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降谷零抿着嘴角,向着西曼網球俱樂部的方向急馳而去。他在網球俱樂部停車場找到桃谷秀洋的車,停在不遠處等候,沒過多久,便看見桃谷秀洋和一名年輕女性上車。
爆炸處理班,萩原研二收到降谷零的短信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森枝被富二代渣男騙了?怎麼可能,森枝的微表情識謊術可是在警校就被教官們贊不絕口,沒有哪個犯人能在森枝面前說謊。
實難相信森枝千秋會和花花公子談戀愛,更别說花花公子還不打算認真對待這段感情。zero,你對森枝有什麼誤解嗎?要是她男朋友敢出軌,她能把對方打得半身不遂。
雖然他和森枝是同期,一向也來往密切,但成年人都有邊界感。感情的事,對方沒說,他怎麼提?zero還讓他不能透露出消息的來源,那他怎麼提醒?
zero,你可給我出了個難題!
他一向對zero和森枝沒有走到一起感到遺憾。當年聽到森枝表白被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如果zero的表現還不算明顯,那他白當這麼多年的情感大師了。
當年,他好不容易說服zero一起參加聯誼,zero卻在聯誼都結束了才滿頭大汗地匆匆跑來道歉。說自己是為了救受傷落水的小狗一時忘了時間。
細問之下,得知是和森枝一起救的狗,他就知道zero為什麼會忘記聯誼的事了。想要約會的女生就在身邊,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松田陣平走過來,詫異道:“你不是說要去接森枝嗎?怎麼還在這裡?”
萩原研二木然道:“她有人接了。”
“是……”松田陣平吞掉了那個名字。他們不能再提起那兩個名字。
一下子就理解幼馴染的意思,萩原研二捂住臉,該怎麼說呢,zero明顯沒有放下森枝,森枝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但對方好像準備渣了森枝。
哪件事都不算好消息,連在一起更是堪比不定時炸彈。那個準備渣了森枝的富二代,你的骨頭會比殺人犯更硬嗎?
看着萩原研二奇怪的動作,松田陣平莫名其妙,懷疑幼馴染是不是發燒了。“你怎麼了?”
“沒事。是她其他朋友。”萩原研二勉強笑道:“為了慶祝森枝平安無事,明天晚上請她去格萊德餐廳吃飯。”
“行。”松田陣平沒有意見。
小陣平果然沒去過格萊德餐廳,不知道那裡的消費水平。要不是zero說已經預定好,他們恐怕連門都進不去。萩原研二抹了把臉,zero說那個富二代明天會和别的女人在那裡約會,他們隻要在同一時間出現在餐廳,森枝就能明白一切。
已經想到森枝會怎麼處理男友出軌。希望别打死對方吧。為了渣男坐牢,不值得。他和小陣平應該能拉住森枝。
另一頭的森枝千秋眼看司機沒有将車開向她的公寓,而是另一條路,眼裡流露出驚喜,“沙繪回來了?”
司機歎氣:“本來小姐還打算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猜到了。算算時間,小姐剛下飛機,很快就能到家。”
森枝千秋不以為意:“我可是刑警,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
她要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才奇怪。沙繪一定很擔心她。
手機上收到萩原研二的短信,明天在格萊德餐廳請客,祝她出院。森枝千秋摸着下巴,很有同期情嘛,萩原真貼心。
墨綠色天鵝絨窗簾帶着歐式古典風格,直徑兩米半的大圓床床頭裝飾着同色系天鵝絨。天花闆上,圓形的水晶吊燈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整個房間充滿浪漫而華麗的貴族氣息。
森枝千秋穿着淺藍色的棉質睡衣,和一身白色同款的藤原沙繪趴在床上聊天,許久未見,她們有說不完的話。
“你這次真是吓死我了。”藤原沙繪伸手停在她頭上蹭破皮的位置旁邊,心有餘悸。
森枝千秋滿不在乎地地笑道:“真的隻是小事。醫院觀察一天就出院了。真有事,醫生也不會放我離開。”
亞麻色的頭發随意地散在肩膀上,她像貓咪一樣挨着閨蜜蹭蹭,隻差一條毛絨絨的尾巴。
被她這麼一蹭,藤原沙繪臉上也浮起笑意,心疼的說:“明天帶你去吃好吃的,好好補補。”
“咦,你也這麼想。我有朋友已經訂好了餐廳。”森枝千秋微微有些驚訝,大家都想到一塊去了。
“在哪裡。我請客吧。”藤原沙繪幹脆利落地決定。
看見那個餐廳名字,她眼神微妙起來:“老實交待,他在追你嗎?”
“你想多了。”森枝千秋哭笑不得,沙繪怎麼也想歪了?
“可是這個餐廳很貴很貴。”藤原沙繪在很貴幾個字用上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