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我不敢說百分百确定，但是有很大的幾率。隻要能找到榮吉帆，很多問題都會有答案。難道叔叔們不好奇，我們班的裡還有多少人成了鄧瑩瑩的祭品？這座城市裡還有多少人和鄧瑩瑩一樣？”

幾名中年男子沉吟了一會，又看了看對方，點點頭說：“解餘同學你是從黑霧中活着回來的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好！”少年滿口答應。

“可是，我們該怎麼去尋找榮吉帆？”

解餘看向方燦，兩人都點點頭，明白對方的意思。

王衛東“啊”了一聲，臉色很差，道：“你們是想回學校？”

“對！鄧瑩瑩的死亡是學委親眼目睹的，她在橋上，所以我能在橋上找回她；而榮吉帆出事，是在教室裡。那麼我們最可能找到他的地方，就是學校裡。”解餘又看了看幾位中年男子，“幾位叔叔，不知下午那會，還有哪些小區出現了詭異事件？他們是否看到了鄧瑩瑩、榮吉帆、佟和老師和年級主任四人？”

“我們這就去彙集資料。但是，群衆們是否是真正的活人我們沒有辦法分辨，他們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我們也沒有辦法辨認。”

“這樣一來，你們進入學校之後，一定要非常小心。”

“嗯！我們會的！”解餘點點頭，裹緊了身上的軍大衣。

幾位成年人都出去了，車裡就剩下少年和半個方燦。

“小葉羊！你真的要去？”

“不是我，還有你。”

“什麼？”

“方燦，事已至此，你就不想報仇？不想知道鄧瑩瑩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想徹底恢複原樣？不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哪裡？”解餘一個個問題把方燦砸懵了。

“想！”方燦想也不想，咬牙切齒的，“做夢都想！”

海兔同學面色如常，但是在心底卻是暗暗歎息，對不起了學委，我又做了坑蒙拐騙的活兒。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他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有能力解決這個波及整個城市的大事件。他需要幫手。

“那我們一起？”

“好！”方燦重重點頭。

“我們還需要一些幫手，但是......已經找不到人了，如果嶽沙、班長他們都在就好了。”

“還是沒有辦法聯系上他們嗎？”

解餘搖搖頭頭，神色黯淡：“不知道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如果鄧瑩瑩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鄧瑩瑩，那麼她應該會把大家都逼回學校，她絕對不會讓我們留在外邊。”

方燦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輕聲問：“你說你在家裡見到過嶽沙，那你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本人？”

“不能。我甚至懷疑我們小區裡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方燦飄了下來，“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直覺。”

“啥？”

“我總覺得，鄧瑩瑩似乎的能力并沒有她說的那麼厲害，反倒是年級主任後來居上。也許，他們起了内讧也說不定。”

“真的嗎？”

“也許，我猜的。”

“小葉羊！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解餘聳聳肩，攤開手，一臉的無可奈何：“這不是沒辦法嗎？隻能苦中作樂了。”

“那你回學校以後，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随機應變，見招拆招吧。”

這話一出，方燦徹底無語了，看了看解餘，飄回車頂，縮成一團，再也不理人了。

解餘也不管她，隻是靠在椅子上，望着擔架出神。

舅舅，到底去哪了？他該怎麼做才能找到對方呢？

***

第二天一大早，解餘就被王衛東叫醒了。

少年一骨碌爬了起來。

王衛東遞給他一個書包，解釋道：“這是我們能給你準備的東西，會有行動組跟着你們一起去學校。但是到時候信号彈能不能發出來我們也不知道，你們自己要多加小心。”

“謝謝叔叔。”

“是我們應該謝謝你才對。一定要小心，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好！”解餘滿口答應，一邊打開了書包，随即愣住了。

書包裡居然有符紙、大蒜、還有桃木劍等等，甚至他還看到了一個羅盤，再往下摸，看到了一個圓狀物。

“信号彈。”王衛東解釋着。

“哦，但是這些真的有用嗎？”少年晃了晃一串佛珠。

“聊勝于無嘛。”王衛東也很尴尬，“我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你知道的。”

“謝謝。”

“包裡還有一個軍用手機，裡面有定位儀，不要丢了。這個也紐扣也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