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潇瑤又疑惑道:“如今魔也出來不少了,你那結界也沒什麼用啊。”
謝無昱:……
千沐塵瞧着形勢不大對,連忙說,“诶,那魔界那麼多妖魔鬼怪,這才逃出來多少?結界還是有些用的。”
話音未落,就見雲潇瑤朝千沐塵一伸手,後者心領神會拿出一張紙,又見雲潇瑤手起雪落,那空白的符紙上就浮現出水墨紋。
“确實有這種可能,”雲潇瑤喃喃道,回過神就把符紙給白辭,“拿好了,可以讓你們自由出入魔界。但是小心些。看來還得回去查一下。”
白辭:?
雲潇瑤随口道,“要是真遇到麻煩了,找個仙尊的像拜一拜,他能收到。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總歸會幫把手。”
說罷,雲潇瑤觑了眼謝無昱的眼睛,嘀咕了句什麼,便又擺了擺手,“好了,沒什麼是我就先走了。你也注意點,沒事别亂來。”
他的目光落在千沐塵身上,後者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完,雲潇瑤的目光又落在了落晚星身上。
落晚星:?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你……算了。”雲潇瑤一句話剛出口,就被自己摁了回去。他搖了下頭,轉身跨步走了出去。
……
“師尊,查清楚了。”景桑荷将紅封卷軸放在桌子上。
“誰?”蕭餘風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卷軸,而是擡起頭問。
“仙謬門,陳玉庭。”
“果然是她。”蕭餘風一頓,又蹙眉,“可是為什麼呢?”
景桑荷不知道為什麼,便沒回答,隻是盡職盡責将其餘的禀報上來,“師叔他和白辭師弟打算前往魔界。”
蕭餘風:……
一旁被迫拉過來的姜茲竹聞言,嗤笑一聲,“我就知道,姓謝的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分寸。”
景桑荷又默默補充了幾句,“嗯……師叔還說,如果可以,抓到的魔頭建議先不要滅了,問問您能不能囚住幾隻。”
姜茲竹又是冷笑一聲。
囚魔頭?是謝無昱瘋了還是他們瘋了?留一個這麼不穩定的東西放在臨天門?
蕭餘風又是好氣又是無奈,他轉頭示意景桑荷去拿紙币,随後緩緩落下一排字。
“囚一個兩個倒還好,若是多了隻怕容易引人懷疑。你們何時歸?”
寫罷,蕭餘風擱了筆,又讓景桑荷傳信給謝無昱。隻是在落下火漆時,看着明顯由白辭代筆的信件,遲疑片刻,又重新落下一句話。
“你們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出什麼事情了?”
待信傳過去後,蕭餘風轉頭對姜茲竹道,“怎麼不見邵芸?”
“她估計在陪她母親。這幾日臨天門沒有什麼事,其他長老都各忙各的去了。”
“嗯,也好。”蕭餘風點點頭,又像是随口提了一句,“她母親是什麼病麼?”
姜茲竹搖了下頭,“看不出來,有時去看仿佛沒什麼問題,可是隔了一會再去看又覺得脈象不對。但是不管是内裡還是外容,都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會不會被人下咒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就看不出來了。”姜茲竹攤了下手。
蕭餘風盤算着,剛想要不自己去看看,腳下大地忽然震動。三人同時站了起來,互相看了看,驚疑不定。
“怎麼回事?誰把臨天門炸了麼?”姜茲竹聞着空氣中彌漫的燒焦味,懷疑道。
景桑荷拿起劍就轉身往外走,望着不遠處山峰冒起來滾滾濃煙,定睛一看,居然是魔氣!他當即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禦劍過去。
滾滾濃煙而起,卻不見火勢。景桑荷憑借劍氣驅散了濃煙,下一刻,隻見一女子披頭散發的,赤腳走了出來。
景桑荷眯了下眼,勉強辨認出濃霧後的那個人。
是邵母。
不對,邵芸長老去哪裡了?景桑荷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看過去,卻見煙霧後,一人倒在椅子旁,合着眼,不知生死。
那是邵芸!
景桑荷的注意力全在邵母身上,看着她裸露出來的皮膚上蔓延出血紅色的圖騰,稍微動一下腦子便知道怎麼回事了。他毫不猶豫握着長劍,指着邵母,語氣很冷,“閣下附身于她身上,是真面目長得那麼見不得人麼?”
“邵母”的眼睛緩緩轉過來。
“從尚且有點能力的紀晃到隻能卧病在床的婦人。看來閣下的能力是越來越弱了啊。”
“邵母”依舊沒有吭聲,片刻後,用尖細的嗓音道:“哼哼,是強是弱,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