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鑰匙:如果你真的是星河漩渦人,可以把它喝了!】
何修硯:這對嗎?
【狗蛋:啊對對對,古籍記載,這對星河漩渦的人大補!】
何修硯眯起眼睛,懷疑的目光更甚,他甚至有些怕擺渡鑰匙弑主,然而他又不太舍得丢掉。先用手掌扇着聞聞液體的味道。
這一聞不要緊,絲□□人的濃稠香氣湧入何修硯鼻腔,即像醇厚的佳釀,又像秘而不宣的美味醬汁。
他下意識吞咽口水,克制自己的欲望,用指甲背蘸取一點,碰了下唇邊。
好東西!刻在基因裡的本能讓何修硯囫囵吞棗地咽下去所有的液體,頓覺渾身發熱,精神力大漲,身體更是結實不少,甚至隐隐約約浮現出一層金屬的光澤。
本身精神力和□□就有互補的作用。
何修硯嘗試操控金屬的分布,它們像是未溶解的溶質一般飄散至他所想之處。
“老大,大家都跑……跑去抗議了。”血糊糊的一坨發出細弱蚊蠅的聲音,何修硯一聽,便知道其聲帶依舊無法醫治了。
不過何修硯何等警惕之人,連隔着三層樓的破風箱嗚咽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這麼不知道這五十号人聲勢浩蕩的去家那邊要公道了。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方儀、司巧節、談嵘……負面情緒值+100,可轉移司巧節記憶,可轉移其他人情緒】
何修硯扭頭望向遠方燃盡的火光,扯起嘴角,如火的雙眸裡滿是勢在必得,那黑色風衣随風獵獵作響。
談嵘驚起,第一時間沖出去準備奔赴。
轉移校方的警惕。
方儀咳嗽一聲,在場所有人動彈不得。
“把戰場交給小輩們吧。”
司巧節瘋狂地發送着求救消息,遲遲得不到回應。折斷一旁的彎曲的棗樹枝,刺入趙四的胸口。
他強忍着怒意,咬牙質問:“你們是誰負責的災民。”
轉移司巧節關于災民編号分配順序的記憶。
“咳咳咳我們是林岸逼到客棧的。”趙四往滲血的嘴角抹了一把,向司巧節啐了口黃中帶綠的黏痰,“老子看不慣你們很久了……”
司巧節尖叫,嫌惡地蹭掉衣角的痰。精神力注入樹枝,枝條被磅礴的力量催生的發了芽,爬滿了趙四的五髒六腑。
瞬間,趙四的全身布滿了翠綠的棗樹葉,血管代之以枝條,他痛到直翻白眼,卻死死咬住嘴唇,不發出一聲求饒。司巧節冷哼,将這帶刺的血樹枝拔出。
滴答滴答,下雨聲,還落下了,一顆鮮活的心髒。
這位倔強的中年人,瞪大眼睛,和伴他長大的棗樹一起,永遠的紮根在水晶海岸。
“不自量力。”
轉移方圓十裡的雲層。
天空驟然出現烏雲滾滾,司巧節擡頭,而擠在一起恐懼的災民們也像是獲得鼓舞一般,握緊半焦的家具與農具,虎視眈眈地圍着司巧節。
“你們知道頂級的裝B是什麼樣嗎?”何修硯立于最高處的危房,俯視着一衆人群,他仰頭貪婪地咽下混着鐵鏽味的雨水,滋潤着幹裂的唇角。
【狗蛋:什麼樣呀?(好奇ing】
“打造個人品牌。”
電閃雷鳴,暴雨如惡鬼傾倒的墨汁,猙獰地撕破最後一塊好戲的遮羞布。
那個男人,臉上覆蓋着神秘的液态金屬,一身黑色風衣獵獵作響。
轉移司巧節的鬥志。
司巧節拿起樹枝的手慢慢下垂,他先是聽雨聲變了調——本該清脆的響聲,突然變成某種粘稠的嗡鳴。擡頭瞬間,他呼吸一滞。
那根本不是藍星人可能的模樣。
銀灰色的流體在何修硯的面龐翻湧成萬千面孔,每一副都令人琢磨不透。他一躍而下,軍靴下綻開半米高的泥花。
轉移落在身上的雨水與泥巴。
暴雨在何修硯頭頂三寸處自動蒸騰成白霧。
“是救我們的神仙……。”瘸腿的寡婦下跪,她背上還黏着三歲孫兒未寒的殘軀。
神秘人沒低頭看他們,甚至沒開口說一句話,透過奇異的金屬光澤,他與司巧節的目光對視,從數十米的高空一躍而下。
轉移位置。
小姑娘聞到一股奇異的焦糖味,像是偷喝爸爸的咖啡,杯底化不開的甜腥。有個少年膽大,想靠近他,卻在踩到那個神秘人腳印的瞬間觸電般縮回腳,鞋底被腐蝕的一幹二淨。
最要命的是他虛空從背後長出的觸手。
說是觸手都算是亵渎,那分明是萬千筋骨抽出來鞣制而成的邪物,散發出高強度的污染力。
司巧節瞳孔震動,那是,海裡與他交手過的厄爾尼諾的觸手。
“喂,”神秘人踹飛腳邊的石塊,石塊旋轉着打落司巧節手中的樹枝,“看清楚了——”
而司巧節毫無反抗之意,他就像被抽空的稻草人一般麻木的站立。
“這才叫真正的以強淩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