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其他的Omega,現在都過來認錯了。
這話就像跟刺一樣紮在遲星遠的心中。
Omega,其他Omega,盡管之前在霍宅見到那一幕,遲星遠也說服自己是瞿凜帶來的,瞿凜本性是什麼樣,他倒是了解,而且那一晚上霍明曜也确實沒跟那兩位Omega發生什麼事……
但是前不久在通訊中聽到的那陌生聲音,又讓遲星遠變得疑神疑鬼。
盡管他一直覺得霍明曜并不像瞿凜那樣不怎麼挑食,但是身為聯盟的最高統領,就算他本人不主動出擊,平日也總會有無數的人往他身邊硬擠。
自己不就是其中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他垂頭喪氣,内心苦笑了下。
然後遲星遠慢慢地擡起頭,直視霍明曜的時候,以他平日慣有的清冷口吻說道,“那你去找其他Omega吧。”
霍明曜的脾氣就被他這種無所謂的語氣一點就着了。
他甫一上前,長指捏着遲星遠的下巴,有幾分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還真會惹我生氣。”
說罷,他用力地迫使遲星遠的頭仰着更高仰,低頭咬住他的唇瓣。
很疼!
遲星遠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推開霍明曜,但是霍明曜不虧是經常嚴格訓練的,他的預判能力就算是到了床上也是一點兒也沒退步。
他很巧妙地就将遲星遠的反抗化作了服從。
雙手被他單手攥緊,順勢壓到在了床上。
唇舌之間輾轉吮吸,仿佛要把遲星遠殘存的那最後點氣息都給汲取走。
遲星遠雙手被緊握着,隻能任由霍明曜恣意妄為。
他像以往一樣,宛如一隻任人随意擺弄的精緻漂亮的洋娃娃。
這一夜的霍明曜比以往更為兇狠,甚至一直咬着他的腺體,遲星遠看不見自己的後頸,但能感受到那裡一直在發熱發燙,應該是紅腫了。
但遲星遠沒想到這一切還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
倏地,遲星遠瞬間痛得睜大了雙眼!
“不……不可以……”他的聲音顫抖着。
霍明曜充耳不聞,就這遲星遠覺得痛苦的地方繼續折騰。
完成标記的那一刻,遲星遠幾乎暈了過去。
在昏沉的那瞬間,他的喉嚨還嘶啞地發出微弱的聲音——“不……要……”
标記過後的霍明曜像一隻吃飽後餍足的野獸,他眼神中閃動着滿意的光芒。
看着身下那完美又脆弱的猶如藝術品般的遲星遠,也不知是不是泛起了内心深處的一點點同情。
看着懷裡如同易碎品般的人兒,他難得泛起了一點點心疼。
那片鴉羽般的睫毛在睡着的時候還微微地顫着,呼吸很不穩定,氣息時急時緩地吹拂在他的皮膚上,他慢慢地靠近,在遲星遠的眉心上親親一吻。
遲星遠蹙着眉頭,睡夢中的他并不安穩,卻在這一親吻之下,那個眉頭舒展了。
醒來的時候,霍明曜也跟着醒了。
這樣的場景并不陌生,尤其是結婚之後的那幾天,遲星遠每天睜眼的時候都能看在睡在身旁的霍明曜。
小時候的他們經常一起睡覺,自從霍明曜父親遭遇不測之後,兩人的關系就發生了變化,再到特殊時期來潮之後,霍明曜幾乎不再同他過夜。
即使有,也是在他醒來就離開了。
如今身居高位,又是聯盟的元帥,無論是警戒心還是防備心都比以前多上幾百倍。
這種關系的回溫應該會令人高興才對,但今天遲星遠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擡手摸了摸還在發熱發脹的後頸上的腺體,另一隻手搭在小腹上,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卻又有種特别的感覺,和平時不一樣。
永久标記……
對Omega來講是很痛苦的一個過程。
原來是這種感覺,遲星遠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經曆這種痛苦的過程。
信息素在空氣中逐漸相融,和平時的感覺不太一樣,像是兩人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束縛在一起。
霍明曜應該也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
半晌,他先動了下,擡手覆在遲星遠那隻搭在小腹上的手,問道,“難受嗎?”
遲星遠微張着嘴。
說不難受那肯定是假的,但說難受的話,生理上帶來的難受遠遠不及心理上的。
按照條約,他不能留下這個永久的标記。
按照個人想法,他以前沒想過,但是現在發生了,他當然是想要留下這個标記,這個是維系他和霍明曜關系的樞紐,但也同時意味着他會比之前更容易懷孕。
懷孕着兩個字浮現出來的時候,遲星遠似乎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不能……至少目前他沒辦法想象這件事。
而且他堅信霍明曜也不會想要這樣的。
遲星遠沉默着,沒有回答霍明曜的問題。
對于遲星遠的沉默,霍明曜通常都會默認他的回答。
但随之而來的并沒有換來對方的關心,隻見霍明曜翻下床慢條斯理地穿戴整齊,随後他緩緩地回過頭,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會讓人把這個标記清洗了。”
扔下這句話之後,他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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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後,遲星遠沒有等到有人來找他把标記清洗掉,而是等到了江穆的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