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沙氣得哇哇直叫:“莫非我還得感謝他?”
解餘:“差不多。”
兩個意識在嶽沙的身體裡幾乎要打起來,不時的吐槽對方。
而跟在身後的另一個人,神情呆滞,不發一言,肩膀上扛着一個大麻袋,但走的卻是穩穩當當的,穩當得和個木頭人一樣。
還真是個木頭人,湊近一看就能發現,這個人沒有表情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解餘指揮着嶽沙的身體停了下來:“在這停一下!”
嶽沙:“怎麼了?你當這是開車呢!還想搶方向盤!”
解餘:“住嘴!”
嶽沙:“到底怎麼了?”
解餘:“有人!”
嶽沙急得直跳腳:“什麼?居然還敢有人?在哪裡在哪裡?”
解餘:“就在你的前面。”
嶽沙瞬間吓傻了,“噔噔噔”向後退了幾步,一直撞到另一個解餘,才停了下來。
“他……他真的在我面前?”
“嗯。”
這時,兩人面前的黃沙忽然盤旋而起,瞬間組成了一個人形,随後一點點凝實,一個黃沙人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我……操!又是你這龜孫子!”嶽沙定睛一看,膽子立刻大了起來。
這個人他也很熟悉,正是許久未見的是派出所所長,王衛東。
一個黃沙人還有一個身體裡住着兩個意識的嶽沙,四目相對,不知道哪個更為吓人。
因為嶽沙控制着身體的一部分,而解餘控制另一半。這就導緻嶽沙的一張臉分成了兩半,一半是怒不可遏,另一半是闆着臉。
“好久不見。我以為你應該不會再頂着這個馬甲了。”
“冕下如此聰明,但最終還是機關算盡。”
“再聰明的人也躲不過小人伎倆,你說是不是?”
“冕下這話說得,這是後悔了?”
不知何時嶽沙讓出了身體的主控權,将指揮權全權交給了解餘。嶽沙的臉上完整的露出了解餘慣有的表情,淡淡的,靜靜的,也就是毫無表情。
“我當初既然選擇那麼做,就不會後悔。就像你們一樣,死到臨頭了依舊不知悔改。”
“哈哈!這麼多年了,冕下依舊是如此自信滿滿。”
“沒辦法。”解餘聳聳肩膀,連帶着嶽沙肩膀上自己的那身體都抖了抖,鮮血開始滴答滴答地滴落,“這就是實力帶給我的自信。”
對方沒想到解餘會如此不按理出牌,被噎了一下,搖搖頭,奇怪的是,黃沙人身上的沙子一點也沒有掉落,越來越凝實,越來越像個石雕像,沙子的特質和樣貌一點一點的褪去。
“冕下這些年真是學壞了。”
“沒辦法,跟你們學的。你看看,之前那個黑柱裡頭,住着兩家夥,他們消失得幹幹淨淨的。我還以為你們也死得幹幹淨淨的。沒想到居然還有家夥學了那兩個不省心玩意的絕活,偷藏了寶貝,借着這寶貝發展實力,又冒出了一個假菊花。”
解餘說到這,搖搖頭,啧啧了兩聲:“真是一套又一套,套得我人都暈了,再不長點心眼怎麼能行?”
“眼下是何時猜出幕後之人是我?”
解餘瞥了對方一眼,打了個哈欠,又抽了抽鼻子,一點也不在意地道:“還真不是我猜出來的,是運氣,運氣好,随便走走都能碰上死老鼠。”
“冕下這是自诩是瞎貓了?”
“瞎貓都比我好。我眼瞎了這麼多年,竟然沒看出來你們一個個的都是這樣的玩意兒。你說說,我哪比得上瞎貓?”
“哈哈!冕下真是越來越風趣幽默了!隻不過不知道,您手上的功夫有沒有嘴皮子那麼利索!”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解餘尾音上調,顯得有些俏皮,但在這種場合之下,嘲諷值可謂是拉滿。
“哼!那我就領教領教一下冕下的實力了!看看有沒有那群膽小鬼吹噓得那麼厲害!”
“正好!我也想活動活動手腳!”話剛落音,解餘就把自己的身體抛下,那具還滴着鮮血的身體就這麼“砰”的一聲落在了黃沙上。
随後他揮起拳頭,帶起嶽沙的身體,轟隆隆地向着黃沙人沖了上去。
“轟!”
“砰!”
兩聲巨響發出,黃沙被揚起,黃霧彌漫,整片大地開始顫抖。
“轟轟轟!”又是接連不斷的巨響。此時,地面,也就是黃沙開始迅速下陷,很快就塌陷出了一個漏鬥樣,這個漏鬥嘴深不見底,迅速地吞噬着周邊的黃沙。
眼看解餘的身體還有扛着麻袋的假冒品就要被巨坑吞噬,這時,一隻手就這麼突兀地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