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哲聽到黑衣男子要自首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反而是一旁的張磊,拿出手機打給了方以城。
黑衣男子自稱鄭執,雲市人。自報家門後,隻是和一旁的警員說,看到林伽安後,他才會開口,然後就閉目養神了。
無論警員使出什麼解數,他都無動于衷。
方以城和林伽安從醫院急匆匆地趕到了警局,聽警員說了大概的情況後,又馬不停蹄地到了審訊室。
林伽安還沒進門,鄭執就緩緩睜開了眼,仿佛能感應到林伽安似的,然後眼角勾起一抹笑,好像在等待某個熟悉的老朋友。
見林伽安進來,他親切溫柔地開口打招呼:“林醫生,好久不見。”
林伽安有些疑惑,直接開口否定道:“我不認識你。”
“林醫生,你這麼說,我會很傷心的。“ 說完,鄭執表現出一副心痛欲絕的樣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伽安。
随即轉頭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方以城,開口道:“方以城警官沒錯吧?能不能請你出去一下,我想單獨和林醫生聊一聊。”
方以城看向林伽安,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林伽安點了點頭,方以城起身,大步走向了門外。
見方以城走出門外,鄭執馬上對林伽安說道:“林醫生,抱歉我行動不便,麻煩你去反鎖一下門。”說着舉起了手上的手铐給她看。
林伽安坐在凳子上,沒有動。
鄭執見狀,三兩撥千金:“林醫生不是想知道當年你母親的一些事情嗎?我這裡有一些消息,相信林醫生你會感興趣的。”
林伽安毫無起伏的眸子中瞬間有了絲亮光。
于是她起身,走到門前,從裡面反鎖。
“你應該也明白,這扇窗後面是能夠看到這裡一舉一動的監控室。”
“放心,林醫生,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聽不到了。”
方以城在監控室上看到林伽安起身後,就沒再動過,畫面就像定格住一般,卡住了。
過了十秒後,畫面還是沒有動,方以城這才意識到不對,連忙起身,直接沖向隔壁的審訊室。
方以城擰了擰門把鎖,門紋絲不動,于是開始敲門,見裡面還是沒有反應,方以城逐漸失去了耐心,正準備撞開門。
門就突然開了。
開門的是林伽安。
方以城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林伽安,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随即又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面挂笑意的鄭執,方以城疾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狠厲地出聲:
”我他媽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都給老子安分點。”
方以城狠厲的語氣中隐藏着幾分怒氣。
随後,就命令張磊和謝哲把人帶下去再仔仔細細檢查一遍。
審訊室靜悄悄的,隻留下方以城和林伽安。
方以城轉身走到林伽安面前,漆黑的雙眸透着些許的溫柔,隻是靜靜地看着林伽安。
“林醫生,我不管鄭執和你說了什麼,我,方以城 ,一定會幫你查出當年你母親的事件。”
林伽安有些恍惚,慢慢地臉上綻放出一抹妖豔的笑,“方警官,如果我就是十二年前的殺人兇手,你會怎麼做呢?”
方以城聽到後,突然怔住了。
“哈哈哈,方警官,和你開完笑呢。剛才,鄭執剛說到我的母親,才起了個頭,你就闖了進來。”
方以城看着又恢複正常的林伽安,仿佛剛才的從林伽安臉上流露出的悲傷是他的錯覺。
但直覺告訴他,在那幾秒中,一定發生了什麼,隻不過林伽安不願意說。
三十分鐘後,張磊押着鄭執回到了審訊室,謝哲跟在後面。
“老大,我們從他的牙齒裡檢測到了小型的信号屏蔽器,這小子,藏得可真夠深。”
謝哲剛說完,張磊就把鄭執鎖在了椅子上,随後,兩人就離開了。
房間中靜悄悄地,又隻剩下他們三人。
方以城率拿出照片,一張張放在鄭執前面。
“人形棋局,民俗館人偶事件,地雷房間,以及棋室的無頭屍體和足球裡的頭顱都是你做的?”
對面的鄭執看着方以城淡淡地笑着,他避開方以城的問題,吊兒郎當地譏諷:“方警官,聽說差一點就英勇犧牲了?真是太可惜了!”
方以城聽聞也不惱,故意裝作要回答他的樣子,但随即語氣平淡地說道:“為什麼要殺他們?”
鄭執見挑釁失敗,挑了挑眉,“無聊,想找點生活樂趣。”
“這次為什麼來自首?”
“好玩呗。畢竟你們這麼辛辛苦苦在找我。我不出現,不是辜負了你們一番心意嗎?”
林伽安靜靜地看着鄭執。
他在演。
“為什麼要殺劉長慶?”
“心情不好,我想殺誰就殺誰,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鄭執越來越不耐煩,語氣也逐漸暴躁。
問了這麼多問題,也該輪到我問了吧。” 随即立刻轉向林伽安。
“林醫...” 鄭執剛起了個頭,方以城就打斷了他。
"網上有玩家在一個隐秘論壇上發起了一個遊戲,發布者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