收下後還跟柳氏身邊的媽媽道了謝。
裴珩看見倒是若有所思。
将近半個多月了,他們幾乎每晚都有,柳氏的意思恐怕是預備着給甯襄補身子,方便有孕。
思及此,裴珩的視線落在甯襄身上。
她正拿着送來的首飾給執春、頌夏戴,她的腰身還是一樣纖細。
會有嗎?
裴珩垂下眼,眸中晦暗,不如讓府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