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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無事春風笑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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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飄落在衣角,一層又一層,遮蓋着故人的思緒。

兩個故人相望相對,楚稷看着他的模樣,眼中盡是寵溺的笑,他說:“沒想着耍你。”

“沒想着耍我?那你是承認耍我了?” 酒壺的帶子挂在裴厭的指尖,裴厭一隻手挑着酒壺。

他圍着楚稷走了一圈,最後憤恨的在楚稷背上拍了一巴掌,先前他為了僞裝沈宴開那副小可憐的模樣,任由楚稷占他便宜,差點憋屈死,如今終于是不用演了。

裴厭啧啧道:“為什麼随身帶着槐花的香囊?為什麼随身帶着這個酒壺?耍我好玩嗎?”

楚稷垂了一下眼眸:“如果我早點告訴你我知道你是誰,你還會貼在我身邊低眉順目的扮演沈宴開嗎?”

“合着你就喜歡我那副樣子?”裴厭指尖點了一下楚稷的肩,“說吧,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楚稷伸手将那不安分的手抓在了掌心,他聲音都含着笑:“字仿的破綻百出,一點長進都沒有。”

裴厭:???

裴厭想把手抽出來,結果沒抽出來,他滿臉疑問的看着楚稷:“你看不起誰呢?我就說為什麼那次公堂上你屢次打斷我的話……楚稷,認出來還不點破,就等着看我笑話呢?”

“我點破了,是你不認。”

楚稷神色落在裴厭身上,他心想:況且也不是在那個時候,而是那日春安樓的第一眼相見,那雙眼眸,我便覺得似曾相識,應當是故人歸。

但我其實并不敢奢求是你回來了,隻是看到幾乎一樣的眼眸,恍惚的不成樣子,也因為實在想念,想念至瘋魔,所以哪怕知道是一場錯誤,卻依舊将錯就錯了下去。

而這種事情怎麼會有把握呢?哪怕當時你在迷迷糊糊之中承認了,我卻依舊不敢肯定,隻是沒有你的日子太難熬,我實在是熬不住了。

你撲倒在我懷裡求求我的時候,我想,這個人必須是裴厭,他不可能不是裴厭!

“是我不認,還是你不敢确認啊?”

裴厭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将楚稷的思緒打散,然後被楚稷拍到了一邊,他也不急,隻是在想楚稷說的話。

楚稷說他點破了。

裴厭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實,楚稷拿着話本來探監的時候就問過自己是不是裴厭,是自己下意識的搖了頭。

那時的他還并不知道自己舍不得楚稷,一心隻想着與楚稷一别兩寬,果真是造化弄人。

楚稷沒有回答,隻是朝他伸了下手:“酒壺還我。”

“不。”裴厭将手背到身後,他一番審視楚稷的眼神,“楚稷,說,我離開的那一年,你是不是偷偷想我呢?”

雖然是在問話,但裴厭的神情明明就是一副“你敢說沒有”的樣子。

楚稷無奈失笑:“是。”

裴厭得寸進尺:“有多想?”

這并不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楚稷卻沒由來的沉默了。

裴厭偏了偏頭去看他,若是放在以前,裴厭可能就如此作罷了,但是這一個月以來他可是見過這人甜言蜜語說個沒完的。

“說啊,你之前哄騙‘沈宴開’的花言巧語呢?”他朝着楚稷揚了一下頭,“有多……诶诶,你幹什麼……”

楚稷并沒有說出多想,他隻是一步步的逼進了裴厭,然後伸手将裴厭摟在了懷中,就這樣微微低下了頭,咬住了那張叭叭個不停的嘴。

他舔了舔裴厭的舌尖,隻是在心中回答着裴厭的問題。

有多想呢,大概是我之前并不是一個相信鬼神之說的人,但你走後的那些日子,我常常在想,要是世上真的有鬼神就好了,那樣我就能在夜深人靜,風敲打過窗棂的時候,幻想是你來看我。

我讓人移了柱槐花樹來栽在院中,又放了滿屋子你最愛的槐花蜜,想着若是你來了,看見也會歡喜。我還想若是你再能慷慨一點,入我夢中見我一面也好,可惜你這人太小氣了,那一年裡,你從未曾想過我。

不,其實你也來過,以我最害怕的樣子出現,那是你飲下毒酒,躺在我懷中閉上眼睛的模樣。

我曾這樣擁抱過你兩次,一次是初見,懷中的你由冷變熱,那時我隻是在想,這人的眼睛真好看。

另一次是永别,懷中的你由熱變冷,很奇怪,那個時候我第一時間的想的是,好可惜,我再也看不到這雙眼睛了……然後就開始難受,意識到原來有什麼東西早就在你我之間改變,而我好像發現的有些太遲了。

從此你即是我的牽挂,也成了我的夢魇。

無藥可救。

“楚稷……我……呼吸不上來了,你先……”楚稷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不管想什麼,裴厭覺得這都不是楚稷想要勒死他……或者是親死他的理由,他強行擠出幾個字,話沒說完,卻突然感到自己臉頰有些濕潤,那不是自己的淚。

就這一瞬間,裴厭突然說不出話了,他感受着楚稷的溫度,心想:算了,就讓我成為第一個被愛人親死的人吧,也不知道這種名聲和裴相當時造反的名聲比起來,哪個能流傳的更久遠。

反正聽起來都不好。

楚稷當然沒有想要弄死裴厭的心思,裴厭感受到他俯在了自己的肩上,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

隻是一聲,就讓裴厭心軟的不成樣子。

他雙手緩緩的環住楚稷的腰,輕聲問他:“你哭了?”

回答他的是楚稷吸鼻子的聲音。

于是裴厭不敢多言,隻是任由楚稷抱着他,感受着這人心跳的速度,大抵是過了很久,裴厭才沉聲道:“楚稷,我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麼?”

“先前我因為那次争吵,一直心有芥蒂,所以那之後我面對你的事情,多次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閑事,可這次回來,我卻發覺你變了很多,所以楚稷。”裴厭雙手捧住了楚稷的臉,讓楚稷與自己對視,他問道:“現在的你,還是之前的想法嗎?如果是,那我以後絕對不再多進半分,以前是我多有冒犯,所以我現在必須問清楚,免得再出現之前自讨屈辱的事情,但如果不是,你就不要怪我……得寸進尺,也别再說那些上任的話,行不行?”

楚稷的臉被裴厭捧在手心中,聞言他愣了一下:“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在想這個事情嗎?”

裴厭聲音哽咽了一下:“不然呢?你當年怎麼說的,我可一直記着呢。”

“是我錯了。”楚稷歎道,“阿宴,當年對你說出那番話,我很後悔,也知道不應該,當時我隻是……”

“不用說下去了。”裴厭直接打斷了楚稷的話,那句是我錯了說出口,裴厭便已經後悔去問這個問題了。

他曾經是那麼迫切的想知道這個答案,在問出口後又是那麼害怕知道這個答案。

因為如今的他,終于知道當年楚稷的處境,也理解了楚稷的心境。

裴厭對着楚稷的唇印了下去,兩個人擁吻在一起,終于将圍繞了雙方多年的問題解決。

裴厭想,他二十一初見楚稷,二十三撲向楚稷,二十五與楚稷第一次做了那種事情,而在二十八歲,他與楚稷死别。

恍然間這麼多年過去,其實他并不了解楚稷,也因為錯過自己的心意錯過了很多本應該早就知曉的事情。

所以上天有好生之德,将他又送回了二十一,給了他這次彌補的機會,他又怎麼能繼續錯過呢?

楚稷很快就反應過來裴厭在幹什麼,在短暫的驚喜過後,他幹脆的争奪過來了主動權,将裴厭按在了一顆粗壯桃樹上,一瞬間桃花瓣漫天紛飛,洋洋灑灑,蓋住了那搖曳在地的衣擺,也蓋住了那滿園春色。

而當裴厭清醒一點的時候,自己已經快要被楚稷扒/光了,他瞪大眼睛推了一把埋在自己胸口的楚稷:“你瘋了?這還在外面!”

楚稷不語,隻是一味地在裴厭身上落下吻痕。

早就瘋了,在那一箭穿過你心口的時候,在你身體變得冰冷的時候,早就瘋了。

“楚稷!”裴厭沒推開,隻覺得自己手都快要軟了,都怪沈宴開這具身子不行。

身上一點被叼住,他怒道:“你是狗嗎!給我松開!”

楚稷舌尖輕輕舔了一下,然後又擡起頭去吻裴厭,裴厭隻聽到楚稷說:“昨晚你好像偷親了我。”

“我……”裴厭頓時語塞,他啊了一聲,耳垂都被氣紅了,“所以你昨晚是清醒的?”

楚稷看着他沒有說話。

裴厭被他這雙無辜的眼睛看的幹脆破罐子破摔:“對沒錯我就是親了反正親都親了你就說你想怎麼樣吧!”

楚稷這才滿意的一笑:“我要親回來。”

裴厭幹脆閉上了眼:

然後裴厭就又被親了,不止被親,還被楚稷壓倒在樹幹上吃幹抹淨。

裴厭仰着頭,喊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他一隻手按着楚稷的頭,任由楚稷俯下身胡作非為,就在這片桃林之中,他與楚稷再次混在一起,這次他甘願沉溺,他甘願無法逃離。

天地為證,紛飛的花瓣為他們祝福,衣衫被一件件褪下,丢落在桃花之中,被不斷灑落的花瓣掩蓋。

不知是過了多久,楚稷輕輕撥開了裴厭打濕的鬓發,他在裴厭眼睛上落下一個十分克制輕柔的吻,然後攏了攏裴厭的衣衫,将裴厭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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