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恐吓的效果不太理想,傅北骁淡然地收回手插進口袋,不緊不慢說:“也有可能下次吊籃放着刀|槍。”
衆人:“……”
魏逐遠白了他一眼,抓着還在安神的李長巷往裡走:“試試把詩句組成正确的。”
傅北骁抿了抿唇,沒動。
“你進去,保險起見,我在外面。”魏逐遠道。
李長巷點點頭,走了進去。
【酒,杯關渭君。一人勸無雨柳客青,更故城輕出色朝盡西新陽塵舍。青浥。】
第二個“杯”字圈了出來。
“不要管圈出來的字,試試看能不能拼出詩句。”魏逐遠在門口探頭。
李長巷應了聲,凝神盯着字面。
“這、這是……”李長巷忽然興奮起來,剛要念出詩句,便被魏逐遠用力拽了出來,跑了幾步明白了怎麼回事,雙腿飛快地朝密道口跑。
那幾人已經率先翻了出去,傅北骁不停回頭張望,見魏逐遠跑過來,抓着兩人一頭紮進水裡。
也不知哪支隊伍又觸發了白無常。
水中藏着五隻鲨魚,張聚三人組跟壁虎似的趴在牆上,每個人都擡頭看着上方,不知這一次會放下什麼東西。
那支隊伍依舊守着高台不讓人靠近,沒有人說話,隻有鲨魚遊過的水流聲。
“卧槽!”有人大喊一聲,玩命地往高台竄。
一隻水管緩緩伸了出來,随即爬出一隻鳄魚,撲通一聲掉進水中。
鲨魚還好,不會主動攻擊人類,這玩意說不準啊!
于三百吓得臉都白了,又不敢亂動,求助地看向傅北骁。
傅北骁皺緊眉頭,将魏逐遠護在身後,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心跳聲相連。
有人已經崩潰,捶打着空氣牆:“還不開門啊!!!”
幾秒後,空氣牆才慢慢退化,人們雙手抓着邊緣不要命地翻進去。
傅北骁回頭看了一眼,“遠哥,快——”
話沒說完,他猛地縮進水中。
不一會飄上來血霧,魏逐遠臉色一變,大口吸氣後一猛子紮進去。
傅北骁小腿被鳄魚咬住,不遠處的鲨魚聞到氣味,朝這邊遊了過來。
他抓着鳄魚嘴巴往外扯,尖牙已經鑲進肉裡,在水裡一切武力都是徒勞,魏逐遠快速遊過去,奮力踢着鳄魚的眼睛。
鳄魚吃痛,猛地松開了口,魏逐遠迅速抽出腰帶不由分說捆住了鳄魚的嘴,還踩着它的身體将腰帶綁得更緊。
傅北骁咬着牙,抓着魏逐遠的衣服往上拽,那邊鲨魚已經逼近,兩人竭盡全力遊着,剛一露頭便被密道口的李長巷和于三百拽了進去。
“嘶,慢點,我褲子!”魏逐遠一隻手抓着褲腰,一隻手拽着傅北骁,有些狼狽喊道。
傅北骁小腿多了幾個口子,他沒去管傷口,臉色微涼仔細端詳着魏逐遠,看到他沒事才松了口氣,又瞥見這人揪着褲子,捂着臉無奈地笑了幾聲。
“笑屁!”魏逐遠沒好氣道,他低眸看了看傷口,随即扯下自己的袖子,“包紮一下。”
傅北骁憋着笑接過,低頭纏着。
“再出錯的話,我們隻能往高台跑了。”李長巷看着傅北骁的傷口皺眉道。
那三人組沒說話,互相看了看,張聚臉色微變,不知在想什麼。
“你剛才想起什麼了?”魏逐遠看向李長巷。
李長巷愣了一下,“房間那首詩,我認出來了。”他邊說邊起身往剛才的房間跑。
“你去看看,别進去。”魏逐遠對于三百說。
于三百下意識看了眼三人組,遲疑道:“我在這吧。”
傅北骁忽然說道:“你去吧,沒事。”
于三百又看了眼三人,随即點點頭跑了過去。
“能走嗎?”魏逐遠蹲在傅北骁旁邊,手還拽着褲子,有些滑稽。
傅北骁抿了抿唇,想笑又不敢笑,“還成。”
那邊于三百忽然招手:“哎!!大哥,快過來!”
魏逐遠看了一眼,随即将傅北骁的手搭在肩上,拽着褲子扶起他,卻聽旁邊的張聚說:“我們去看看吧。”
魏逐遠一頓,看向三人組。
那三人呈三角之勢站在前面,身形微繃,似乎在準備什麼。
他沒理這三人,轉頭喊道:“先出來!”
于三百愣了愣,随即把李長巷叫了出來,兩人快步往這邊走。
張聚臉色一沉,倏地從腰間拔出刀,惡狠狠對着李長巷說:“說!什麼線索!”
李長巷腳步一停,笑眯眯抓着于三百的領子站在一道房門前,“别亂來哦,我們兩個能把白無常喊出來陪你們玩。”
三人組:“……”
魏逐遠:“……”看着文質彬彬的,手段這麼壞呢!
“你們兩個過來,我和三百守在這。”李長巷為了保險,把懵逼的于三百推了進去,半隻腳跨進房間,這一動作吓得那三人齊刷刷往後退。
魏逐遠哭笑不得,他扶着傅北骁往前蹦跶,忽然瞥見某個東西,低聲在傅北骁耳邊說:“你這褲子不穿腰帶能提住嗎?”
傅北骁茫然地點點頭,耳邊還殘留着那人呼出來的熱氣。
“好嘞。”魏逐遠眼疾手快抽出傅北骁的腰帶,随即給自己穿上,這才行動方便了些。
傅北骁:“……”他單腿蹦着靠近房門邊,随後倚着牆,“你進去。”
魏逐遠點點頭,走進去查看詩句,忽然怔住。
上面的文字已經重新排列,終于形成了魏逐遠能看懂的句子。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1
第二個“城”字畫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