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少年給了榮吉帆一拳。
“嘤嘤嘤!好舒服啊!”榮吉帆的聲音越發的變态了。
解餘不再理會他,像是拖垃圾一樣,将人拖上了台階,又拖進了教室裡頭。
隻見教室裡的同學們,都在驚恐地望着自己的雙手雙腳,發出慘叫聲。
他們的血肉居然在一點一點的脫落,掉落在地上。地闆上居然長出來一張又一張的大嘴,掉落的血肉正好落到了大嘴裡
“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
“救命啊!”
“有鬼啊!”
……
嶽沙滿頭冷汗,已經徹底恢複了正常。他的臉色因為失血變得蒼白,不停地哆嗦着。
他已經想起了今早發生的事情,并且從另一個視角看到了自己行為。
揮舞着雙臂,毫無意識地走動着。
這些片段正在他的腦海裡不間斷地播放着。
“海兔!快!快走!”到最後,嶽沙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
解餘幾步上前,把嶽沙從座位上拎起來,奔到了白菊花旁。
緊摟着白菊花不放的方燦滿眼的淚水,不敢睜眼看同學們的慘狀。她全身上下還是完好的,身上的血肉也沒有脫落,白菊花方圓内沒有長出大嘴。
解餘把嶽沙往花裡一放,快速說着:“抱緊白菊花!你們倆相互照看點!”
少年又向着講台跑去。
他的腳底下一陣一陣的柔軟,宛如踩在豬肉上。一想到地闆上的那一張張沾滿血肉的大嘴,他就忍不住作嘔。
解餘向下一看,發現同學們都沒有一個是真正的活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分辨出來。
可是,聽到不間斷的慘叫聲,他還是不斷地顫抖着。
“嘤嘤嘤!再打我一下吧!求求你!”被捆着的榮吉帆扭動着身軀向解餘哀求。
少年冷着臉,拖着這個榮吉帆來到了昏迷的榮吉帆身邊。
“告訴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醒過來?”
“嘤嘤嘤!不知道啊!這太難了?”
“你剛剛說拖着方燦的人不是你,那是誰?”
“嘤嘤嘤!我不知道啊!對方太厲害了!”
“你們有很多人?”
“嘤嘤嘤!我隻有我一個,不過他們和我長得一樣。”
解餘打量了一下這個榮吉帆,回想了一下初見對方時的場景:一身黑色的粘液。再聯想到那個抓着學委手臂,他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你跑不過他們?所以才被我抓到了?”
被捆着的榮吉帆嬌羞地點點頭:“嘤嘤嘤,是啊是啊!”
解餘實在受不了對方的說話方式,“邦邦”地又給了他幾拳。
“你到底怎麼回事?剛才不是能好好說話嗎?現在怎麼這副鬼樣子?”
“嘤嘤嘤!因為我開花了!要授粉了!”
“授粉?”少年往後退了幾步,看了看那開得燦爛的白菊花,又看了看這個滿臉通紅嬌羞模樣的榮吉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還沒找到鄧瑩瑩?你就要授粉了?”
“嘤嘤嘤!我找到了!我找到她了!”
解餘臉色沉了下來,看了一眼教室。隻見同學們都是氣若遊絲,血肉已經脫落得差不多,基本上隻剩下一個頭顱,其他的已經變成森森白骨。
鄧瑩瑩在哪裡?
“嘤嘤嘤!再打我兩拳吧!”
解餘翻出一張手帕,塞進了這個榮吉帆的嘴巴裡。這下,耳邊清靜多了。
他的耳邊除了垂死之人發出的喘息聲,隻剩下地闆上的那一張張嘴傳出的咀嚼聲。
“久等了!”咀嚼聲瞬間停止,鄧瑩瑩的聲音也冒了出來。
解餘飛快地将教室掃視一遍,還是沒有對方的蹤影。
“低下頭!我在這裡。”
少年依言。
隻見地闆上的那無數嘴巴快速地沖着一個方向挪動,融合又拉伸,變成了一張足以吞噬半個教室的大嘴。
嶽沙和方燦望着眼前的一切,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你能回來,看來佟和老師和年級主任都被你殺了。哦,不對!”解餘搖搖頭,“先前的那個佟和老師是你,而被吃掉的那個鄧瑩瑩是真正的佟和老師。”
“我的同桌果然夠聰明!居然都猜對了!”
“那麼這兩個家夥呢?誰是真誰是假?”解餘又指了指地上的兩個人榮吉帆。
“你猜呢?”
“我猜不出,也不想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