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小八在敲竹杠酒吧打工,他的夢想是在帕提姆王國開一間章魚燒小店,現在正在為了這個目标積極攢錢。
五年前那位大人離世,遠在北海的明娜小姐無暇顧及魚人島,曾經懸挂着獵犬海賊團旗魚人街辦事處也遭到海賊們的瘋狂打擊。他們大都與教母無冤無仇,但海賊就是這樣互相吞并領地、落井下石的群體,一個怪物倒下便有無數隻螞蟻一擁而上。
“我的理想千秋萬代,魚人的未來不隻在某位執政官的一念之間。”她曾這麼說過。對魚人一族的态度不會随着執政官的更疊有所變化,隻有是有價值的勞動力帕提姆随時歡迎。
他們相信教母的承諾,魚人可不是什麼隻知坐享其成的軟蛋,那面旗幟守護了他們那麼久,也是時候輪到他們守護那面旗幟了。
那是一場艱難的持久戰,得知教母死訊的海賊們源源不斷地湧來,小小一條魚人街沒有什麼值得征服的,但這曾經是一位七武海的領地,挑釁故去強者的榮耀是陰溝老鼠們的拿手好戲,似乎這樣就能彰顯他們的強大。
他們也就隻有那點本事了,等明娜小姐收複六島的消息傳遍四海,鬣狗們又紛紛望而生畏地收起了爪牙。
無論是在北海還是魚人街,魚人們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仁義和血性。二代教母上任第一件事就是頒布平權法案,其中“不得歧視、買賣、奴役魚人”被黑紙白字寫進了帕提姆的法條,凡魚人島公民想要登陸帕提姆皆享受最便利政策。
婕德女士,你的理想被繼承着,并且熊熊燃燒。
就在小八心不在焉地擦着盤子時,門扉被撞開,室外的光亮一瞬照進吧台。
“老闆,有紅茶嘛~”眸色如翡翠般燦爛的女人伸着手張開燦爛的微笑招呼道——
婕德女士!
……
打碎了一個盤子的小八手忙腳亂地收拾着碎片,一手拿着掃把一手扶着簸箕,眼睛還時不時向吧台邊的女人瞟去。
不止是他,芍藥也認錯了。“你有什麼姐姐之類的嗎?”芍藥抽了口煙問道。
“怎麼連您也這樣?我真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大衆臉了。”費爾攪着陶瓷杯氣鼓鼓吐槽道。
“怎麼,還有其他人這麼問過嗎?”芍藥笑着問道。
“是啊是啊,青雉中将,還有之前碰到的海賊,還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哈……哈婕……”
“哈德婕德。”芍藥補充道。
“對!哈德婕德!都在問我認不認識這個人。”
芍藥看着皺着眉頭喝紅茶的費爾,轉身從吧台取了一瓶啤酒。“要來點嗎?我請。”她說道。
夭壽了!這算是ooc嗎?
費爾一臉震驚地看着芍藥。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芍藥把酒倒進玻璃杯,從吧台的一側推向另一側,随後托着下巴笑道。
“沒……沒有。”費爾愣愣地搖頭。
别等她喝完才告訴她上錯了這是鎮店之寶啥的。
算了,芍藥女士真要訛她那她也認了,這就是海米的覺悟!
費爾視死如歸地把啤酒一口悶。
爹的,好辣!
她的表情立馬皺成一團,直到喝下芍藥遞來的牛奶才好受些。
“你真的沒有什麼姐妹之類的嗎?”見狀芍藥不死心地追問道:“可能你父母沒告訴你。”
“真的沒有啦,你這樣我真的很好奇對方長什麼樣子诶!”費爾嘟嘟囔囔道。
喂喂這是什麼隐藏劇情嘛,她拿了替身白月光劇本?
芍藥給小八使了個眼色,小八點點頭從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通緝令遞給費爾。
照片上的女人赤發如火,面目猙獰,頭上長有一對獸耳,一雙碧瞳深邃堅毅。
啥?這哪裡像了?G2支部的超級偶像費爾女士和這位門神般魁梧兇悍的海賊哪裡像啦?
“額……硬要說的話,是有那麼一點點像啦,”費爾的五官具有明顯的東方風情,照片中的女人和她是有幾分相似,“但氣質什麼的完全不一樣好吧。”非要說的話就好比鞏俐和章子怡,而她是章子怡。
“照片上看不出來,其實她本人很漂亮的,和你一樣漂亮。”芍藥笑眯眯說道。
芍藥女士你可真會說話!
雖然沒能見到雷利有些遺憾,費爾還是興沖沖地和二人道别了。
“小八,你要注意一點啊,陸地上可是很危險的,可不是所有人類都像我一樣好心,小心一點别被壞人盯上喽~”費爾一邊揮手一邊碎碎念道,這樣的習慣從她前世的父母師友傳到她身上,啰裡吧嗦的關心早已成了一種下意識的習慣,有時她甚至對自己說了什麼毫無知覺。像個人機一樣念叨了一大堆的費爾遵從某種程序說完轉身,随後蹦蹦跳跳地向軍艦停泊的方向走去,徒留小八一人愣在原地。
“怎麼了,小八?”芍藥注意到了小八的臉色,關心道。
“剛剛那些話……”記憶的片段被挖出,小八揮舞的手臂停滞在空中。
“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心的人類。”
“海上世界是很危險的,可不是所有人都像偉大的教母一樣善良美麗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小心點兒别被壞人盯上了。”
那個穿着阿拉巴斯坦風情的紅發女人似乎就在眼前,她神色淡淡地反駁着豹藏的話語,溫柔細心地幫他披好衣服。
“為什麼……這些話……婕德女士說過幾乎一模一樣的。”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小八的表情像是活見了鬼,芍藥也不由得面色凝重起來。她看着費爾漸漸遠去的背影,緩緩吐出一口煙。
比起巧合,這片大海上更多的是奇迹。
如桃李般馥郁秾麗的女人輕輕地笑了。
這邊費爾正蹦蹦跳跳走着呢,一隻觸手從小巷沖出纏上她的腳踝,馬上反應過來的費爾摸出匕首釋放冷焰,然而對方的速度比她更快,握着匕首的一邊手腕被從背後控住,與此同時有什麼黏糊糊的東西纏在了她的腰腹和大腿,她被鎖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費爾掙紮了下發現毫無用處,于是開始分析眼前的情況。
卡塔庫栗控制着糯米纏住費爾的雙手,輕輕把她手裡的匕首拿開。他的身高超過五米,為了能攏住費爾他特地坐在地上,從這個角度他能輕而易舉地看到她鎖骨上的那顆小痣。
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婕德的生命卡已經燃盡,即使如何相似她也不可能是她,起先卡塔庫栗是這麼想的。
也不知是鬼迷心竅還是别的什麼理由,又或許他僅僅是想再見她一面,即使隻是個赝品,卡塔庫栗就這麼跟了費爾一路。
太像了,不僅是長相,就連性格、聲音、神态和舉止都是那麼相似。
包括現在這副絞盡腦汁的模樣。
“你叫什麼名字?”卡塔庫栗問道。
這是什麼問題?
“費爾。”她答道。
卡塔庫栗皺了皺眉,他操控着糯米觸手将女人轉過身來,不出意料撞進了那雙翡翠色的眼瞳,她的眼睛裡滿是警惕和愠怒,一時間卡塔庫栗覺得陌生又熟悉。
“卡塔庫栗?”女人挑了挑眉說道。
她認出了他?
“附近便是海軍總部馬林梵多,即使是四皇的次子,您也不想在這裡被本部大将盯上吧?”費爾不耐地與卡塔庫栗道:“不知您找我一個區區準尉有何貴幹?想找女人的話往左就有拍賣行,雖然我讨厭一切人口販賣,但你們海賊可不忌諱這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