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你如果一夜不睡明天會挺不住的。再說你今天本來就受了傷,身體消耗太大的話,不僅在對戰中幫不到我們,甚至會拖後腿。”
alpha的話很是直白,沒有留給齊項禹半分後退的餘地。
他啞口無言,想理直氣壯的怼回去又在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後作罷。
硬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沖動,齊項禹一肚子氣憋在一起發不出去。
這家夥這樣說不就是不信任自己嗎?受傷又怎麼了?一個真正的alpha絕對不會在乎這些小傷小痛,怎麼就能淪落到拖對方後腿的地步?
既然如此,這人在一開始聽到自己的組隊邀請時,為什麼不直接拒絕自己,難不成是在可憐自己,還是愧疚?
他借着模糊不清的火光觀察了自己一番,在看到自己此時狼狽的模樣時,心中越發笃定了這個猜測。
他堅定的擡起眼,想要告訴對方自己不需要他那無處可放的憐憫和同情,不需要他的愧疚。
一切都是他自願的,是他自作聰明的想要第一時間保護這人,卻忘了對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有些難受,但已經習慣了。
齊項禹覺得自己在alpha面前總是失去了理智,隻能憑借着本能做事,反而會将事情弄得一團糟。
要不還是跟他說明天一早自己就離開吧。
省得對方提出來,自己再沒面子。
這樣對大家都好。
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荊星淵看着周身氣息越發沉郁的alpha,“所以今天的守夜還是我來吧。”
齊項禹驚訝的擡起頭,下意識出聲:“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隻覺得剛才胡思亂想一通的自己就像個傻逼,齊項禹神情有些懊惱。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也堅定的拒絕道:“不行。”
“我不能受累難道你就能?”齊項禹反問說,“同樣都是alpha,你不要一直小瞧我。”
“再說我身上的這點小傷算什麼,。”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早已愈合的傷口,齊項禹語氣堅決,“要麼就我們一人一半,要麼就我自己全來。”
一旁的林啟銘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們是在讨論誰守夜的事情吧?明明都不想讓對方多幹活,卻為什麼一股劍拔弩張的氣勢。
“那個......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了?”林啟銘默默舉手出聲。
雖然跟這兩個逆天的家夥一相比,自己确實是挺廢柴的。
可守夜這種小事情,自己也不是不能幹吧?
齊項禹卡了一下,連一旁的荊星淵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說實話,他們兩個還真忘了林啟銘的存在了。
連荊星淵也說不清,為什麼現在一跟這人相處,自己就下意識的想占據上風,莫名的生出一種勝負欲來。
要是以前的自己知道了,肯定會嗤之以鼻的嘲笑自己的幼稚。
他摸了摸眉心,思考了一瞬就下定了主意,“那我們就一人一半吧。”
“至于阿銘你,今晚好好休息。”荊星淵偏頭看向林啟銘,“明天才是真正發揮到你的用處的時候。”
聽到好友的話林啟銘有些疑惑,發揮自己的用處?他下意識的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搜尋無果,好在林啟銘心大,“奧”的一聲後就乖乖和衣在一旁入睡了。
“我現在沒有困意,你先去睡吧。”齊項禹沒有動作,撥弄着自己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頭也不擡的說道。
下半場的守夜要比上半場困難,畢竟要人硬生生的從睡眠中醒來,一個人面對着寒冷無比的夜晚。
荊星淵知道齊項禹這是主動服了軟,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再說他需要時間來好好思考自己這段時間的異樣,便點點頭,“好。”便在身後找了一處較為幹淨的地方平躺下,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的思緒亂糟糟的,猶如一團亂麻,無法理清。
荊星淵罕見的感覺自己有些頭痛,但又說不清這種感覺的來源是為什麼。
他下意識的不去細想,但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琢磨。
或許,暫時離這種感覺的源頭遠一點會好一些?
荊星淵不知道為什麼産生了這種想法。
可現在兩人已經組隊,算是綁定在了一起。
貿然改變主意又不太好,再說他也不想這樣做。
等這場比賽結束吧,荊星淵斂去眼底的波瀾,情感近乎冷漠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