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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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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扇門突然發出響聲,枕槐安擡頭看過去,正好和奚流對上視線。

“這麼快?”枕槐安坐在一堆瓶瓶罐罐之間,頭發抓的有點亂。

三個字,讓奚流尾巴翹上天。

“我厲害吧?”他揚起下巴,連句敷衍的誇誇都沒等到,又湊上去撒嬌,“不快點怎麼趕在你自己出去之前解救你?”

“滾遠點,監控那頭還有工作人員看着呢。”枕槐安躲開他要往自己身上挂的胳膊,從地上拿起一個藥瓶塞過去,“安眠藥。”

沒等奚流看看藥瓶上還寫了什麼,他指着地上其他東西接着說:“茶、咖啡、還有一點噪音,聽見了嗎?這到底是想睡還是不想睡?”

“你覺不覺得這兒的燈太亮了?”奚流問。

他的房間光線比較昏暗,剛剛過來隻以為是自己眼睛不習慣,聽枕槐安這麼一說,才覺得這燈光有點刺眼了。

枕槐安擡頭,眯着眼看了看:“是有點。而且沒床沒椅子,就那麼一個圓木頭,不知道是枕的坐的還是單純擺着的。鬧鐘我看了,二十分鐘響一次。怎麼看都是不想睡,但為什麼有安眠藥?”

奚流想了想,說:“也可能是不敢睡?”

“噩夢?我試過了,失眠我也試過了,都不是。而且你看這個。”枕槐安掏出一張卡片遞給奚流,正面和奚流拿到的那張差不多,隻是句子的順序不太一樣,背面也是一行字。

“鬧鐘會搶走重要的東西。”

“先不說怎麼搶走。”枕槐安疑惑道,“為什麼定了那麼多鬧鐘?”

“那是什麼?”奚流沒順着他的思路往下想,而是指着角落裡大小各異的記事本問。

“各種日記。”枕槐安從左往右指着說:“和愛人的,和朋友的,和家人的,生活的,興趣的,最邊上那幾本是小說,沒什麼共同點,可能是湊數的。”

奚流随便拿起一本翻看。比起日記,這些更像是記錄,趁着自己還記得,用最簡潔的語言,記錄下每一個細節。

枕槐安也說:“不過我覺得除了戀愛那本,别的都像是記錄做的夢。”

最左側的記事本明顯比其他的要更大,也更厚得多。翻開第一頁,奚流看到裡面貼着的照片,直到為什麼進來前要分組了。

這本也是記錄,是為了填補愛人記憶空缺的回憶錄。

他和枕槐安這一組的角色是一對戀人。

除了江殊彥,其他兩組很可能也有什麼角色關系。

奚流掏出口袋裡的小本子,遞給枕槐安,說:“你還真得等我拯救你。”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是一對戀人,我每天都會忘記你,但每次都會對你一見鐘情。”枕槐安翻看着,奚流将重點口述給他,“答案肯定跟睡眠有關,這裡總提到你臉色差,看起來精神不好,而且你看第一篇和最後一篇。”

說完,他坐在旁邊,安靜等枕槐安看完。

“醒來後突然哭,還有這句。”枕槐安翻到最後一頁,“是不是在做夢,可明明還沒醒,為什麼就要失去。”

“嗯,”奚流說,“我猜和夢有關。”

“我也覺得,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枕槐安停下話,再次翻看日記确認後說,“這裡的我除了第一天,就沒在你面前睡着過。而且兩次身體不好都是在和你住一起的時候,中間那一次隻是不太高興。”

奚流把頭伸過去,就這枕槐安的手又看了一遍。

床邊,一直動,分開睡。

“明明還沒醒,為什麼要失去。也就是說醒來等于失去嗎?”枕槐安想着其他幾個記事本上的内容,如果那些是夢境,隻不過是一個真實得好像在其中度過了幾十年一樣的夢境的話,“醒來就會失去夢中重要的人……或者重要的東西。”

答案呼之欲出,奚流卻說:“做點附加題怎麼樣?後面說不定有用。我忘記你之前,你是可以正常睡眠的。”

他把日記翻回第一頁:“醒來之後雖然會哭,但很快就沒事了,還能和我開玩笑。既然會哭,應該是不想做夢的吧?但是你看這裡。”

白色的藥瓶舉到枕槐安眼前,指尖按在一行小字下方。

“功效:提高夢境出現的幾率。”

“寫的這麼白話,明顯是個提示啊。”奚流放下藥瓶,拿起一罐茶葉,果然配料表一欄隻寫着幹樹葉三個字,“鬧鐘響過嗎?”

枕槐安沒回答,而是問他:“你進來的時候帶耳塞了嗎?”

“耳塞?”

看來是沒有。

“耳塞眼罩擋住噪音和光,茶和咖啡都是假的,鬧鐘根本不會響。”枕槐安走向緊閉的房門,“如果現在的我是在你失憶後的那段時間,知道自己隻要做夢就一定是個好夢,你猜我會不會去夢裡尋找一個不會忘了我的愛人?”

哪怕醒來後會更痛苦。

愛人不在身邊的話還可以騙自己,可如果對方就站在自己面前,問你是誰,還能騙的下去嗎?

如果醒來後立刻會被迫接受殘忍的現實,還敢去夢裡尋找那個記得自己的虛假的愛人嗎?

想要沉浸在美夢中,想要在夢中找回失去的,卻不得不随着醒來一次又一次地失去。

“困擾着你的疾病是?”

“過于真實的美夢。”

第三個房間有些不同,這裡的屋頂大概是前兩個房間的兩倍高,且四面牆上各有一扇門。枕槐安挨個看了一遍,其中兩扇門上是同樣的問題,另一扇門在問法上有些不同。

“疾病是什麼?”

房間裡沒有人,隻放着一套巨大的桌凳和書架。凳子差不多到枕槐安胸口,上面什麼都沒放,桌子有快三米高,站在下面看不到桌面。

奚流拖着枕槐安爬上去,和書架上與其他物品等比放大的書籍不同,偌大的桌面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個正常大小日記本,裡面夾着一張卡片。

“你伸不開腿,直不起腰,隻能蜷縮着。”枕槐安蹲在凳子邊緣,将卡片背面的字念出來,遞給奚流,再翻開日記本。

奚流接過卡片沒看,伸手張開雙臂:“你先下來。”

枕槐安沒搭理他,合上本一翻身,手撐着凳面自己滑下來,走向其中一扇還鎖着的門。

“這就知道了?”奚流跟上去,接住枕槐安扔過來的本子。

裡面隻有兩頁寫了内容,時間間隔很遠。

一頁是兒童字迹的一句:“希望我長大後比窗外那棵果樹還高!這樣摘果子的時候就不用爬上去了!”

另一頁是寫得過于潦草的一句:“為什麼還在長?”

實在是過于簡單的答案,但枕槐安對自己制造不順利沒什麼興趣。反正錯了也沒有懲罰,先試了再說。

“困擾着你的疾病是?”

“不斷生長的身體。”

“咔哒”一聲,屏幕亮起代表回答正确的綠光,門卻打不開。

“你去試試那邊的。”枕槐安皺了皺眉,指着對面的門讓奚流去試,自己走向剩下的那扇門。

綠光亮起的同時,身後傳來答案錯誤的提示音,剛想過去看看,面前的門開了。

少女呈大字型仰面躺在地上,聽到動靜擡了擡頭,臉上的無聊一掃而空:“這鎖果然是雙向的!”

枕槐安疑惑:“雙向的?”

“對啊。”方文意站起來,打算先去看看終于解鎖的新區域,“我這邊之前開了一次,你那邊剛才又開一次。”

“但是剛剛……”

“小樹!答案是什麼啊?”奚流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枕槐安小跑着過去,再次輸入同樣的答案,門鎖響起錯誤警告,屏幕亮着紅光,他看着和其他幾扇門不完全相同的問題,回過頭問跟上來的方文意:“你門上的問題是什麼?原話還記得嗎?”

“困擾着你的疾病是。”方文意回答。

枕槐安讓出位置,方便她去看門鎖上的問題。

她看了眼問題,後退兩步坐下,掏出一張卡片和一副紙筆:“一會兒再研究那個,先互通下信息吧。”

奚流第二次看着高中生突然從口袋裡掏出紙筆,依舊不是很理解:“現在小孩都這麼複古的嗎?”

“不是,這都進來之前找沈語秋要的。”方文意解釋道,順便表明自己屬于現代派,“手機上能寫能畫的,誰平時沒事口袋裡裝白紙鉛筆橡皮啊。”

她在紙上畫出三個房間和房門的大緻位置,奚流補上自己的房間,枕槐安則拿起卡片。

“她牽起你的手,隻有這時你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兩人向方文意簡述了先前的遊戲過程,特地強調了貌似可有可無的“原因”。

“我的答案是無法理解語言。”方文意說,“房間裡所有字都是亂碼,但其實就是英語,所有字母後移一位,寫的b其實是a,比如ifmmp就是hello。不過這個應該不是正經解法,要不遇上個沈語秋那樣的豈不是直接困死在裡面了。”

她将紙翻到另一面,密密麻麻全是英語單詞。倆學語言的重本畢業生,誰也看不懂,誰也沒接,誰也沒好意思說要是他倆去那個房間也得困死在裡面。

“總之,”方文意把紙翻回去,“我聽不懂别人說話,看不懂文字,連自己說的寫的也不行。任何語言對我來說都是亂碼。至于那個類似原因的東西,應該是不想聽别人說閑話。你們倆在一起的話,那我猜我隔壁是殊語,有提到遇上了一個人,她不能說話,卻可以靠觸碰讓自己想說的話直接傳到其他人腦中借他人之口說話,應該是指她。”

“你打不開她的房門嗎?”奚流向她确認。

“打不開,”方文意在房門的位置畫上雙向箭頭,“我這邊兩扇門的鎖應該都是雙向的,一開始哪個都打不開,還以為有别的機關,白忙活半天。”

“也可能是她能出但你不能進,奚流可以在我的題目解開前進我的房間。”枕槐安補上箭頭,在疑似江殊語房間的位置補上線條,“她可能和奚流一樣是最裡側的房間,如果能從外面打開,她就不用解題了。”

“如果有第八個人,應該是在這裡,”奚流指着圖上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我倆估計是被放過來給你們開門的。隻有一邊回答正确的情況下,從外向裡進可以,從裡向外不行,最中間的要兩側都回答正确才能開門。這樣的話全部房間都得出正确答案所有人才能聚齊,要不要這麼嚴格?”

江殊語穿過無人的房間,就聽到最後這半句,問得驢唇不對馬嘴:“你們進來的時候也戴着口罩?”

“殊語!”聽見熟悉的聲音,方文意立刻回過頭,向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伸手,“我猜你有能讓别人替自己說話的超能力!”

“嗯?”江殊語把手搭上去,“你怎麼知道的?”

方文意簡單重複了自己得到的信息,順便拿着寫滿英語的紙張向江殊語求誇誇。

奚流:“什麼口罩?”

“沒事,我進來的時候是戴着口罩的,”江殊語坐到方文意旁邊,“因為這個猜了半天啞巴啊失語啊,結果是靠觸碰才能告訴别人自己想說什麼。”

“原因呢?”方文意問。

江殊語:“什麼原因?”

方文意解釋道:“就是有一個類似原因的東西,像我是不理解語言,得到的信息中有一條就是不想聽到别人說閑話。”

“啊。”江殊語突然反應過來,“我确實不能說話的話,那應該是别人不能理解我話語中想表達的意思,還以為這個是答案的提示來着。房間裡找到的信息不多,最有用的其實是最開始的卡片。”

她将卡片背面朝上,放在幾人中間。

“我牽起她的手,心中所想從她口中說出。”

方文意将剛剛三人互通的信息簡述給江殊語。

“總之,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等他們三個出來,以及找到這扇門的答……”方文意話說到一半,看到亮起的綠光,強行改口,“現在可能就剩一個了。”

“你輸的什麼?”奚流湊過去問。

“願望。”枕槐安答。

不要先于我忘記,那就我先忘記。

想要沉浸在美夢中,那就深陷在過于真實的夢境裡。

無法靠語言表達,那就直接傳達到對方的意識裡。

不想聽見閑話,那就什麼的聽不懂。

抛開實現的方式和結果,“疾病”确實是各自的願望。

“還是兩個任務。”他直起腰,手從屏幕上收回,“還有一個問題。”

門仍舊緊閉着,屏幕上再次出現一行字。

“為什麼要離開?”

“不行。”枕槐安瞎蒙了幾個答案,全是一片紅光,“老老實實找線索吧。”

“那互相找找有沒有什麼漏下的信息吧。”奚流拉着枕槐安,往另外兩個房間去。

都是卧室的布局,方文意的房間裡放着許多畫闆畫冊,上面是各種各樣的簡筆畫,看起來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大概是用來和他人溝通的方式。江殊語的房間裡則是放着許多溝通類書籍,桌上放着幾張問卷,每一行都寫滿了答案,可答得全是與題目無關的事情。

“愛麗絲夢遊仙境?”

一排的語言藝術中,一本兒童文學顯得格外特殊。

奚流看過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仔細确認過架子上每一本書的書名,又跑去旁邊的房間翻那些畫冊。

果然,其中混着一本手寫亂碼,和一本完全是文字的印刷書籍。

他和枕槐安英語一個比一個差,雖說不至于一丁點不認識,但有現成的英語學霸幹嘛不用呢?

奚流拿着書要去尋求援助,剛走到門口,其中一扇原本鎖着的門打開了,至于門後面是誰,不用看走過去看也知道。

“開了?這就開了?!你也太厲害了吧!答案是什麼啊?我猜了那麼半天都不對結果你這就打開了?有人嗎?我們不會是第一個出來的吧?但是門開着啊。”

“你們是第一個出來的,倒數第一個。”江殊語從門後繞出來,就光看見自己的傻弟弟跟在沈聞楓身後,“沈語秋不在?”

“哼哼~”江殊彥揚起下巴,不知道在驕傲什麼,“我是倒數第二個!”

方文意走過去站在剛剛打開的房門口往裡看,左右各有一扇門,右側門鎖的屏幕亮着綠光,但仍關得嚴嚴實實,估計是沈語秋的房間。她在紙上補齊房間的位置,心裡默默祈禱自己剛剛随口說的話不要成真,可别真讓沈語秋遇上什麼英語讀寫。

幾人重新聚集在中央的房間,江殊語把目前已知的信息講給剛出來的兩人,方文意踢了踢江殊彥:“來吧倒數第二,講講你怎麼出來的。”

江殊彥回答的異常簡潔:“不知道!”

“我來說吧,他的題基本也是我解的。”沈聞楓語速放得很慢,像是邊想邊說,“江殊彥的答案是無法體會到情感變化,原因是覺得人類的情感太複雜,我的是在黑暗中會傷人,原因……應該是不想看到别人受傷的樣子。”

“這也行?”奚流靠在打不開的出口上,擡頭看着巨型書架上一排排的書籍,确認上面有該有的那一本,随口搭話,“虧你能猜出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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