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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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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揮衣袖,侍立一旁的道童立馬會意,躬身出了殿,不一會兒端着一盞青碧悠悠的茶到喬苑珠跟前。

喬苑珠雖說沒正兒八經修過道,但是道家尋常用的法器、物件她還是略知一二的。要說眼前這茶,哪裡是普通的茶,乃是專門對付妖邪的顯形水,她深知今夜躲不過,索性端過茶盞,一飲而盡,坦蕩道:“請觀主與章道長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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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喬娘子也不知那書生是誰,亦不知他去往了何處?”荊從問道。

“不錯,我後來也多方打聽過,奈何那書生并未留下任何物件,唯一留下的字條也是用法術撰寫,閱後即焚。”

喬苑珠說的真誠,未有半分隐瞞,見着荊從和徐枳也臉上均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愁色,又趕緊補充道:“二位道長,我當真不是妖邪,那茶我也喝了,關于法印,我就隻是想治病,那書生說,若沒有他這咒印,如今我已死了。”

喬苑珠原本是不畏生死的。公主府失火那夜,她也想跟着娘親去了一了百了,反正阖府都沒了,她一個人留在這世間,也沒什麼意思。可等到火苗舔到衣角,濃煙撲鼻之時,幼小的她終究是害怕了,神志不清地祈求神明救助。

後來她想,人想活着,就是本能,人無法抗拒本能,便應該好好經營這個本能,讓短暫的一輩子精彩些,等到要被燒成一捧灰的時候,那些經營便都成了淡然面對死亡的勇氣。

故而,撿回一條性命之後,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偷生,算是應了那野遊道士的“偷命”一說,此後她便一直很惜命。

“不知喬娘子是何時發現自己的病症的?”

“約莫……是十年前了,家鄉發了瘟疫,好多人都感染了,我也未能幸免。好在吃了些官府施放的湯藥,病情有所控制,可要說真正穩定住病症,還是在書生給我繪制了這個咒印之後。”

說起來桑桑國亡國是因為大齊,然而喬苑珠心中明白,桑桑國氣運本就到頭,不是大齊也會是别的國家,想來突發瘟疫的地方多了去,有她這樣病症的也不在少數,實在不必刻意遮掩,反倒叫人懷疑。

“這疫病的症狀可否與貧道描述一二?”

“初發像是感了風寒,後面開始鼻血不止,我聽聞有人身上長鱗片,若那鱗片長滿全身,便是死期,可我從未長過鱗片。”

“喬娘子勿怪,可否容貧道探一探你的咒印?”

“并無不可,隻是我這咒印需在有妖氣時方才顯現,此時我也喚不出來。”

“無妨。”荊從擡手懸至喬苑珠面前。

喬苑珠閉上眼,隻覺熱風從面下騰起,眉心逐漸有發熱發燙的感覺,須臾,她察覺到道長收了法力,遂才睜開了眼。

她瞧了瞧徐枳也的表情,再看了看荊從的表情,心中實在忐忑,當初那白面書生說的信誓旦旦,一臉誠摯,加之她也不想自己的病症一拖再拖,故而答應,若是因此錯信,着了他的道,那還真是丢臉又倒黴!若是再讓他見着那書生,她指定要揍他一頓。

她惴惴問道:“道長......”

荊從冥思片刻,摸了摸髯須,徐徐道:“喬娘子不必多慮,貧道雖未能探出此咒印源自何處,亦可直言,此咒印确能治你的病症。吾亥山一事,我已聽徒兒道清原委,喬娘子心善,不僅救了我徒兒,亦沒有用它做傷天害理之事。”

荊從起身,轉頭從桌案拿起幾張繪好的符紙遞給喬苑,又道:“驅邪避妖,乃是本觀職責所在,貧道會着人調查此事,喬娘子大可放心。隻是喬娘子近來恐多招惹妖邪,貧道贈幾張本觀的符箓予你,必要時或可幫喬娘子擋一擋。”

喬苑珠聞言喜極,沒想到章道長竟然跟他師父說是她救了他一命,實在是知恩圖報的人,忍不住轉頭看向徐枳也,朝他敬上一個笑眯眯的表情,此時再看章道長,竟然面相都變得慈善了,此前諸多應當都是誤會,要好好與道長打好交道才行。

另外自己身上的咒印果然沒有太大問題,看來也是錯怪那書生了,下次見着應該給他好臉色。加之受了荊從道長的慷慨贈予,實在是美哉,若是能回去照着符紙,仿出個一二三來,以後捉妖就事半功倍了。

她趕緊起身與荊從拜了拜,道:“多謝道長,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叨擾,先告辭了。”

臨走不忘向一邊歪靠着的徐枳也遞了個“多謝”的眼色,徐枳也看了直想笑。

哪裡來的這麼歡脫沒心機的小娘子。

見身影漸行漸遠,徐枳也道:“師父,她那咒印我也探過,不是熟悉的妖氣,可是巨蟒現世,我實在擔心。”

“不用過于憂慮,明日我着你師姐去查,恐怕要費些功夫。”荊從道。

徐枳也突然間想起來還有一事,他道:“對了師父,人有可能奪了妖的舍嗎?我觀喬娘子的生辰八字,乃是‘偷命’的命格,加之兩次三番在她身上探出妖氣,我擔心……”

荊從撚了撚胡須,道:“奪舍續命之術,乃是幾百年前已經隕落的神族的命賦,此術理千枝百節,衍生出來的術法更是變化多端。

很多不學無術的道修甚至說不清妖邪附體和奪舍之術的區别,若是要再去探究這奪舍究竟是異魂入體還是一體多魂,人有無可能奪了妖邪的舍,恐怕更難有人能說得清。”

徐枳也原本歪坐在桌上,好沒正形,聽荊從說到這别人不感興趣的道修倫理,他反倒來了興緻,道:“我知道啊師父,師父你來考考我!”

他的意思是要他師父将剛才的話變作考題來問題,打小他就這脾氣,若是不依他,他能纏上人半天,荊從隻能依着他。

“那為師考考你,何為附體,何為奪舍?”說罷荊從就不理睬他,自顧自地喝茶去了。

徐枳也道:“附體乃是妖邪臨時掌控人的軀殼,當作傀儡,附體的時間不能長,長了妖力衰弱,找不到命門,便會困死在人體内。奪舍不同,乃是妖物主動剝離魂體,種入人的命盤當中,兩魂相交相纏,因着機緣不同,融合程度也會不同,故而沒人能說得清,奪舍究竟是誰奪了誰的舍。”

“嗯,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好徒兒。”荊從敷衍道。

“話說回來,師父,那咱們就放任不管麼?妖的魂體若是還在,它有心藏匿,令道修不能察覺,恐怕後患無窮。”徐枳也憂心道。

荊從道:“刀劍本身無功無過,功過皆在用刀之人,你怕什麼?你亦不用将人家逼得這麼緊,靜觀其變即可。”

“師父,冤枉,我可是在她手裡吃了兩回虧。”徐枳也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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