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夢穿着玉米睡衣,坐在梨花木長桌的左側,門嘉言與她面對面坐着,主座是黎雨澤。
餐桌上是涼拌的面皮,還有清爽的面食娃娃魚。門嘉言還炒了一些時蔬,肉食也有— —可樂雞翅、紅燒雞腿、自家腌的泡椒鳳爪,全是虞夢愛吃的。
主食是淮北特色,燙面。白色湯底配着白色細面,上層浮着一層紅油,嫩綠蔥花與香菜也在湯中遊來遊去。
一把細細燙面,經水泡軟後,在奶白的骨頭湯中煮熟,将面撈出,與骨頭湯置于碗中,放入各色調料,撒上蔥花香菜,用勺子往裡放入羊油、肉醬,食客拿筷子一攪,便大功告成。
門嘉言先為黎雨澤盛上一碗,黎雨澤将燙面推到虞夢面前:“我不太餓,先給小夢吃吧,人家是客人。麻煩小言再去給我盛一碗。”
門嘉言任勞任怨:“好的,我再去盛一碗。有點燙,别吃太快哈。”
虞夢拈起筷子挑起燙面,吹了吹氣,袅袅白煙四散,見着不太燙了,一口咬斷,嚼了嚼,香味盈滿口腔,直至四肢百骸。
黎雨澤問她:“好吃吧?好吃就多吃些,别客氣。”
說完,黎雨澤優雅的為虞夢夾菜,兩根筷子停在雞腿上,輕輕一夾,送于虞夢碗中,笑了笑:“嘗嘗這個。”
“謝謝黎姨!”
門嘉言又拿了兩碗燙面,一份較少,一份較多,都用白色青花瓷碗盛着,他輕輕将較少的一碗給了黎雨澤,自己便拿着較多的那碗坐了下來開吃。
黎雨澤又給門嘉言夾了個雞爪,門嘉言從小就愛吃。
小時候門嘉言春遊、秋遊,黎雨澤總帶他去買零食,每次必不可少的便是泡椒鳳爪,味道辛辣,可門嘉言就是愛吃,被辣的流眼淚還要吃,給黎雨澤樂得不成樣。
後來看網上說都是用藥水泡的,極不幹淨,黎雨澤就自己學着做,給門嘉言腌一些雞爪吃。
***
飯後,虞夢吃的是心滿意足、舒心舒肺,從心底佩服門嘉言的廚藝。
自己從小也吃的是山珍海味,可門嘉言做的飯菜有種别樣風味,或許是家的味道,帶着些許溫暖,這暖意湧上心頭,念念不忘。
所以她剛吃完午飯就開始想起了晚飯。
自己吃少一些又快,是第一個吃完的,一看其他人的碗— —黎雨澤幾乎沒動,因為她不餓、門嘉言隻吃了一半,因為他的多。自己吃完打了聲招呼,便将碗和筷子拿着站了起來,想送進廚房。
黎雨澤見狀問虞夢:“小夢,你吃飽了嗎?要是沒吃飽我讓小言再給你盛。”
正在低頭吃飯的門嘉言擡起頭說:“對啊,虞夢。你要是沒吃飽我再給你盛,别和我客氣了。”
虞夢淡淡一笑:“多謝款待,我已經吃飽了。這碗筷我就自己放廚房吧。門嘉言,你先吃飯,這活我自己就能幹!”
聽到虞夢這樣說,門嘉言也别無他法,隻是給她說:“行,放那就行,我來洗。”
進了廚房,虞夢将碗筷放下,看見手上有些油污,便打開水龍頭想清洗一下手。
還在吃飯的黎雨澤聽見了,向廚房裡面的虞夢說:“小夢,怎麼不聽話呀,放那讓小言洗就行了,你别洗了。”
說着,便站起來要走近廚房。
虞夢聽着,心想這不尴尬了嗎?
自己就是洗個手,人家以為在洗碗,那現在自己洗不洗呢?
好像不洗也不行了,聽聲音黎雨澤過來了。
她迅速拿起碗筷,放在水池中。
“哎呀,哪能讓客人來洗呢,小夢你聽話,快放下!”
虞夢回頭從容不迫:“黎姨,我哪好意思包吃包住,肯定要幹些活的呀。”
黎雨澤走進來,抽了些紙幫虞夢擦幹手:“平常家裡有保姆的,最近有事請假回家了,這些活讓門嘉言幹就行了。”
門嘉言端着碗也進來了,看着虞夢他也在說:“對啊虞夢,你放那我洗就行了。”
“那行吧…謝謝黎姨了。”虞夢又轉頭看向門嘉言:“也辛苦你了,門嘉言。”
黎雨澤也看向門嘉言:“小言,我也吃不下多少了,你把我沒吃完的處理一下吧。我去看看書,下午再去公司開個會,你好好照顧小夢!”
虞夢握着黎雨澤的手:“黎姨,你安心看書,我也回房休息了,去公司也注意安全!”
“謝謝我們小夢的關心,咱一起走吧。”
黎雨澤和虞夢就這麼手挽着手上了樓,到各自房間才開始分開。
門嘉言快速扒了一兩口燙面,吃完了飯将碗給洗幹淨,最後又把廚房和客廳打掃一遍。
自己也上了樓,坐在床上,想和虞夢聊會天,但不知道聊什麼。
手機響了一聲,門嘉言開心地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虞夢發的信息。
他的心情就像S.H.E的《Ring Ring Ring》裡的一句歌詞一樣。
— —“拉長耳朵提高警覺,神經細胞全面戒備。”
打開微信一看,虞夢喊他來自己房裡有些事想問一下。
孤男寡女是不是不太好?
虞夢不在意,自己可不能不在意。
但不還有黎姨嘛,好像也不算是孤男寡女吧…
門嘉言看向鏡子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到虞夢房門面前,敲了敲門,很快就被打開。
虞夢邀請他坐下,自己便坐在柔軟的床上。
門嘉言問道:“虞夢,有什麼事嗎?”
虞夢神情嚴肅:“門嘉言,這有妖氣,很強,剛來到這我就隐隐約約感受到了一些,隻當是錯覺,可剛剛我感覺到很強烈的妖氣!”
“什麼?妖氣!是不是我家進了什麼妖怪?你是不是懷疑黎姨是妖怪?不可能,她不會的。”
“門嘉言,你先冷靜一些。我大概可以感受到是附近傳來的。而且我也不會懷疑黎姨,湊她那麼近,我一點妖氣沒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