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什麼事情都拖後腿吧。
荊星淵沒有出聲,但奇怪的是連一旁的齊項禹也沉默不語。
因為他們兩個不是一大早上就起來,更确切的說是,一晚上都沒有睡。
荊星淵坐在火堆前,腦海中推演盤算着明天可能會遇到各種的情況,以及該往哪裡走的問題。
他将一開始就困擾自己的問題放置一旁,準備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整合着各種資料,他的心裡有了大概的估量,看着山洞外微微亮起的天,荊星淵決定提前出去找一些吃的回來。
卻沒想到他剛一起身,身後的齊項禹就忽然在地上坐了起來,“你要去做什麼?”
“去找些吃的。”
聽到荊星淵的回答,齊項禹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捋了捋自己頭上有些淩亂的頭發,“我也去。”
餘光瞥向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林啟銘和在他胸膛上趴着的白霧,齊項禹打了一個哈欠,聲音含糊不清的說:“他們兩個在一起,應該沒有問題。”
到底說是一個alpha,基本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更何況最兇險的夜晚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林啟銘雖然睡着,但現在遇到危險時,也能第一時間的反應過來。
再不濟還有白霧跟在他身邊,多少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荊星淵對林啟銘還算放心,直到對方雖然不着調,但在大事情上還算靠譜,隻是多了一些alpha不常有的敏感神經罷了。
點了點頭,他算是同意了齊項禹跟上來的想法。
走了一段路,齊項禹突然看着眼前的景色說道:“其實如果不是遇見白霧他們的話,這個世界看起來還挺安靜祥和的。”
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自然星球一樣,雖然科技水平低下,但好在生物系統發展的很完善,能夠自給自足。
沉吟了一下,荊星淵開口回答說:“确實,不過淘汰賽開始後,你的感覺就該大變樣了。”
淘汰賽顧名思義,就是以淘汰為最終目标的比賽标準。
雖然這個世界的一些基本常識,和大家的認知很接近,因而不會太有捉襟見肘的感覺。
甚至誇大了說,這裡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居住星球,隻不過自然環境的占比較大了些。
可是荊星淵清楚,往往最自然的存在,才是最難以招架和應付的。
想起那條幾人合力才将其斬殺的巨蟒,荊星淵不禁皺了皺眉頭。
齊項禹恰好也想到了這點,不禁有些不爽。
“管他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來一個老子殺一個,來一雙就殺一雙。”
看着alpha氣勢洶洶,志在必得的模樣,荊星淵停下了腳步。
“怎......怎麼?”看着這人目不轉睛的看向自己,齊項禹不禁慌了神,眼神也不自然的閃躲起來。
難不成他不相信自己的話?
隻見荊星淵默默将視線移向一旁的小溪,語氣平靜的說道:“該你發揮實力了,哝,去殺掉一雙,咱們今天的早飯就有着落了。”
目光漸漸向下移,齊項禹看見對方腳邊的清澈小溪中,幾條魚在水中悠閑地搖曳着尾巴,看起來好不自由快樂。
“……”
剛才高漲的氣勢一下子就衰落了起來,齊項禹認命的撸起了袖子,挽起褲腿,準備做個苦力下去抓魚。
誰料水中的魚滑溜溜的,身形也異常的靈活,沒等齊項禹碰到,有一個甩尾從他手中溜走了。
“……”有些尴尬。
心虛的看了一眼荊星淵,齊項禹裝作不在乎的說道:“失誤,剛才是想放它們一馬。”
岸邊的alpha沒有出聲,隻是靜悄悄的看着自己,齊項禹突然感覺壓力倍增,就像是自家貓主子在一旁專注的看着自己為它捕獲獵物一樣。
深吸一口氣,齊項禹找準時機,一個健步沖過去,迅速伸出手。
不出意料,對方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隻吝啬的給他一秒鐘的接觸。
齊項禹有些納悶,他平時連激光槍都玩的很溜,更别說一些精密的芯片什麼的也不在話下,怎麼就偏偏抓不住這一條小小的魚?
有些懷疑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他面帶不解。
這時,一聲利劍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随後落在自己腳邊,掀起一片水花。
下意識的低頭看去,隻見一隻被樹枝插到的魚,正翻着肚皮死不瞑目的漂浮在水面上。
回過頭去,岸邊的荊星淵神色冷凝,舉起手中的樹枝就扔了出去。
唰唰唰幾下,齊項禹的身邊就浮起了好幾隻魚。
齊項禹:“……”
吞了吞口水,心中突然一抖。他默默的當起了搬運工,撿起慘遭alpha毒手的魚,回到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