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屋子裡,看到方月竟然臉也不擦,腳也不洗就直接躺下睡了。
葉栀微微蹙起眉頭,直接無視。
好在現在剛過清明不久,天氣慢慢炎熱,葉栀和趙小趙兩人用冷水洗臉也不算太冷。兩人又墨迹了一個多鐘才躺下。
本來趙小趙是讓葉栀跟她一張床睡的,因為葉栀的臨時闆床放了許多行李,伸展不開。
但葉栀不習慣,拒絕了。
反正也是随便睡,将就将就吧,又不是沒有将就過。
葉栀以為在這麼簡陋又充滿塵埃的房間,她會睡不着。但可能是太累了,不到幾分鐘,人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以至于後來夜深人靜時,方月起來翻她放在床尾的行李箱都沒發現。
......
葉栀是被痛醒的。
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又呆又懵,直直的躺在床上不敢移動。她發現,隻要她稍微動動手腳,關節、骨頭、皮肉就撕裂的疼。
比她爹打手掌還要疼。
葉栀又想哭了,更想跟辣雞系統同歸于盡。
這都是什麼狗屁報恩啊!
報仇還差不多。
嗚嗚嗚!
葉栀又磨了小半個小時才起床換衣服。
屋子裡早已經沒了人,因為三人的東西很多,整個小房子亂糟糟的。左一個,右一個的,葉栀換衣服都被行李碰了好幾次。
她覺得她的手腳肯定淤青了。
她嫌行李擋路,出去前,還收拾了一下,将它們全部扔在木闆床旁。可當她拉到最外邊的那個箱子時,她猛的頓住了手。
行李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橫放着,開關的一面直接朝天。但這并不是葉栀最為關注的,她盯着的是鐵片的開關扣被打開了。
原身并沒有一點安全意識,六個大皮箱并沒有上鎖。但葉栀接手後是有檢查開關安全扣的,她當時怕箱子裡的衣物會不小心掉出來,搬上搬下,她都有留意過。
她記得,是沒有打開的。
那問題來了。
誰當了小偷?
葉栀挑了挑眉,墨染的柳眉濃淡合宜,本就秀緻的眉形被她輕輕挑高,竟徒然多了兩分勾人的調皮。
葉栀也沒有嚷嚷,她打開行李箱查看。
這個行李箱有點重,裝的都是原主的書信筆墨,和一些舍不得丢的小物件。查找記憶對比,她大概知道丢了什麼。
損失不是很重,卻足夠惡心。
好在,她今天就要搬離。
葉栀再次把行李箱整理好擺放好,正要出門時,撞見了推門進來的方月。
方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特别看見葉栀的手還放在行李箱上,更是不敢看她了。原本諷刺的話,怎麼也罵不出口,隻在葉栀經過時哼了一聲。
葉栀現在已經習慣方月這種動不動就找茬的攪屎棍存在,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