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是真實的。
可這話他卻堵在喉嚨中,怎麼也說不出來。齊項禹機械性的跟随着alpha的動作緩緩前移,大腦一片空白。
“......”以沉默回答,齊項禹巧妙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心知對方不可能抛下自己,他心中居然有些微妙的愉悅。
盡管知道這是對方的責任感作怪,無論現在自己換成了誰,對方都會一如既往的帶着人走出去,可齊項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抹笑。
終于,前方出現了一抹久違的光亮,兩人激動的看了對方一眼,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走出洞口,兩人來到一片平地,入眼則是一片生機。
碧綠的青草、雪白的兔子、潺潺的小溪以及低頭飲水的麋鹿,正這是荊星淵一睜開眼就看到的那副畫面。
“阿淵,你怎麼在這裡?”林啟銘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臉上帶着疑惑和不解。
他注意到了一旁狼狽不堪的某人,被吓了一跳,“天哪,齊項禹你怎麼傷成這樣,這是被哪個看不慣你的人給趁機報複了?”
翻了一個白眼,齊項禹沒好氣的回怼道:“滾!”
撇了撇嘴,林啟銘又再次将視線移到一旁的荊星淵身上,瞳孔再次震蕩,“阿淵你你怎麼也一副剛從泥裡出來的樣子?”
看着連原本如絲綢般順滑的黑發如今也變得失去了光澤,上面滿是塵土的樣子,林啟銘瞬間心痛無比。
這簡直就像是自己家養的名貴品種貓和外面的黃毛野貓出去浪了一圈後,灰頭土臉的回到家裡,本來雪白柔順的毛發現在滿是塵土和草屑,還滿臉沒事貓的樣子。
看看旁邊一頭金燦燦頭發,不像個好人的alpha,又看了看自家好友,林啟銘的這種既視感更強了。
他快速移開了視線,怕自己再看下去該忍不住棒打鴛鴦了——
等等,不對!
想起齊項禹的某些小衆癖好,林啟銘再看荊星淵就像是看着一隻将自己送入狼口的羊。
“你給我把手松開!”
聽着林啟銘尖銳的的喊叫聲,齊項禹挑釁似的挑了挑眉毛,甚至還主動将身體靠在荊星淵肩膀上。
意有所指的看向兩人相交的手臂,齊項禹拉長了聲音回複道:“似乎是你家阿淵先不肯放的呢。”
他最讨厭對方這一副模樣,每次林啟銘阻止他接近荊星淵的時候,齊項禹都會快速反擊回去。
隻是趁着早來一步先自己成為了荊星淵的朋友而已,如果是他齊項禹先認識的話,林啟銘這家夥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齊項禹一直堅信如果沒有林啟銘,他才會是那個距離荊星淵最近的人。這令他十分覺得某個alpha十分礙眼,到了看到對方跳腳自己就開心的地步。
仿佛這樣他就能占據上風,好證明荊星淵的選擇是多麼的錯誤和可笑。
“阿淵!”林啟銘怒氣沖沖的看向好友。
沉默了一瞬,荊星淵還是沒有動作,林啟銘簡直要氣炸了,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将某隻alpha搶了過來。
居然出乎意料的順利,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抗。
看着某人微眯起來的眼睛,林啟銘滿肚子狐疑:這家夥不能有詐吧?
看着某人有些蒼白的臉,齊項禹順從的任由林啟銘将自己奪了過去。
正好自己現在有傷在身,這時候有人原意主動來幫忙,何樂而不為呢?
“話說你們怎麼也回到這裡了?”林啟銘感受着左半部分快要被壓麻的身體,内心吐槽道:這家夥吃什麼長大的?怎麼硬的跟一塊沉甸甸的石塊一樣。
努力支起半邊身子,林啟銘不想讓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嘲笑他。
齊項禹則悠閑極了,不用荊星淵扶着後,他放心的将身體的全部重量都轉移到了林啟銘身上。
“也?”他饒有興趣的關注着對方話語裡的用詞,“你們一睜眼看到的也是這樣的畫面?”
被齊項禹的話給震驚到了,林啟銘顧不上自己酸痛的肩膀,連忙出聲詢問道:“你也是?”
下意識的支起身子,齊項禹遠遠望過去那幅優美和諧的畫面,眼神微微凝住。
他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接着看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荊星淵。
“能和我們說說你之前遇到的事情嗎?”荊星淵開了口,擡眼看向齊項禹。
他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