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東西倒是挺識時務的。
嗤笑了一聲,齊項禹又不感興趣的移開了視線。
身上無形的壓力消失了,“老鼠”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林啟銘湊過來,一副好奇又不敢接近的姿态。
他戳了戳這個奇怪的小東西,感受着指腹傳來細微的癢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是那個裝神弄鬼的家夥?”
一系列的事件下來,他自然明白了荊星淵兩人的用意。
此刻看着面前這個仿佛自己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小東西,林啟銘眸中滿是躍躍欲試。
仿佛是洩了氣一般,對方變得軟趴趴的,趴伏在荊星淵的虎口處,随着林啟銘的動作身子無力的一甩一甩。
看起來像是已經完全認命了。
“他能開口說話嗎?”林啟銘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荊星淵也不敢笃定。
一旁的齊項禹聽見這話瞬間不樂意了,既然抓住了罪魁禍首,那不好好教訓一頓怎麼對得起自己。
他瞬間背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撸了撸袖子就一把将白霧化成的老鼠一把薅了過來。
“不能我也讓它變成能。”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齊項禹直直的盯着手中的“老鼠”。
見抓住自己的人換成了這個暴脾氣的家夥,白霧驚懼極了,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它渾身的毛發因恐懼而根根豎起,小小的身子瘋狂的抖動,四肢胡亂揮舞,發出“吱吱”的凄厲慘叫。
微微側身,邊眨眼便用餘光緊緊鎖住一旁的荊星淵,那眼神中滿是求救的渴望。
“好了。”荊星淵開了口,勸阻了齊項禹的動作。
他從對方手中接回“老鼠”,沒有忽略它眼中下意識的依戀和感激。
知道最終效果達到了,齊項禹也撇了撇嘴,裝作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算了,沒意思。”
“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老鼠”的腮幫子突然詭異的鼓動,緊接着,從它那小小的嘴裡竟然傳出人類的聲音。
不同于一旁尖叫出聲的林啟銘,荊星淵倒是很淡定,“是因為你太明顯了。”
“好吧。”胡須微微顫動,對方語氣中帶着一抹無奈和釋然。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不過要先把我放開。”它那原本黑溜溜的眼睛,此時竟然眯成了一條縫,透着鼠類獨有的狡黠,直勾勾的看着荊星淵。
“不行。”荊星淵冷聲說道。
見自己被拒絕了,它也不是很意外,隻是用一種有些無奈的語氣說道:“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見對方耍無賴,齊項禹捏緊了拳頭,似乎是想直接暴打它一頓,卻讓荊星淵給攔住了。
他卸去纏繞在對方身上的精神力,轉而隻留了一條細線在它的脖頸上,細線的末端在荊星淵手中。
将對方放在地上,荊星淵看着“老鼠”立即就想跑路,手指微微一動,它就直直的僵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算你狠。”
這回是真認命了,“老鼠”人性化的歎了一口氣,“跟我來吧。”
它狼狽的爬起來後頓在原地,用黑豆般的眼睛回望了荊星淵一眼,胡須輕輕抖動,像是在示意三人跟上。
随後,它擺動着細長的尾巴,爪子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以一種不緊不慢的節奏,腳步輕快的在草叢中穿梭。
三人跟着它穿過草地和一片密不透風的林子,又穿過了幾條偏僻的小路,這才來到一處被藤蔓蓋住的山洞前站下。
這期間,對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稍作停留,等待三人追趕上來,再用腦袋示意方向。
精神力微微波動,荊星淵發現一縷白霧從地上的老鼠頭頂鑽出,在三人面前打了個旋後就消失不見了。
徒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老鼠,疑惑的動了動胡須,黝黑的小豆眼茫然無措的東張西望着,像是在确定些什麼。
荊星淵見狀松開了精神力絲線,對方見身上的桎梏消失,聳了聳小巧的鼻尖,接着飛快竄入一旁的草叢中,消失不見了。
外面觀看的衆人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心裡不住的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卻沒想在看到三人掀開藤蔓走進山洞時,眼前的畫面突然黑掉。
!!!
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底下人潮洶湧。
“大家稍安勿躁。”
一個和藹威嚴的聲音傳來,大家擡頭望去,隻見一個身形挺拔的alpha走上台上,脊背如松。
歲月雖然在他臉上刻下深深淺淺的皺紋,卻并未折損他的威嚴氣度。
alpha雙手交叉置于腹前,微微上揚下巴,面上一片沉穩,“設備出現了一些問題,學校正在積極調試中。
不過大家請放心,學校采用了專門的安全系統以此來确保各位新生的意識情況,大家可以看到大屏幕上的綠燈就是顯示着現在模拟球裡面的學生狀況良好。”他讓出身子,露出了後面帶着名字和綠色小燈的屏幕。
衆人有些将信将疑,很很快他們就打消了這種疑慮,因為他們聽到眼前的alpha語氣從容的說道:“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埃克索西亞的校長--郝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