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項禹聽到他凝重的語氣,便也沒有了繼續玩笑下去的心思,開口講述了自己之前遇到的一切。
意識投入模拟球之後,他一睜開眼便來到了這裡。
不同于細心觀察周圍的荊星淵,齊項禹連想都沒想就大步離開了,根本無心在乎四周的一切。
走了很遠,他也陸陸續續收獲了幾枚勳章。
有些百般無賴,齊項禹覺得沒意思極了。
看以前新生大賽的比賽模式,他還以為會有什麼樂子可見,卻沒想到居然是這幅平平無奇的場景。
不過這也正合他意,本來齊項禹也不怎麼想和人接觸,自己一個人倒省了事,省的再弄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來。
不過漸漸的,他的思緒逐漸放空,不由自主的飄到了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的alpha身上。
對方現在在做什麼?
不過不管這人做什麼,身邊一定有一個礙眼的家夥圍着他團團轉罷了。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緊接着,就像冥冥之中有所感覺,他誤入了一處樹林,并且在裡面走來走去,也找尋不到出路。
正當他火氣越來越大時,便擡眼望到了荊星淵的存在。
“…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齊項禹沉吟說道:“隻不過就是走到這片該死的樹林子裡,怎麼也走不出去,越想越氣,然後就見到你,”他看向荊星淵,“剩下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不過——”他語氣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我有注意到在走進林子之前依稀看到了漂浮的白霧。”
實在是那片白霧實在詭異,不然也不能引起齊項禹的注意。
并不像平常的霧氣一樣是彌漫飄渺的,那塊霧氣悠悠蕩蕩的漂浮在距離地面不過幾公分遠的樹根旁。
它呈透明狀,比起平日所見多了幾分果凍質地,隐隐泛着一層淡淡的銀灰色光澤。
齊項禹起初有些奇怪,但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反常的事情也就作罷,将其抛在腦後了。
現在聯系起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不由得懷疑起來。
荊星淵精準捕捉到alpha在講話時故意隐去的某些部分,不過他也沒有戳穿,隻是眼眸中閃過一絲快到不易察覺的微光。
“照你這麼說的話,其實我也看見了。”或許是有了共同語言,林啟銘對于扶着齊項禹這件事也沒那麼抵觸了,甚至還好心的加大了些力氣,以便讓對方站的更不費力些。
面上劃過一絲驚訝,齊項禹自然是察覺到了身旁人的動作。
這人還是一貫的嘴硬心軟,也這是因為這樣,才讓自己多次良心隐隐作痛。
齊項禹自認為不是個道德感多麼高的人,但在這種純粹到稀有的人面前,他也難免有些自慚形穢。
對方都這麼做了,他也不好在故意将自己身體的重量壓給人,齊項禹也不留痕迹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兩人處于一個都比較輕松的狀态。
林啟銘沒有在意對方的一切所作所為,他隻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好友,将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傾倒出來。
“我也是我也是,一睜眼就看到這麼個地方,還以為自己是交了什麼好運這次比賽抽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呢。可不管我往哪個方向走,一直都走不出去這片草地,當時差點以為自己遇到什麼怪事了。”
“後來幸好,我一擡頭就見到了阿淵。”
齊項禹在一旁越聽越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嫉妒林啟銘的“好運”,怎麼什麼好事都讓這個傻乎乎的alpha碰見了呢。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與對方差在哪了,百思卻不得其解。
“你當時想到是什麼?”荊星淵垂下眼簾,聲音冷靜且平穩。
“啊?”林啟銘雖然有些奇怪,但也乖乖的回到了好友的問題。
他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我當時就想着阿淵你在哪,要是咱們兩個當時在一起就好了。”
“結果,你就出現了。”林啟銘用沒扶着齊項禹的那隻手攤了攤,一副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的樣子。
見對方還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荊星淵語速不疾不徐的解釋道:“你當時想見我,我就出現了。而且恰好,我在遇見那個奇怪的人影時心裡也想了下你當時會是在哪兒。”
荊星淵這麼一解釋,林啟銘瞬間弄清了問題的關鍵,他頓時等大了眼睛,驚訝的說:“等等,你是說——”
他旁邊的某個alpha心虛的移開了視線,并未被林啟銘激動的心情所感染到。
在聽荊星淵話裡的内容時,他的心髒都漏了一拍,原本還算正常的呼吸猛地一滞,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瞬間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