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來點這個吧,”南星辰指着黃色的爆米花通,他不知道這東西多少錢,就說了要十塊錢的,應該夠了。
老闆拿塑料袋稱這爆米花通,“還要其他滴嗎?”
南星辰問白霜,“你呢,吃什麼?”
我的?什麼我的?這玩意不把我算在一起的嗎?還要我分開買?白霜理所應當地認為南星辰買的東西就是算上自己的。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因為南星辰知道他吃什麼白霜都會吃。
現在他沒多餘的時間糾結,同南星辰遊蕩那麼久才找到一個要買的,他肯定多買點,能花錢解決的問題就是問題。
他說:“那我要這些。”
他指着那些米餅,有大顆粒小顆粒的,白色黃色紫色,應該是各種大米做的,他都每樣來了三個。這些米餅看起來差不多就十種,稱出來沒想到那麼大一袋。
老闆提那袋米餅提出來十公斤大米的感覺,他慷慨地說道:“五十三塊,算你五十塊吧。”
白霜突兀地瞪大了眼睛,拿起手機掃碼的手都停頓了一秒。
南星辰也驚訝了。
白霜不是窮,隻是這東西的價格超出了他的預知,這玩意小時候不是賣挺便宜的嗎,漲價都那麼高了。
白霜有種不知柴米油鹽貴的頓挫感,他掃了碼就支付了過去,小販手機傳出大聲的微信收款五十元。
“等會把錢轉給你。”南星辰明算賬地說。
“你轉給我幹嘛,”白霜心生不快,剛才他就不舒坦南星辰把他倆分的那麼清,現在又一付錢就說要把他那十塊立馬還給自己,他當然不樂意,他聲音加重,“本來就是我們一起吃的,誰付款重要嗎?“
南星辰隻是說:“我為什麼要花你錢。”
什麼叫花我錢,白霜覺得南星辰就是想冷戰時候對象一樣小氣,非要鬧着畫個三八線,他說:“怎麼叫花我錢?什麼時候我們變得那麼生疏了,今天你也生日,我給壽星買吃不是很正常嗎,何況,我們什麼關系。”
南星辰落寞地看着白霜,眉毛微皺着,看白霜就像看不懂事的小孩,他耐心的解釋道:“親兄弟也明算賬。“
話是這麼說,但是白霜就是不想明算賬。
白霜鬥氣說:“反正你轉過來就給你退回去。”
南星辰欲言又止
白霜接着嚴謹地說:“支付寶也給你拉黑!“
他們又逛了一圈,什麼也沒再買,可能是南星辰不想花白霜的錢,也可能是南星辰真的沒啥想買的。
回到民宿的時候周姐發消息說來找他,說是有東西給他。
白霜這才想起來他還沒給南星辰買生日禮物,頓時瞠目結舌。
白霜的腦子是真的退化了,虛張聲勢地告訴南星辰說要給他過生日,千裡迢迢來到這裡,提着個巴掌大的蛋糕就說生日快樂,今天又三番五次地提醒對方自己是要讓壽星開心點。
他有點無地自容,他自己這樣的自己顯得格外的虛假。
他一着急就忘記,他當時想起來南星辰這周要十九歲了,主人公還不在學校,他萬般着急隻想知道南星辰去那了,他要去找他,打開微信就找到周姐的微信,他不知道周姐知不知情他們倆的事,隻是點頭哈腰,拐彎抹角地問地址。
周姐一一告訴他他才感到心中的大石落了下來,接着又在煩什麼時候去合适,要請假嗎?定什麼時候的票?要告訴南星辰嗎?南星辰歡迎他嗎?他都不知道。
他一心隻想到見到南星辰,他沒想到還有一塊大石頭沒來得及升起來。
對他來說合理的失誤,對南星辰來說真的合理嗎?他不知道,他擔憂地看着南星辰。
南星辰沒來得及想到這一點,在拆着周姐給他的生日禮物,一個黑色緞綢的首飾盒,拆禮物的時候都會猜測裡面是什麼。他以為是一條手鍊或者項鍊,又或者戒指,這些他都想過,沒想到打開一看,是一塊電子手表。
白霜看見南星辰的臉色僵硬了,好像有人當場揭開他傷疤一樣。
白霜不知道他表情為什麼那麼凝重,難道是不喜歡電子表嗎?
周姐也注意到南星辰的沉默,擔心地問:“怎麼了,不喜歡嗎?”
南星辰的語氣很冷漠,沒感情地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