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秦纾來了。”
“她長得這麼漂亮,要什麼男人沒有,怎麼還要當小三?”
“能為什麼,為了錢呗,那個男的上次開的車,這個數。”
“卧槽,長得漂亮就是不一樣哈。”
“噓,别被人家聽見了。”
甫一踏進公司,秦纾就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
她有些莫名,自顧自走到工位。
昨晚文靜回來得很晚,她跟着文靜把睡覺時間也往後調了調。
于是今天起晚了,幾乎是踩點到公司的。
當她坐到工位上時,那些細細密密的議論聲還是沒有停止。
嗡嗡聲充斥在她身邊,她聽不真切,但也無法忽略。
“Elliot,”她叫住從身邊走過的小男生,“是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Elliot眼神複雜,他停下腳步,蹲在秦纾身邊,小聲問:“秦姐,你是不是分手了?”
秦纾一愣,“怎麼了?”
Elliot想問她是因為什麼分的手,但這時王志學從辦公室走出來。
衆目睽睽下,他走到秦纾工位旁,臉上表情嚴肅,叩叩桌子,“跟我進來。”
Elliot站起來,乖乖叫了句‘王總’。
王志學沒理他,視線始終停留在秦纾身上。
對上上司的眼神,秦纾心一沉,跟着他進到辦公室。
“你插足别人感情了?”王志學沒有給秦纾一點心裡準備,直接問。
秦纾腦子‘嗡’一聲,第一反應就是陶艾欣找到他們公司,來造謠她。
怒不可遏的憤怒順着脊柱瞬間燒到全身。
“沒有。”秦纾極其嚴肅地否認,她向來是個處事不驚的人,但是現在卻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我從沒幹過這樣的事。”
王志學搓了把臉,他和秦纾相處五年,對小孩的人品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隻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爆出來了,不管真假,人言可畏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秦纾氣得顫抖,心怦怦直跳,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
王志學同樣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他拿出手機,把員工群裡的聊天截圖給她看。
這并不是工作群,而是一個公司内部的閑聊群,秦纾和王志學都沒在裡面。
昨天深夜,有個沒備注的賬号在裡面發了很多爆料。
裡面包括陶艾欣和呂星辰的照片,兩家準備聯姻的事實。
前因後果,說得有模有樣。
秦纾靜不下心看完,手機截圖在視線裡變得越來越模糊。
她已經退讓了很多,為什麼還要把她逼上絕路?
她什麼都沒做錯,甚至是受害者,為什麼現在卻被人說成了小三?
她明明才是那個被破壞了感情的人。
“這是污蔑,”秦纾把手機還給王志學,倔強地擦了把眼淚,“我要報警。”
“我相信你沒幹過這樣的事,但是謠言已經傳開了,你準備怎麼證明清白?”
怎麼證明?她沒幹過就是沒幹過,能怎麼證明。
秦纾做了幾個深呼吸,用力掐着自己的手,痛感迫使她逐漸冷靜,“先找出在公司傳謠的人,不管那人是出于什麼想法,但這就是诽謗,我要報警處理。”
王志學緊皺眉頭,他搖了搖頭,“沒這麼簡單,這個賬号說是已經注銷了。”
秦纾還想說什麼,辦公室的門卻被急促的敲響。
“進。”
一個員工急急忙忙跑過來報信,“王總,沙市建工那邊的陶總來了,說是要換負責人。”
話音落,腳步聲已經在辦公室外響起。
“王總!”陶總臉色不善,每一步都走得來勢洶洶。
他進到辦公室,一眼就看見站在裡面的秦纾,陶總指着秦纾,“我們沙市建工不敢和這種品行不端的人對接。”
“陶總,人是要對自己的話負責的。”秦纾擋在王志學前面,冷眼看着這群不速之客。
她和陶總已經打過半年的交道了,接洽一直很順利。
這下她剛出事,對面就要換負責人,還親自來。
恰好他也姓陶,一旦有了念頭,懷疑就瞬間紮根。
“你還狡辯呢?我要是你,我都沒臉來公司了。”陶總一掃之前圓潤狡猾的模樣,變得咄咄逼人。
王志學:“陶總,别為難一個小姑娘,事情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呢。”
“為什麼為難不為難,我是陶艾欣叔叔,是不是真的我能不知道?”他聲音很粗,嗓門又大。
王志學:“……”
外面一衆看熱鬧的同事:“……”
難怪陶總這麼生氣呢,都欺負到人家侄女頭上了,能不生氣嗎?
“是啊,事情是不是真的你能不清楚嗎?陶艾欣能不清楚嗎!”秦纾沒有一點退縮,火氣一下竄上來。她沒做過虧心事,不能讓别人這麼欺負,“她知道這是造謠诽謗嗎,這是違法的!”
同事看到秦纾的反應又迷惑了,因為沒見過小三這麼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