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水冷眼看着那個紅毛被人拉走，瞟了周圍一圈的人，變臉似的笑得十分好看：“怎麼不繼續了？有人想玩點什麼嗎？我随時奉陪。”

“啊……不用了，不用了，姬老闆應該也還要忙酒吧的事吧，就不用再操勞我們這了。”

“不啊，我沒事要忙，一起喝一杯吧~”姬若水笑眯眯地回，絲毫不顧衆人臉色不對，找出一把撲克牌，問道，“炸金花玩不玩？輸的罰酒啊。”

他不動聲色向馮賀使了個眼神，于是馮賀被迫坐到了姬若水的身邊，向其他人招呼道：“來啊，反正喝的是人家自己的酒，人家老闆都開口了，你們還不給點臉面啊？”

“……行啊！”有人附和說，“人家老闆請客，再不陪着玩玩說不過去了啊。”

……

不知多少盤炸金花玩下來，卡座裡的氣氛也越來越熱鬧，衆人叫了許多酒，就那麼整整齊齊地擺上了一排。一把金華隻有一個赢家，剩下的人按名次挨個喝，最先出局的一人甚至還要對瓶吹，幾把下來，還能清醒坐在卡座上的，除了姬若水，也沒幾個人了。

“馮賀，你喝醉了。”當馮賀不知幾次忘記出牌，直愣愣地盯着姬若水的臉不說話時，姬若水便知道時候到了。

“……我沒有。”馮賀努力盯着姬若水的臉，好像試圖從他臉上看出應該出哪張牌。

姬若水懶得和他争辯，隻是示意其他人玩着，自己走到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給沈歸之打微信電話。

夜很深了，秋天的夜晚，再怎麼說都會有些冷，姬若水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袖，還是能漏出快半個肩的那種，經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看了眼自己手中一直無人接聽，重複響着單一鈴聲的手機，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但還是站在酒吧的陽台上固執地打了一通又一通。

等風吹得姬若水的頭有些痛，他才走回卡座，找人把醉得癱在沙發上說胡話的馮賀扛回酒吧二樓的一個休息室，自己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才跟着走上二樓，去看着休息室裡的工具人。

……

等沈歸之開完會加完班，把手機的免打擾模式打開看到姬若水給自己打的十幾個電話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

他估計應該是馮賀又在他店裡喝醉了，于是立刻開車去酒狐，把那個才安分了幾天又原形畢露的發小給帶回來。

想到上次酒狐裡碰到的那些妖魔鬼怪，沈歸之歎了口氣，默默踩下油門——希望這次不要再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