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黃蓋,三國,您呢?”李長巷對傅北骁客客氣氣問道。
傅北骁:“明代,楊一清。”
“你們兩個的朝代跨度好大……”李長巷苦笑一聲,不過他這句話也給魏逐遠提供了奇怪的思路,“或者,進入房間的兩個人,朝代跨度不能過長?”
“有道理,”李長巷站起身,看向走廊,“我們四個人,按照先後順序的話,分别是春秋,三國,唐朝,明朝,相隔比較近的是你,還有你。”他指了指魏逐遠和于三百。
“我們兩個跨越度長嗎?”魏逐遠對李長巷說。
李長巷思索一番,“中間隔着晉朝、南北朝和隋朝,大概1300多年的樣子。”
“我和三百呢?”
“比四百年多,比五百年少。”
“所以,是以四百年為界限嗎?”魏逐遠皺眉道。
“他們兩個也是相差一千多年。”李長巷苦笑着指了指傅北骁和于三百。
魏逐遠:“……那就是以1300年為界限?”
“現在比較穩妥的就是,我和你進房間不會出錯,他們兩個不能一起。”
魏逐遠指着傅北骁:“我和他也可以。”
李長巷猛地拍額頭:“那這個想法不成立,你們隔了兩千多年。”
魏逐遠:“最穩的還是一個人開門。”
“也有可能是我所代表的人物在系統的設定裡,和他不和。”傅北骁忽然開口,朝聽傻的于三百努努嘴。
于三百嘟囔道:“哎呀我的哥,黃老将軍我可是知道的,那什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咱倆有什麼不和的?”
“楊一清也是忠臣,”李長巷道,“區别隻在于一文一武……噓。”他忽然緊張起來,指了指門口。
過了一會,從外面翻進幾個人。
傅北骁眯起眼盯着,于三百一溜煙竄到傅北骁身後,魏逐遠倒是不害怕,猜測這些人過來應該是來交換情報的。
果不其然,其中一個看着是領頭的人咳了幾聲,抹掉臉上的水:“幾位兄弟,能聊聊線索嗎?”
李長巷幽幽看向這些人武力最高的傅北骁,卻發現那人看向自己身後,李長巷緩緩轉過去,明白了自己這四人中,誰是做主的。
魏逐遠點點頭,“你們是第幾道門?”
那幾人依次報出:“第一、第四,第五。”
魏逐遠沒說話,伸手推開旁邊的門,朝裡面努努嘴,“驗證一下。”
領頭的人臉色一僵,忽然碰了碰左邊的人,那人沉默良久,說:“我是第六個。”
“有點誠意好不好?”于三百躲在傅北骁身後,狐假虎威道。
領頭人臉上陰晴不定,卻還是沖魏逐遠抱拳道歉:“兄弟,這局遊戲太不安全了,抱歉,我們想留點心眼,實在對不住。”
既然道了歉,魏逐遠也沒再繼續追究,“你們遇到過白無常嗎?”
那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說的是那隻白鬼,“遇到過,第一隻就是我們遇到的,當時我和他進去的,”他拍了拍左邊說第四的人,“然後那幅畫變了,過了一會又進來一個人,這時候白無常便出來了,也不知怎麼回事。”
李長巷聞言,看向魏逐遠,盡量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出來:“第一道門是曹洪,三國時期,第四道門是耶律阿保機,遼朝,第六道門是花木蘭,南北朝。”
“他和……”魏逐遠忍不住看向那三人組,“抱歉,能說下名字嗎?”
領頭的人點點頭:“我是張聚,右邊的是陳平北,左邊的是我弟弟張樹。”
“他們兩個差着大約七百年。”李長巷接着說道。
衆人一陣沉默,如今線索隻有最早的曆史人物和雜亂的詩句。
“吃的!”陳平北一直看着門外,忽地想要出去,被張聚拽住:“别動,那支隊伍在那。”
水流已經到了人的大腿,幸好還能看到外面什麼情況,甚至這道空氣牆天然地形成了海底隧道的模樣,鲨魚不時從牆外遊過。
“那支隊伍?”魏逐遠跟着重複一遍。
“對,那夥人從進了廣場就組了隊,現在一直霸占着食物和三處高台。”張聚埋怨道,“他們手裡還有刀。”
魏逐遠一臉稀奇:“能帶武器進來?”
“帶什麼都行,系統不管你。”傅北骁搶在李長巷前面說道,“有的玩家組織專門為了應對殲滅戰,會偷偷帶着武器,一旦發現有殲滅戰的預兆,便開始大肆屠殺玩家,獨吞金币。”
于三百納悶地擡頭。這位爺怎麼話突然多了?
“唔……”魏逐遠看了看外面,“本來是合作副本,硬生生玩成屠殺。”
正在此時,一隻鲨魚叼着殘肢從門前路過,流下一灘血迹。
衆人沉默許久,魏逐遠:“真死了?”
“酷刑懲罰除卻最前面的三個等級會死之外,其他等級不會死亡,隻是折磨你的身心,但秀才往上的等級,其中遇到危險從而死亡的話,便是真的沒有了。”傅北骁輕聲解釋,“比如人為,或是被鲨魚吃掉。”
魏逐遠欲言又止:“系統不管?”
傅北骁看向他,眼尾帶着笑意:“不管,甚至會拍手稱快,或者……”他擡手指了一下門外,“下一次放點鳄魚老虎獅子什麼的,運氣好,說不定能看到侏羅紀恐龍。”
衆人:“……”這叫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