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甯關切道:“你們改不會一晚上沒睡吧哈哈哈。”
“沒事的阿姨我們在飛機上睡。”周溫嬉笑找補道。
柏予錦端着碗為宗樂和周溫盛粥說:“開心歸開心,身體還是要有充足的睡眠這樣才能健康。”
宗樂點頭,接受“柏醫生”的教誨,“知道了柏叔叔,我們下次不會啦嘿嘿。”
她接過柏予錦抵來的粥,左右看了一眼,餐桌上還少兩個人,“诶柏琛哥哥呢?”
溫以甯接話道,“哦柏琛和周末一大早出門了,奧數比賽那邊說是要寄一些文件,也不知道這麼早快遞站開門嘛?”
“哦。”宗樂的話剛說完,門開了。
柏琛回來了。
溫以甯,“回來了,快來吃飯。”
柏琛和周末去洗漱台走了一遭後坐到餐桌上。
“寄出去了嘛?”溫以甯問柏琛。
柏琛點頭,接過柏予錦遞過來的粥,喝上一口,“嗯已經寄出去了。”
周末坐下添油加醋的狠狠細說了一番,他們到快遞站時沒有開門是打門牌電話把在睡夢中的老闆叫起來才解決的。
惹得在座六人一頓笑意。
柏琛是坐在宗樂身側的,他舔了一口熱粥,無意識的瞟了一眼身側的宗樂。
她昨晚沒睡好麼?
是又做噩夢了麼…?
宗樂似乎是注意到緊盯的視線,正在聽周末說戲的她扭臉面向柏琛。
柏琛瞬間轉過去了眼眸,不在直視對方。
宗樂:嗯?
宗樂:我剛才看錯了麼?
宗樂緊盯着悶頭喝粥的柏琛,忍不住問,“哥哥你剛才是不是在看我吖?”
柏琛放下湯勺,試探性得開口:“你、、、昨晚沒睡好麼?”眼底流露着自責,做噩夢了麼?
彎身傾向他的宗樂眨巴着雙眸,縷縷發絲因動作從肩上滑落在臉頰耳側,她說的很直白,沒有過多修飾。
她搖頭說,“我昨晚沒有睡覺。”
柏琛本想問她,怎麼了?
宗樂已然轉回了腦袋繼續聽周末說戲。
下一秒,周末莫名哽住,身體莫名發慌,言語一斷,仿佛有一隻狼在狠狠盯着自己不容動彈。他寥寥草草收起了話,不敢直視餐桌對面的柏琛。
宗樂:“???”
早餐吃過,他們沒有休息,将所有行李放入後備箱,所有東西拿好帶好後,所有人一起坐在同一輛車前往南凜機場。
寒假不論是道路上還是機場都非常擁擠,好在他們早早出發沒有錯過航班,第一時間登上了飛機。
他們的座位沒有分到一起。六個人,五個座位還算挨着在一起,剩餘的一個座位離的很遠。
而隻有分開的那一個座位是靠窗的,又因為宗樂身體的原因,最後單獨的位置落在了她身上。
宗樂坐在靠窗戶的位置,擺手跟坐在前面和她相隔一排人的他們打招呼。
飛機起飛。
好在航程不長,宗樂獨自一人還算好些。
不知不覺中途靠在窗戶邊,睡着了。
飛機降落前,廣播提醒的聲音從她的耳畔劃過。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到了嘛?她吸吸鼻子,一股好聞的薄荷清香在鼻腔徘徊。
臉頰接觸的是衣服不是窗戶,一瞬間她發現自己偏頭的方向發生了變化。
自己靠在了一個人身上。對方的呼吸近在咫尺,心跳聲宛如雷擊。
宗樂:“!?!”
她猛的直起身體,耳朵瞬間泛起紅暈。
慌張的解釋道歉,“對、對不起!我剛才睡着靠在你了身上!衣服我會幫你洗好再給你!”
對方卻是輕輕一笑。
柏琛歪頭看她,眼中帶着玩味:“是麼?那我要現在脫?還是、什麼時候脫給你?”
直到聽見熟悉的聲音,靈動的鹿眼煽了又煽,她才擡起頭。
睫毛上擡的一瞬間,眼前的少年清晰可見。
“柏琛哥哥?你怎麼坐在這裡……?”
柏琛輕笑收拾起宗樂的東西準備起身和她一起下飛機:“我跟原先這個人換了座位。”
“換座位!?什麼時候?”
柏琛整理的動作停下,宗樂的視線換了又換,從原先的桌子、筆、平闆、再到修車冷白的手指最後停在柏琛唇瓣。
少年輕笑,不漏聲色的靠近她,兩個人的距離不遠不近,像是兩個不斷靠近彼此的磁鐵亦或是,夜幕中高挂的月亮和移動的行星。
少年的嗓音磁性澄澈,宛如清風拂過的柳樹。
他說:“在你睡着的時候。”
風鈴吹響的一瞬間,少女的心跳在無知覺下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