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之一把抓住，把那隻手甩了回去：“滾！”

那人故作受傷，頂着一張畫得妖娆的臉往沈歸之面前湊：“你都把人家弄傷了……”語氣裡盡是矯揉造作。

沈歸之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咬了咬牙，硬生生甩掉了那個男人。

繞着舞池轉了一圈，沈歸之終于找到了馮賀所在的卡座，他邁步走過去，就見馮賀正臉紅脖子粗地與另一個長相優越的男生玩骰子，而那個男生似乎已經被灌了很多酒，臉上都是潮紅。

“喂，喝醉了就收斂點。”沈歸之走到馮賀背後，提着他的衣領往後，把這個試圖欺負别人的浪蕩子抓回來。

沈歸之用外套把馮賀裹住，打了個死結，任他整個人倒在沙發上像蛆一樣拱來拱去，自己則走向那個被欺負的男生身邊，問道：“你還好吧？”

男生輕輕一嗯，熟悉的聲音讓沈歸之立刻認出這人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也許是這裡妖魔鬼怪太多了，沈歸之看着面前面容豔麗卻不造作的男孩，心裡竟憑生不少好感。

“抱歉，需要我送你回去嗎？”他問。

姬若水嘴角抿了一下，但拒絕道：“不用了，我是這裡的老闆，我的員工會照顧我的。”

沈歸之聽聞意外地掃了他一眼——這個看起來頗與世無争的男孩是這家gay吧的老闆？

這多少有些讓人驚訝。

不過他這麼說，自己也不太好再繼續糾纏下去，于是沖姬若水點點頭，把還在沙發上撒潑打滾的馮賀撈起來，半扶半拽地把他帶走了。

等沈歸之走後，姬若水把牛仔外套解開，露出裡面黑絲背心下若隐若現的肌肉線條，呼出一口熱氣，道：“總算走了，可真是太熱了。”

姬若水無視了卡座上人們瞬間變得熾熱的目光，從座位上起身，走向了不對客人開放的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