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算是解決了,蝴蝶忍主動為他們提供住宿和治療。
一人兩鬼一同被安排到蝶屋代為照看。
因現在還是大白天,谷凝即便還有諸多不甘不願,但好歹命給暫時保住了,不敢再随便提要求。
别看她剛才那麼膽大無畏的樣子,實際這會兒已經開始畏縮了。
之前一腔怒火之下,她也沒注意那麼多,現在仔細觀察了一下。
那站立在她身前,滿身刀疤,一手拿刀一手流血的男人,比在場的所有人還可怕。
也不知他究竟殺了多少隻鬼,一身煞氣如有實質,面相兇神惡煞,簡直比鬼吓人。
谷凝不由得有些後怕,她剛才還大張其詞,不僅說他是一個自私膽小的懦夫,還說他血臭……
這完全把人往死裡得罪了呀!這兇相可怕的家夥晚上不會跑來暗殺自己吧?
谷凝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也不管其他了,連忙拉着祢豆子重新回到木箱裡,龜縮着。
蹬蹬地跑來兩名隐成員,分别恭敬地朝主公大人和衆柱跪拜一下。
随即,一個小心地把木箱給關上背起來,一個背起炭治郎飛速離開現場,前往蝶屋。
谷凝一路忐忑不安,心思憂慮地思考着,要怎麼在大晚上成功從這裡逃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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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内。
谷凝和祢豆子被安排在一個隐秘不透光的房間,炭治郎則和其他傷員一起接受治療。
蜘蛛山一戰,幾乎所有人都受了不小的重傷,若非主公大人派兩名柱前來支援,恐怕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善逸和伊之助也受到了重創,一同安排在這裡療傷,炭治郎自然安排到了一起。
祢豆子受了傷,需要依靠睡眠補充能量來恢複。
谷凝讓她躺在床上安睡,随後檢查了厚重的深色窗簾,确定不會從外面漏出一點陽光,她才放下心來。
她不能坐以待斃,隻要待在屋檐下,不去接觸陽光就可以在這裡走動。
她要把這地方的位置和路線給弄清楚,然後制定一系列逃離計劃。
谷凝悄然地離開房間,她小心地避過從外窗偶爾傾瀉而出殘餘的陽光,摸索着在蝶屋裡走動起來。
沒過多久,她在一間寬闊許多的房間内發現了受傷三人組——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
她從門口悄悄探出個腦袋,望着裡面又哭又吵……三人劫後餘生的團聚。
炭治郎一臉内疚又慶幸地望着另外兩人,并溫聲安撫着他們。
從窗台外如輕紗般柔軟傾瀉而下的餘晖溫柔地照耀在他們身上,透着幾分令人眷戀的溫馨。
三人的傷勢都很重,都需要療養一段時間。
谷凝靜默地望了一會兒,渾然不覺自己的眼神透着一絲羨慕和低落。
不知為何,突然就不想進去看望他們了。
因為她不可能和他們一樣沐浴在陽光之下,至少現在不能!
就在她正打算離開時,善逸驚喜又歡悅地大喊一聲:
“阿凝!你是來看望我的嗎?!!”
“嗚嗚嗚!!!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他感動地淚眼直流,還不忘推了推炭治郎,使喚道:
“炭治郎,沒看見阿凝來看我了嗎?還不快去把窗簾拉上,萬一曬到我家阿凝怎麼辦?”
炭治郎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但還是快步去把窗簾拉上,不透出一點陽光。
谷凝見狀,也不好意思就這麼離開了。
也就這間寬敞的醫療房裡現在隻有他們三人,不然她早離開了。
“阿凝!你怎麼來了?怎麼不去好好休息?”炭治郎關切地問。
“我沒受傷,不需要休息。祢豆子睡着了,我有點無聊,所以想到處看看。”
頓了一下,她深邃的雙眸掃視過三人,道:
“你們還好吧?”她走到床邊。
炭治郎還未開口,善逸便撲過來,一把抱住谷凝的腰,悲慘萬分地大聲哭喊起來。
“哇嗚嗚嗚嗚!!我的阿凝啊!我差點就見不着你了!那隻蜘蛛太可怕了!不但長着人的腦袋,還有那麼大的身體!”
他攤開雙手,非常誇張地比劃了一下。
然後又重新埋入谷凝的懷裡,繼續哭泣道:
“我還沒有和阿凝你結婚呢!怎麼死在那個醜東西手裡?嗚嗚嗚……阿凝,那醜東西真是太陰險太可惡了。”
“它好卑鄙一隻鬼,它打不過我就下毒,還好我機靈……”
在我妻善逸一邊哭喊,一邊賣慘地描述中,算是把他的遭遇給大緻說清楚了。
谷凝驚異着原來那田蜘蛛山上不止她見過的兩隻鬼,還有其他實力不俗的鬼存在。
我妻善逸獨自面對的那隻鬼還不是完整的人形……他的膽子有多少小,她也是了解一些的。
在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來,他也挺不容易。
這般想着,谷凝手上一頓,也就沒推開死死粘着自己的善逸。
他還在喋喋不休地痛訴自己的遭遇。
“阿凝啊!還好我拼着最後一口氣活着回來見你了,不然你以後守寡了怎麼辦?那可真是太可憐了!”
抽了抽鼻涕,他又神色堅定道:“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守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