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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毒害權臣歸來後(雙重生) > 第69章 終局

第69章 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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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洎殷看了玉珏一眼,低頭舀了勺肉末,心裡暗暗盤算着下個月玉珏生辰要準備什麼禮物給她。

門外,日光落在人身上,襯得那張面如冠玉的臉愈發蒼白。少年不知站了多久,袖中的手微微收緊。下一瞬,那雙手一松,他轉身離開了原地。

陰冷的牢房内被濕腐之氣包裹着,這裡日光照不進來,連燈都未見一盞。分不清日夜,也無法得知外面過了多久。隻能感受到冒着血的傷口不知結了多少次痂。

男人手腳盡斷,沒了骨頭般靠在牆壁上,如雜草般的頭發遮住了面容。時不時的咳嗽帶着整個背影都在顫,連帶着牆上的灰簌簌地脫落下來。

鐵門打開,刺耳的剮蹭聲激得男人渾身一抖。他艱難的轉過頭。

透過頭發裡露出的半隻眼睛,便能震驚的發現,關在這裡的不是别人,正是早該入土的前任喻甯宮宮主——裘竹!

太師椅“咚”得一聲放在面前。綿軟垂下的雙臂被人大力一扯,他就被這麼輕易的被人拉了起來。渾身的筋脈傳來劇痛,他想痛呼,可隻能用喉嚨扯出嘶啞的聲音。

唇齒間是一片鐵血味。

他一口氣還未喘出,當頭又是一桶冷水潑下。這地牢本就陰冷。寒氣刺着斷掉的經脈,裘竹打了個寒戰,徹底恢複了意識,可接踵淹沒而至的是恐懼。極度的恐懼。

究竟是誰,要這樣報複他?哪怕是皇帝,怕是也沒有這麼深的仇恨了。

這個問題在他擡起頭的一瞬間有了答案,“是你...”

“是皇帝...派你來的?”

這個猜想在問出的一瞬間就被他推翻了。不對,是有人換了他事先藏在齒間的毒藥,換做了假死藥,然後像現在這樣,把他從土裡挖出來。

他心狠狠一抖,觸到顧扶硯冰冷的眸子,“你...要什麼?”

“要什麼?”顧扶硯嗓音頗為動聽,可說出來的話卻如修羅在世,“你為喻甯宮鞠躬盡瘁了這麼多年,不如就将你的皮制成燈籠挂在樓頂,也算是大功一件了,你不會不願意吧?”

裘竹眼底唯一一抹清明也被恐懼所替代了。

可顧扶硯并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你說一天割一盞,你這具身體能撐過幾盞呢?”

“咚!咚!咚!”

裘竹撐着劇痛的身體,竟是給顧扶硯磕了三個頭,“你究竟要什麼...你放過我,我都能給你...”

若是白洎殷在,看到這幅畫面必然也難以置信,有朝一日裘竹會狼狽成這副樣子。

顧扶硯卻不為所動,他聲音冷沉,甚至有幾分譏諷,“裘竹,你原本不過是王後身邊的一條狗,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逃到北昭,倒也在喻甯宮耀武揚威了這麼多年。”

裘竹心下一驚,“你是如何知道?!”

顧扶硯卻沒了耐心,他将手裡的瓷瓶抛給一旁的人,“喂給他,好好伺候着,别讓人輕易死了。”

那兩名獄卒都是顧扶硯的親信,聽到這一聲,恭敬稱是,心底摸摸為裘竹點了個蠟。

藥丸入口,裘竹才知顧扶硯是為了誰。他沒了驚怒的力氣,籠罩上來的隻有黑暗和恐懼,纏陷其中,再也爬不起來。

*

又過幾日,皇帝總算是清醒了一陣,他清醒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傳顧扶硯入宮觐見,這時候顧扶硯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月餘未見,皇帝面色發黃,兩頰深深凹陷下去,眼下一片青痕,眼睛裡已布滿血絲。他見到來人,那雙眼珠子才終于動了動,“你...來了...”

這對父子如今以這樣的形勢再見,沒有設想的哀怮,甚至連一點擔憂的情緒都見不到。顧扶硯就這麼定定看着他,眼底無悲無喜,甚至還有幾分諷意。

是諷意。

皇帝心頭一跳,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卷了上來,“我...對不起你...”

顧扶硯走近了些,聞到床帏間的酸腐之氣,他壓下心底的嫌惡,同往常一樣笑得溫和,“父皇有什麼話,不如下去對我母親說,如何?”

“你...咳咳咳...”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可也沒想到顧扶硯會把如此大不敬的話就這麼說出來。皇帝松弛的眼皮子被情緒撐開,這副畫面極其詭異。

顧扶硯思緒卻不合時宜的飄散開來,他又想起那日白洎殷繪聲繪色說起那句要裘竹跪行祭壇一夜,口中高喊“知罪知罪”。他眼底的陰霾散去了些,覆上一層柔和的光,卻不是對皇帝的,“父皇,兒臣要娶喻甯宮祭司白洎殷為妻,您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這回皇帝眼底連怒氣都石化了一般,隻剩下震驚在湧動,“你咳咳咳...你...說什麼...?”

“此後兩宮之權盡交她手,‘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君權神授,合而為一。這不是父皇想看到的嗎?”

“她...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半身入土的人被這一聲如拔蘿蔔般生生拔出來一截。

“我很愛她。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世上再無旁人值得我像這般全心托付。可是這宮牆困不住她,也不該困住她。如果她要自由,那我就把大權交予她手,把威脅她的人全都除掉,從此她有對一切壓迫,桎梏,說不的權力...”

可我也想留住她。

瘋了...

帝王怒極攻心,嘔出一口鮮血來。大腦混沌沉重,他如離了水的魚般癱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呼着氣,眼底最後一絲光亮也寂于灰暗。

顧扶硯轉身離開,卻見殿外下起了細密的雨。少女執傘立在檐下,鬓邊的發絲被風揚起來一縷,雨霧朦胧了笑顔。

而後喪鐘敲滿四十九下,餘音散入雲間。

元姚二十三年,帝崩,第七子繼位,年号永樂。時年十二月,帝後大婚。後來人們回憶起那日,隻記得紅霞漫天,火燒雲如展翅的鳳籠罩在頭頂,天空被兩種顔色分割,紅光灑落在白石階上,綿延萬裡。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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