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什麼,魏逐遠問道:“你碰到過白無常嗎?”
“沒有,我自己行動。”
“所以,”魏逐遠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單人開門……”
“不會出事。”李長巷推推眼鏡跟着說道。
魏逐遠看他一眼,開了眼前的門。
【花送。知姿光城野,柳因不東過春。去粉不紅楊客店陌絲頭卻總綠,桃煙。】
第七個“野”字圈了出來。
魏逐遠琢磨一番,數了一下這個字的筆畫,十一。
自己開的第一道門,圈出來的字是“時”,七畫。
和筆畫有關系嗎?
魏逐遠皺皺眉,走了出去,瞥見傅北骁倚着牆沒動,臉色有些陰郁,奇怪的上前碰碰他:“怎麼不去開門?”
傅北骁一頓,嘴角微微勾起:“我在這聽着動靜……”
不遠處,李長巷探出頭:“兄弟,來一下。”
魏逐遠應了一聲,便走了過去。身後的傅北骁眼眸再一次冷了下來,盯着魏逐遠走進房間。
走近後,李長巷指了指字畫,微微皺眉,“你看第二個字。”
【東五侯食花,煙無散暮家,寒春飛柳風輕禦處燭傳城入日。漢蠟。不斜宮。】
第二個“五”字圈了起來。
“你不是第二道門嗎?怎麼會出現五?”魏逐遠更加疑惑,這還是自己看到的第一個明确圈出數字的詩句,方才自己按照筆畫猜想了一下,如果這個房間代表着五,倒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地方。
魏逐遠把自己筆畫的想法簡單說了一下,李長巷推推眼鏡,微微颔首:“也不是不可能,五的筆畫是四,目前我們不知道出去的方法是輸入密碼或是解開謎題,所以這些數字我先記着……嗯?”
兩個同時看向字畫,上面正在進行最後的渲染工作,形成了新的詩句。
【沙,過花看,燃暖,江香遲,山日白麗欲日春子山逾鴛草,江風睡何,鴦花,是燕年今碧。鳥泥青又春歸融飛。】
看到第一個字後,魏逐遠沉默些許,面無表情說:“系統是不是在嘲諷我們?”
李長巷:“……我也有這個意思。”
忽然想起之前和傅北骁進入房間後,上面的字畫也是有了變化,難道兩個人會觸發新的畫,而人一多,就成了白無常?
“兩個人看畫,上面不會圈字。”李長巷沉吟道。
魏逐遠正想着,忽然瞥見傅北骁走到門外,正欲邁進來,被魏逐遠厲聲喝住:“等等!”
畢竟他不知道是不是人超過兩個便會觸發白無常,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傅北骁果然僵在原地,雙手扶着門框,嘴唇抿了起來,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視,最後往後一退,走向别處了。
怎麼看着有些生氣?
魏逐遠一臉莫名其妙。
他可不想淹死,這死法有點憋屈。
“杜甫的詩。”李長巷忽然說。
魏逐遠倏地回頭,李長巷盯着雜亂的詩,擰眉思索一番,苦笑道:“我隻記起來最後一句,這首詩最後一句是,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年。”
魏逐遠打量着詩句,确實從這些字中找到了李長巷念出來的句子。
果然,身邊有個熟悉曆史的就是不一樣。
“難道是把所有房間的詩完整拼出來?”魏逐遠提供了一個思路。
李長巷想了一會,搖搖頭:“不太像,畢竟有的房間會出來白無常,而且,會随着人數變化詩句。”
瞧瞧,這就是有隊友的重要性!
魏逐遠深感欣慰,若是第一局帶着李長巷,自己于謙那局京都保衛戰何苦用酷刑試探正确答案。
“還沒好?”門口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兩人同時看去,傅北骁遵守魏逐遠的話,輕輕倚着門沒有進來,雙手插進兜裡,臉色有些難看。
魏逐遠:“?”咋生氣了?
他突然想起另一個人,“那小子呢?”
傅北骁朝左邊一揚下巴,冷漠道:“自己玩呢。”
魏逐遠:“……”
他和李長巷對視一眼,決定去看一看那人的房間。
李長巷經過傅北骁旁邊時,友好地笑了笑:“你好。”
傅北骁微微颔首,鼻腔裡嗯了一聲。
李長巷:“……”凍死我了。
他雙手搓了搓手臂,走到那人門前,和魏逐遠商量了一下,決定由李長巷進去。
魏逐遠斜靠着牆,朝裡面看了一眼,随即看向傅北骁。
那人嘴唇抿着,臉上無情無緒,低眸不知在看什麼。
魏逐遠伸手戳了他一下:“不舒服?”
“嗯。”傅北骁很快地回應,臉上的冰川逐漸融化,“很不舒服。”
魏逐遠:“……哪裡?”
傅北骁低頭掃了一圈自己的身體,硬邦邦道:“全身。”
魏逐遠:“。”