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香港的航班在明天,周溫提早一到了宗樂家和她的家人熟絡。
晚飯整頓飯下來,宗樂都感覺整場的氛圍都非常奇怪,她說不上是哪裡怪,隻是感覺這似乎是出在柏琛和周末身上。
他們好像是在争鋒相對。吃完飯周溫睡在宗樂卧室裡,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周溫也發現了晚飯上兩個男生的不對勁。
她狐疑得問宗樂,“樂樂,你哥跟我哥他們吵架了……?吃飯都明争暗鬥的。”
宗樂邊說邊跟着語氣改變動作,“我也感覺到了!不過他們吵架了嘛?我不知道。”
周溫翻了個身,看着天花闆吊燈,“诶樂樂未來你想做什麼呢?”
好朋友在一起的夜晚很容易引出少女心事。
他們沒在繼續去深究兩個男生的不對勁,而是進入了另一個話題。
宗樂深思。
“未來啊……周溫你的未來一定是想當一位優秀的主持人吧。”
她并沒有訴說自己而是轉言面向周溫。
周溫卻否認了她,翻個身擡起頭來面向端坐在搖搖椅上的宗樂,滋滋聲擺單指說不,“不對哦,我以後想和我媽媽一樣當一名醫生,救死、扶傷!”
宗樂聽後很意外,明明在校慶上周溫的主持很是驚人,可她居然不想當主持人而是與主持行業不想幹的一名醫生。
意外周溫的選擇,為什麼不選擇自己所擅長閃爍的領域而是選擇未知的。
她向後倚靠在棉柔柔的躺椅上,擡眸看向落地窗外的黑夜星空。
“你呢樂樂,你以後想幹什麼?”周溫撐着下巴說。
宗樂沉默許久,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想了很多職業,并沒有一個能瞬間抓住她的心。
她試探性得問周溫,“溫溫你為什麼不選擇主持人呐?”
周溫嘻嘻一笑,“嘿嘿,你是不是覺得我主持的很厲害,以為我以後也會繼續當一名主持人吧。”
宗樂用手指卷了卷耳朵旁的碎發,“嗯對啊,你為什麼不會當一名主持人,明明你主持的那麼好那麼厲害。而且……我也從沒見過你做有關醫學的事情。接觸不擅長的領域,不會覺得很難嘛?”
周溫坦然而言,變得認真起來,像是在向宗樂暢談自己的人生理想。
不再像之前那樣吊兒郎當不正經,好似瞬間變了個人般,變得成熟、穩重,不再像是一個孩子。
“如果我能救死扶傷,那我這一輩子算是值得。如果我可以幫助更多弱小無助的人,不能看病的人,可以讓他們有病看有希望,再難又有什麼。”
“哈哈哈哈别看我平常這麼不正經,我也是有夢想的。我可是一個!大夢想家!”周溫手舞足蹈的聊着自己的未來。
宗樂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這樣的渺小。
周溫和她之間完全是在兩個世界。如果宗樂是星星,周溫會是漫天星辰。
可宗樂不知,她會是最閃耀的那顆星。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人的選擇是無限的。
你可以選擇任何你想選擇的,隻要你相信。
周溫似乎察覺到了宗樂的情緒變化,轉移了話題,她笑着說道,“诶樂樂我從沒聽你說過,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男生。”
宗樂眼眸振亮,喜歡的男生?
戀愛的話題?宗樂沒有想過,更别說自己什麼類型的男生了。
這次她沒有搖頭,隻是錯楞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好像這個問題是世紀之謎般讓她煩惱。
周溫自問自答,“其實我喜歡你哥哥那種類型的,又帥又抗打!”
又帥、又抗打……?
抗打是從哪裡來的?
她重複着心中所想,皺着眉頭問坐起身的周溫,“抗打……?”
周溫倒是比她還驚訝些,面露驚奇,“對啊抗打啊,你不覺得嘛?”
柏琛甚至覺得這個詞用在柏琛有些荒謬,剛才支棱起來的身子骨瞬間倒了下去,搖着頭并說道:“不覺得。”
周溫開始舉例試圖讓宗樂相信她說的。
所有列舉的内容都是有關她哥哥周末告訴她的。
小學時去掏鄰居家養的蜂窩被蜜蜂追着跑、周末躲在柏琛身後哭着躲周父的雞毛撣子,而一下一下的打都落在了柏琛身上,全程完全都是柏琛在替他擋“刀”。
柏琛遍體鱗傷,周末裙角微髒。
躲在沙發一角幸災樂禍的周溫,瞬間記住了這一畫面。
宗樂聽着周溫繪聲繪色的講述着柏琛為什麼抗打,宗樂認真聽着。
恍惚間,她的心跳蕩起一陣波瀾,好似有一根羽毛在她心頭掃過,嘴角的笑意遮不出快要溢出。
最終在唇邊化成一股甜笑。
周溫撐起雙頰若有所思的看着宗樂,壞笑着問她,“我說了該你了。”
宗樂逐漸收起笑意,搖搖頭垂下眸真誠得回答她,“……男朋友……我……沒想過。”
“啊?不會吧!?”顯然周溫是不信的。
“我從沒想過。”宗樂肯定的回答她。
周溫歎出一口氣,思考一瞬收起好奇心接受這是一個事實,“好吧。”
也是宗樂從小接觸的都是西方文化況且她這樣說了,她的叔叔阿姨一定是将她保護的很好!
夜晚的暢聊讓明天的旅程更加迷人,興奮的睡不着是自然的。
索性兩個人決定通宵熬夜,一夜沒睡的宗樂和周溫他們一大早就起床洗漱收拾自己,兩個女孩子互相為對方打扮挑選搭配服裝。
行李是昨天就收拾好的,他們起床吃早餐,宗樂和周溫坐在餐桌上頂着兩個熊貓眼,很是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